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腰间剑斩下地上尸体的头颅来,笑道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诸位长老,郁慕高已死”
他的左手举起一颗头颅来,高高举过头顶,像是举着战利品,叫道
“暴虐狠戾之主已死郡中簪缨不必再委身屈从大喜啊长老”
郁成宜顿时脸色苍白,痴痴呆呆的坐下去,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山上却再也没有人管他了,一众人且喜且忧,叫道
“速速把头颅呈上来”
这头又有人喜气洋洋地叫道
“玉印何在那筑基法器玉烟山何在”
玉烟山是筑基法器,已经具备灵性,除非是郁家嫡系血脉,否则持此印有如持着大山,这几个魔修不过练气,想必是带不走的。
鲁客卿连忙带着这颗头颅落回山中,交到那长老手中,口中道
“玉烟山小的举不起来,还在山下。”
这长老把灰白色须发的头颅接过,仔细一看
郁慕高如今已经年过八旬,发丝灰白,那颗首级上狡目微睁,须发皆张,魔修的术法打得他面色灰败,唇间殷殷皆是血。
那双眸子正正对上长老贪婪且喜的目光,吓得这老人“啊呀”一声丢了郁慕高的脑袋,面色惨白。
身后复又有人去捡那颗脑袋,都不肯信郁慕高竟然死了,交替传阅着,郁家长老颤颤巍巍地道
“此贼虽然刻薄寡恩,却不擅斗法被杀也是应该的”
“只是这这郁慕仙还在宗内,若是让他晓得了若是让他晓得了我等偷偷抹除阵盘上的印记鲁客卿这该如何是好”
原来几个长老本是郁萧贵的兄弟,郁萧贵生前担忧长子郁慕高在他死后大肆屠戮宗室,便用了诸多手段偷偷保下。
郁慕高早有察觉,只是恐怕轻举妄动暴露出郁萧贵的死讯,打算逐一陷害杀死,这长老也不是省油的灯,佯装不知。
不曾想突遇魔修,众人被这鲁客卿救出,郁慕高膝下诸子又孱弱,不能断决竟然真让他成了祸害。
鲁客卿摇摇头,答道
“死于魔灾,郁慕仙不会去请澄心符,只要我等一口咬定,此事大有可为”
郁家长老默默点头,低声道
“一切听从客卿安排”
鲁客卿笑眯眯地点着头,这老头回过身,看向身后众人惶恐的脸色,喝道
“郁慕高已死,诸逆行至此皆废,废公田、察举、连坐、商税恢复族贡、族奴改郁慕高诸法,恢复古族制”
下头的郁家人瞬间喜笑颜开,欢呼声阵阵,郁慕高的首级倒在地上,须发皆湿,一缕缕耷拉下来,上空回荡着众人的齐声
“除高贼,复族制”
那颗脑袋被魔功抽得灰白,色彩灰暗,倒是与郁家宝库之中那颗硝制的、用法术维护了几十年的安景明的头颅颇为相似,在雨中孤零零地躺着。
李渊平高坐在上首,他也将三十岁了,鬓上复又泛起斑白,如今懒得去染,任由它白去,按着大黎山中人三十白头五十寿终的岁数,李渊平也可以自称老夫了。
两个魔修留下的储物袋都不是普通货色,李渊平便命人去了趟坊市,换成了三个胎息级别的储物袋,还剩下二十余枚灵石,充入库中,顿时舒服许多。
换回来的储物袋赐给了安家兄弟和田氏遗孤,权当是邀买人心了。
他正筹备着这次供奉的份额,听闻这次来得是元乌峰的大师兄余肃,是个贪婪大胆的,贿赂自然不能少,还要好好准备。
李渊平默默写着,下头上来一人,奉上一封小信。
“家主郁家细作来报。”
李渊平瞄了眼,猛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又看了一遍,失声道
“郁慕高死了”
“是真是假这人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他思考一阵,自觉如今的三家的局面完全没有假死的必要,只会造成无必要的动荡毕竟三家之约在前,李家人又不可能趁此机会北进,完全是自讨苦吃了。
倒是郁家地盘广大,遭到的魔修更多,郁慕高身死也是情有可原。
“再去探。”
他犹自不放心,再派了人下去,仔细想了一阵,颇为轻松地搁下笔,从喉咙中爆发出一声闷笑,朝着左右喜道
“身侧少了一只饿狼,可以安寝了”
李渊平拿着小信等了片刻,一身黑衣李渊蛟驾风落在庭院前,气势已经是练气八层,他积累雄厚,花了数日便突破了。
李渊平起身步下,笑道
“兄长且看看”
李渊蛟点头接过,仔细读了,长出口气,又是欣喜又是憋屈,叹道
“便宜他了死得这样轻易。”
兄长李渊修的仇还憋在李渊蛟兄妹心中,恨不得手刃郁家父子,只是郁萧贵被李通崖一剑青白截断,不久便坐化,郁慕高又死于魔灾,勉强算出了口气。
李渊平抬了抬头,低声道
“历数我家诸敌,郁慕高纵使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