波本被他这一小段时间的沉默弄得心神不宁,担心好友真的陷在这段感情中,又微妙地有些担心北木朝生。
不过以苏格兰的性格,应该也不会做得太过
回想起北木朝生回来时的状态,波本犹犹豫豫地想,毕竟还能自己走路上楼梯呢,清白应该还在。
他回过神,被自己下意识想到的“清白”两个字囧到,赶忙把这些不着调的东西晃出脑袋。
“苏格兰。”他叫住正在急救箱打包消肿药膏的苏格兰,沉声道“你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苏格兰背对着他,动作停住,过了两个呼吸,才道“我会对朝生负责。”
波本
他有些无可奈何“我没问你这个。”
苏格兰便笑道“但我要这么做。”
似乎只是一句调笑,可了解好友的波本却沉默下去,他伸手,将手指插进头发中,冷静片刻才问“你现在给他的爱,是爱情吗”
苏格兰低声道“也许吧,我分不清,但我知道我没办法再放开他。”
是他主动抓住了北木朝生的手,又怎么能再将其抛下。
波本没再说话,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深吸几口气,才道“我看冰箱里还有蛋糕,你拿去哄他”
苏格兰拒绝“他哭得太久,现在嗓子不舒服,不能吃甜的。”
波本
他不想听这种细节。
等苏格兰也上楼了,波本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心中却依旧沉甸甸的。
他一直担忧这种情况发生,但他没想到这件事到来的比他想象中还要快很多。
刚刚他在想,也许当时该阻止苏格兰和北木朝生在一起,换他来会好些。
但波本没说。
苏格兰看着温和,但下定决心的事却很难改变,而且他不该插手好友的恋情。
跑上楼的北木朝生不知道楼下两个警察已经做好了决定,准备一有机会就把他打包带走,他回房间,终于撑不住有些虚软的身体,踢掉鞋子便躺上床。
刚刚发生的事,他不太愿意回想,因为只要触及到那段记忆,刚刚平静的身体便会重新燃起热意。
实在是太
北木朝生咬紧牙关。
日本的性教育还算充分,成年后偶尔还能在深夜的电视上看到些不太纯洁的限制节目,但北木朝生一向没兴趣。
他平日上网浏览时,确实也看过那些说体验的帖子,但那种感觉是文字没办法描绘出来的。
因为一直寄住在亲戚家,很少有独立房间,而且生活的基调是一成不变的灰色,他没什么需求,活到18岁,有幸第一次感受到那种快乐。
而且是在别人手里。
北木朝生无法避免地回想起男人粗粒的掌心,火热的温度,以及喷洒在肌肤上的喘息。
他无声地尖叫,一下子扯过被子,绝望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突然,房门被人富有节奏地敲响,苏格兰的声音传来“我能进来吗”
北木朝生骤然停住,他抱住被子,思索假装没听到的可能性。
苏格兰又敲了两下,似乎见他一直没回应,微微调高音量“我要进来了。”
怎么就进来了
北木朝生噌的坐起来,因为腰软还用手撑了下“不行”
他说得晚了,房门被人打开,拿着药膏的苏格兰站在门口,走进来看到他在床上,头发和衣服都乱糟糟的,眼底便流露出几分笑意。
不过男人表面上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还以为你昏倒了。”
他迟疑着解释“毕竟你先前好像很累”
苏格兰喜提波本都没有的,被枕头砸脸的待遇。
北木朝生气得鼓起来“你还说”
苏格兰接住枕头,自然地走近,将枕头放回原位,半立起来,拍了拍“靠过来试试。”
生气的北木朝生下意识靠过去,角度正好。
他反应了一下,觉得不对,瘪下去的脸蛋又鼓起来“你干嘛”
苏格兰举起药膏,目光落在他的大腿上“上药,不然等明天可能会青很大一片,还会肿。”
北木朝生
他紧张地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警觉“你把药放在这儿,等下我自己来。”
被苏格兰捏伤的地方可是大腿靠近根部,怎么都不可能让对方再把手放过去
苏格兰确实没打算帮他上药,毕竟位置还是太过私密,虽然已经摸了,但他也得考虑一下双方的接受程度。
“要涂抹均匀,把药揉进去,不要怕疼不敢揉。”苏格兰将药膏放在床头柜,却没有离开,而是坐下,悄声问他“你还在生气吗”
北木朝生凶巴巴地道“我气得不明显”
那确实挺明显的,气成了小河豚,连细软的白发都要炸成蒲公英。
“别生气了。”苏格兰和他说软话“我下次轻点。”
北木朝生把头扭到一边,红着脸又扭回来瞪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