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很客气
“在下李泉涛,见过家主”
迟符泊显然不是小肚鸡肠的愚笨之辈,既然是赏赐作恩情,就不会玩什么派人过来刁难的戏码,主管此事之人正是李恩成之子李泉涛
他的名字李周巍也有所听闻,明白眼前这位关系算得上是不错,轻声道
“上使请”
李泉涛似乎这些日子过得不错,神情看起来成熟了许多,举止之间颇有气度,身后几人对他极为恭敬。
迟符泊手下真没有什么可用的人,故而宗内许多冷落的人才都被他重新启用,李泉涛一系得罪了迟尉,迟符泊才不在意,连忙重用了他,如今李泉涛的地位也不低了。
他哈哈一笑,一并入内,到了殿中落脚,正色道
“你我皆是魏李,我也不多整那些弯弯绕绕的路子,直接取了东西便可”
他这人举止豪爽大方,一挥袖子,身后之人连忙捧着大盒上前,两只手捧在盒底,法力注入其中,这玉盒顿时自己掀开。
“刷”
一股丹香扑面而来,入目就是五枚遂元丹嵌在凹槽处,灰蒙蒙带着纹路,发出一阵阵流光,身后的安思危连忙低头,不敢再看。
往上是两枚略小的玉盒和一枚长条形的玉盒,李泉涛将之一一打开,轻声道
“遂元丹不必多说,这五枚分量极足,对筑基大有好处,至于这两枚玉盒,一枚是难得一见的雷属宝药雷心合,一枚是九蕊灵萱。”
他一手持住,将其中一枚打开,便见其中落着一枚淡紫色的心肺,密密麻麻布着黑色的脉络,微微跳动着,底下垫着几片花叶。
李泉涛嘿嘿一笑,道
“此物很好保存,唯一要注意的是不能雷雨之时取出,若是出了盒遇见雷雨,则化为雷霆遁去,精华俱散,非紫府不能追回。”
“这东西对雷修很有益处,是给清虹前辈的。”
他反手将这盒子盖起收好,另一枚玉盒却并不打开,隔着盒子介绍道
“这是九蕊灵萱,可治根基折损、先天不足、修为虚浮、仙基不稳,不能见光,见光则枯。”
迟符泊还算大方,这两枚宝药都是难得的好东西,李泉涛一起放进盒中,转去取那长些的玉盒,翻手打开,道
“这是骨树阴华枝,乃是难得的厥阴法器”
他抬眉看了看李周巍,深深地叹了口气,低声道
“宗主定下的原本是一样明阳法器,偏偏被宁大人三番五次的上书阻拦,这事情被耽搁来耽搁去,最后那法器也没能取出来,改成了这一道法器。”
“原来如此”
李周巍点头,看了一眼玉盒,里头躺了一根小臂长短的玉枝,半骨半玉,清泠皎洁,几个分叉上挂着纯黑色的叶子,稀稀拉拉,笼罩着一股阴气。
骨树阴华枝,名字这般难听模样倒是不错。
李周巍看毕,笑道
“上使客气了,宗内赐下什么就是什么,不必非要麻烦宗主,这份心意我家领下了。”
这法器李周巍肯定是用不了了,不止李周巍,恐怕绝大多数的修士都用不明白,估计在那女儿国和纯一道手中才能展现出真正的风采。
可他只觉得宁和靖此举毫无道理。
“宁和靖也不晓得发什么疯,这东西对纯一道来说是个宝贝,我自家用不了,难道还不能换吗”
安思危接过玉盒,李周巍瞥见李泉涛仍有遗憾之色,心中转了转
“宁和靖好歹是主政一方的人,应该还没有蠢到这般地步,多半只是出言劝阻迟顼骁赏赐明阳之物,怕我家做大看来是有人添油加醋,想要我家憎恨宁和靖”
李泉涛只觉得面前的少年面相有些霸道,说话多客气几分,哪里有想过面前的少年心里百转千回过了这么多,随着到了殿中,把身旁的人都遣下去,终于浮现出忧虑之色。
他低声道
“家主可曾听过曦治的消息我与他亲如兄弟他失踪这些时间地渊急剧变动,宗内的魂灯极为黯淡我心中极为担忧”
他满脸的焦急之色不似作伪,李周巍摇头,轻声道
“连上宗都没有消息,我家怎么会晓得”
李泉涛只好皱着眉坐在席中,久久不能舒展,沉声道
“贵族可能不晓得此事严重,地渊之中皆是晞炁与少阳之光,两者充斥其中,夺目伤神,一年已经足以致命”
李周巍若有所思,微微眯眼,抬起头来,面上露出不安之色,心中却怦然。
李曦治在族中的玉符明明毫无变化,甚至依旧明亮如初
是玉符不够精准还是以言诈我
李泉涛与李曦治是过命的交情,李周巍不太相信李泉涛会伙同青池诈他,可骗过李泉涛岂是难事以假信动真情,实在不算多难的谋算。
他如此一沉默,李泉涛以为他有所动摇,低声道
“曦治与司大人关系甚好,前辈又为他命令而死,可以问上一问,定然有回复他成日闭关,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