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热水的安抚下,他先前的心情也缓和下来,现在有了点耐心看北木朝生想做什么。
北木朝生动作很生涩,他小心翼翼冲干净琴酒身上的泡沫后,看着那一头长发犯难。
感觉洗完头发后他的手就要累断了
但是活都揽了,北木朝生只能硬着头皮开始洗头的大工程。
他的动作实在是不熟练,甚至会扯到琴酒的头皮,但这恰恰说明他第一次做这种事。
琴酒耐心等他洗完,感觉北木朝生软绵绵地靠在他后背上,还小心没压到他的伤口。
“好累。”北木朝生嘟囔“琴酒大哥干嘛留这么长的头发。”
他不是疑问句,就是单纯的抱怨,但琴酒会回身用手掌盖住他的后颈。
“这里是人体的脆弱点之一。”他轻轻摩挲着北木朝生的肌肤,手掌几乎能圈住大半。
北木朝生毫无防备,他还想了想才道“所以用头发盖住会感觉安全些吗”
琴酒没有承认,但也没否认,反而撩起北木朝生的一缕发丝,若有所思你可以试一试。”
北木朝生摇头“打理起来很麻烦。”
他窥了眼琴酒的脸色,又笑嘻嘻说“要是以后大哥帮我洗头,我就留长发。”
可能是这句话哪里取悦到琴酒,他低笑一声,忽的将北木朝生整个抱起来,走出浴室。
水从他的长发滴落在脚印上,又被床单吸收,北木朝生双手撑着他的肩膀用力推“伤口还没包扎,头发也没有吹干”
尽管他四肢并用都没推开琴酒,但对方想了想,起身包扎了伤口才重新走回来。
北木朝生拿着吹风机警惕地看他“要把头发吹干。”
与洗头发不同,没了水流和雾气的阻挡,北木朝生清楚感受到琴酒的肌肉是微微绷起的,显然并不习惯将后背与要害展露在其他人面前。
北木朝生伸手戳了下他僵硬的肩膀,得到对方一个警告压抑的回眸,而后骤然意识到,琴酒并不只是不习惯,他还在等待之后的“大餐”。
大餐本人咽了咽口水。
一而再再而三打断琴酒,估计等下那些被压抑过的都会成倍在他身上找回来。
得说点什么转移琴酒的注意力才行。
北木朝生一边心不在焉地吹头发,一边思索话题。
好在琴酒那长而厚的头发需要吹很久,吹到半干时,琴酒就不耐烦地关掉了吹风机,直接扯着他拽进怀里。
北木朝生坐在那,感受到糟糕的触感,脑海内构思的话卡了一瞬间。
他不太自然地往后挪了挪,没注意到琴酒沉下去的目光,小心问“你不打算囚禁我了吗”
琴酒的手掌摁在他的后背,闻言,嗓音略显沙哑“你想去哪儿”
“没有,就是你今天没有锁门”背后的手已经向下,北木朝生后半句话化为一声压抑的惊呼。
“没锁门不代表我允许你离开这里。”琴酒在他耳边道,叼着他耳垂的软肉,尖锐的牙齿在上面磨了磨,立刻尝到血腥味。
北木朝生的手抵在琴酒胸前,嗓间咕哝“痛”
琴酒放过他可怜的耳垂,转而用握住他的小腿“不听话的囚犯会受到惩罚。”
握着他小腿的手收紧,耳边的声音在暧昧中依旧透着冷意“我会让你再也没办法逃走。”
听起来是会直接折断他的腿。
北木朝生犹豫了一下,推着琴酒的手向前,环抱住琴酒的脖子,乖巧道“我很听话的,我今天都没跑。”
想要获取琴酒的好感度,最重要的不能让他感到被欺骗与背叛,琴酒需要的是绝对的忠诚。
虽然这一点北木朝生做的并不好,但他现在还是掌握了顺毛的方法。
只可惜他的方法只能用来顺毛,不能让琴酒少吃他几顿。
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精力,受了伤还能做这种事。
北木朝生挣扎失败,恨恨地在琴酒肩膀上咬了一口。
琴酒掐着他的脸迫使他张开嘴巴,一吻后,舔了舔被咬破的唇角,轻笑“这时候倒是尖牙利嘴的。”
他不信北木朝生平时那些甜言蜜语,只相信对方本能下的行动。
看起来想要他的鸟儿完全听话,还需要教导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