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不出三年我便可以练气”
“是是是”
下首那人往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眼睛滴溜溜一转,低声道
“家主,郁家人带走了安景明的脑袋,说是要硝制后好好观察一番,安景明的身躯还在此处,不知如何处置”
安鹧宇眼睛一瞪,顿时大喜,射出两束贪婪又痛恨的目光,咬牙切齿道
“我听闻天才之躯多有神异,传闻将其安在五脏庙之中,便可得一二神异,你叫人细细地剁了,用盆盛上来,我要好好看看,有甚么神异处”
这话凭空让殿中降了温度,两侧的侍卫皆不忍地骚动起来,安景明生前为人宽厚,善待子民,刻薄宗族纨绔,得罪了安鹧宇为首的一众纨绔,却在民间名声甚好,七日丧期户户哭声,一众侍卫交换了眼神,无能为力,默默垂泪。
下首的谄媚之人闻言大喜,连忙吩咐下去,两人谈笑了一阵,不多时便有老仆送上木屉和火盆汤锅,那奴才见这老仆泪目涟涟,登时大怒,一脚踢在这人腰上,喝道
“大喜的日子作什么哭丧模样拖下去杖毙”
话音落下,两边的侍卫却一动不动,亦垂泪不止,那奴才更怒,叫道
“尔等也想死不成”
这才有两侍卫走出,拖着那老仆下去,那老仆须发皆张,哀道
“我自幼服侍安氏,已历四世,父不贤子不孝,上下唯有明儿一人贤明,却为人所害,举族为郁家走狗安鹧宇,举族系你一人”
那老仆的哭声消失在回廊中,安鹧宇反倒哈哈大笑,笑道
“幼时我只不过赌了两只金条,竟然被这老东西上告父亲,打得我三日不得下床,后来老东西受安鹧言保护,无从报复,此仇我记了几十年,总算得报了”
安鹧宇说完这话,得意地低下头,放下酒杯,用指头沾着木屉之中流淌而出的血水,只觉锈味轻微,毫无腥臭,仔细地闻了闻,惊叹道
“我多闻练气之人尸骨数日不臭,竟真实不虚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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