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送回,自言在宗内过得很是顺利,隐晦地提及了冠云峰坊市局势复杂,说是不要去探索细究,以免麻烦。
还提及费家人两年前就已经拜入元乌峰门墙,那费家人唤作费清伊,是个女修,虽然没有炼器之能,修仙天赋却不错,得了郁慕仙看重。
“两年前”
李渊平低声一叹,这费家七八年没有动静,入宗之事也遮掩得严严实实,若不是宗内来信,湖上是一点风声也无,看着是怕自家横加阻挠,故而严密封锁了。
“平儿”
看着李玄宣苍老的面孔出现在院前,两个少年拱手在一旁立着,李渊平连忙迎进来,顺手就将手中的信交过去。
李渊蛟着眼读完,把信折起来,默默思忖,李渊平开口道
“费家近年来默不作声,也不怎么与我家通信,弟子也只在峰上修行。”
李渊蛟点头,只回答道
“这收徒一事我家怎么可能去拦,光明正大地摆出来即可,偷偷摸摸倒是显得他自家心虚了,一看就是费桐玉的手笔,惜身自怜,顾首顾尾,像只忙活过冬的白鼷。”
说着将信交还回李渊平手中,答道
“不必管他”
李渊平点头收起,笑道
“兄长这形容倒是贴切。”
一旁的李玄宣则看着陈冬河那封信,皱眉道
“冬河一人操持麻烦,不如我去帮他。”
李渊平摇头道
“那关隘虽大,三人采气已经是极限了。”
说起采气,李渊平倒是想过派人进山采集山间灵气,七八载得一道小清灵气,小清灵气要求的山域广阔,李家正好背靠这片大黎山,虽不能深入,也可以容纳三四人同时采气。
而小清灵气不止是进阶正气修士,炼丹、炼器、画符皆有用处,故而一道便价值三十灵石左右,只可惜这气虽然常见,却麻烦得很,要花费整整七年时间在山林中纵跃,耽搁修行。
“待到杂气修士多起来,派进山中,每年又可以多个进项。”
李渊平正计算着刨除交给这些修士的俸禄和补贴以后还有多少利润,下头急急忙忙地上来一人,恭声道
“家主萧李氏归来省亲只是”
“清晓快快迎上来。”
李玄宣连声叫了,戛然而止,看着这族兵欲言又止的模样,疑惑道
“只是什么”
这族兵不敢隐瞒,答道
“夫人一身缟素”
院中人皆是一惊,李渊平愣了息,惊道
“一身缟素”
李渊蛟亦是一阵变色,即刻反应过来,急促地道
“萧宪还是萧久庆”
那族兵匆匆下去了,众人面色难看,李玄宣一击扶手,沉声道
“定然是魔灾所害”
等了一阵,李清晓果然一身缟素上来了。
如今李清晓脸蛋比出家时清减了许多,眉毛也淡了,嘴唇苍白,看上疲惫不堪,手腕上还有一道浅浅的伤痕,看着是过了苦日子。
李清晓去时还是娇俏少女模样,不到十年,归来时已经是楚楚的妇人了,面色苍白,眼眶微红,入院便扑通一声跪倒,泣道
“还请两位族兄救救我家”
她惨无人色,泪水如断了线的珠淌下来,李渊平哪里还看得下去,忙不迭地下来,伸手来扶她,李清晓硬跪着不起。
“怎么回事”
李玄宣心疼地问了一声,李清晓声如杜鹃啼血,婉转凄凉,哀声道
“我余山地处萧家最北端,紧挨着紫烟门,本就在那场魔灾中损失惨重,郎君的族叔族兄一并战死,受伤或是断绝道途之人亦不在少数”
“后来魔修北上前往紫烟门,又是从我余山道出,我家郎君不知,与丈人正收拾残局,正巧撞上北上的魔修”
她声泪俱下,细嫩的五指按着地上的石砖,痛苦地闭眼道
“族中寻去之时,老丈人与夫君皆死,连带着亲族十余人,尸骨无存了”
“这”
一众李家人皆是默哀,将李清晓扶起,抚慰一二,端来茶水,可李清晓怎么还饮得下,急声道
“余山久庆一脉遂绝,唯余下我与夫君的两个男孩,尚在襁褓可这一脉中修士男丁尽绝,按着萧家支脉的规矩,是要把余山的主位让渡给几个族兄弟”
她淌着泪道
“可萧宪生前心心念念都是这几个族兄弟恶毒,若是把这位置交出去,我怎么对得起夫君两个娃娃将来又该如何自处”
李渊平听了这话,隐约有预感,面色微微苍白,后退一步,温声道
“阿姐的意思是”
李清晓复又跪倒,面白如雪,两唇颤颤,难以启齿,低声道
“只望只望家中能派忠心几人,随我到余山只要有压服余山众支脉的实力”
“你”
李玄宣这下也不说话了,踉跄地退开,左右为难,李清晓在一众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