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出去九处铺子,在三贝勒匆匆忙忙的计划里,这里面有两处得从福晋的嫁妆里出。
“你也知道,咱们府上总共就只有五处铺子,现买肯定来不及,爷又答应了老八,这样吧,爷出五处,你出两处,侧福晋出意见,我再让舅舅们那边帮着凑一处,你看成不成”三贝勒让其他人都退下,单独和福晋商量道。
“不成。”三福晋斩钉截铁的道。
爷神神秘秘的,她还以为是太子爷和直郡王之事呢。
“爷为什么要赔八爷九处铺子,外头的传言又不是你安排的。”
“可我昨夜不是在大殿上问了老八吗,如果我不问,老八也就不会沾上这事儿。”
“八爷完全可以否认,可以替直郡王辩白,但是他都没有,他又不是不在场,这事儿只要在场就一定会被粘上,跟爷有什么关系。这九处铺子是八爷主动提出来讹你的”三福晋问道。
“这倒不是。”三贝勒实话实说,“是我主动去找的老八,本来只打算赔五处铺子,这样的话,府里我置办下的那几处铺子就够了,不用福晋出。结果我刚提出此事,老八便目露凶光,我估摸着五处恐怕难以平复老八的怒气,便改口说是九处。”
三福晋不满的看着自家爷,合着是主动送上门让人家讹,还目露凶光,那是爷的弟弟,又不是皇阿玛,不是太子,爷有什么好怕的。
“谁听见了在场不就你们两个人吗。”
三福晋有心想让爷反悔,这可是九处铺子,九处别说她嫁妆里的那两处她舍不得,府里的五处她也舍不得,未来这都是她儿子的,凭什么给旁人。
“这事儿就你们两人知道,你就算是反悔不认又能怎么样。”
“能怎么样”三贝勒大声重复道,难道是他想白白送九处铺子给老八吗,“你想想一个月前的宗亲宴,太子不过是挖苦了老八几句,老八直接把太子的底都掀了。”
“爷有什么底能让八爷掀,爷又没做那亏心事,怕八爷做什么。”三福晋振振有词的道。
她相信自家爷没有太子爷的胆子,太子连御前的人都敢收买,被八爷抓住了小辫子揭露也是活该。
“爷是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三贝勒语气平静下来,音量也放低了很多,“但老八不是从前的老八,你仔细品品这几个月他办的事儿,连朝都不去上了,带着孩子们跑到城外庄子上一住就是一个月,直接掀了太子的老底不说,昨天也没为大哥说一句话,你说他图什么”
“图什么”三福晋道。
三贝勒先撇嘴后叹气,道“他这是什么都不图了,自己不行了就见不得别人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这种人咱们能比吗能得罪吗”
“他不用为了孩子着想,但咱有孩子啊,他不指望再进一步,但爷不能一辈子就是个小小的贝勒,爷还想着让你做亲王福晋呢。几处铺子,给他就给他了,老八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咱们玉瓷何必跟石头较劲儿。”
三福晋欲言又止,不能跟八爷较劲,那就吃这么大的亏
九处啊,好歹也少几处。
三贝勒见刚刚的话有了效果,继续道“如今只能先便宜老八了,但凡事不能只看眼下,还得看将来,老八如此折腾,定会惹皇阿玛不喜,咱们现在吃的亏将来总会还回去。”
太子爷可是皇阿玛的心肝,别看皇阿玛现在生气,但总有气消的一天,到时候老八揭露太子和梁九功那可就不是功是过了。
不,都不用等到将来,昨晚老八当着皇阿玛的面打了太子,皇阿玛没治老八以下犯上的罪,但老八最近也别想松快。
三福晋这才勉强接受,现在送出去的铺子将来总会收回来。
不过,这铺子她可以给,但不能白给,那是她的嫁妆,不是府里的产业,谁家男人会用福晋的嫁妆。
爷说了这么多,臣妾同意把嫁妆里的两处铺子拿出来,也不问爷多要,给个市价就行。臣妾那都是地段极好的铺子,面积也不小,东城宣南坊的门面铺子足有九处,中城中东坊的门面房有十八处,爷之前也置办过铺子,知道是什么价格,臣妾抹个零,三千两成交。”
这价格不贵,但也不算便宜,还是要比市价稍高一些的。
但京城的铺子,有几个愿意用市价往外卖,不都是溢价卖吗。
如果他要置办产业,附近的这两处铺子他愿意出三千两购买,但他不是置办产业,是要拿去赔给八弟,连带着他自个儿置办下的铺子一起,这如果还让他出银子,他是不愿意的,他的银子都有大用处。
但这些偏偏又不能跟福晋解释,福晋不是能藏事儿的性子,太子虽然重病,但毕竟还没有被废,万一福晋在外头漏了心思,那可就不好了。
“你我夫妻之间难道要如此生分吗,等回京,侧福晋那里也要凑一处铺子出来,爷相信她是不会管爷要银钱的。”
那铺子本就是他置办下来送给田氏的。
不提田氏那个贱人还好,一提田氏,三福晋便恨的牙痒痒。
“爷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