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睿拿了银子给青松,叫他安排他爹娘和弟弟妹妹出府。
青松吓得脸色都变了,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哭道“世子爷您开开恩,小的做错什么您只管打骂,别赶我家人出府,他们”
“停停停,什么跟什么你见过赶人出府给银子的”陶睿在他腿上踢了踢,好笑道,“赶紧爬起来,我叫他们出去办事。”
“啊哦,好好。”青松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急忙擦干净眼泪,一脸惊魂未定,“这、办啥事啊为什么要离府才能办”
他相当不理解,宣国公府将来都是陶睿的,怎么还要在府外安排人呢
陶睿不欲多说,“你只管听令就行了,害不着你。你把这些银子给他们,让他们低调点找个地方安顿,然后给我寻摸一个三进的宅子,靠近明贤家。”
“你叫他们寻摸好了先别定,想办法留几日,我过阵子再去租。还要挑选些衣服、被褥,日常用的东西。对了,叫你弟弟妹妹想法子盯住秦若,她有什么动静及时告诉我。”陶睿往那堆彩头上扫了一眼,“记住花费不能超过这彩头。”
青松完全没听懂他想做什么,为什么在齐御史家附近租宅子为什么花费不能超过这彩头为什么要过阵子再办为什么偷偷摸摸的为什么盯秦若
不过他想不明白就不想,反正把这件事办好就成。他应了一声就要去安排。
陶睿又叫住他,“这些彩头可都是我赢的,不能和库里其他东西放一处,你亲自记录单独放好,别弄丢了啊。再让你爹娘寻个好当铺,过阵子我要当东西,爷可不想吃亏。”
“小的遵命”青松又扛起那一大包彩头,稀里糊涂地去办事了。
他感觉世子爷交代的事好像挺神秘的,应该小心着些,放好彩头就干脆丧着个脸去叫爹娘收拾东西。
有人吃惊询问,他便说在世子爷兴头上触了霉头,世子爷好悬将他也一块打发了,只赶走他家人算是叫他长个记性了。
大家对世子喜怒无常深有体会,闻言都同情地安慰他们一家。不过没人敢多说,生怕被世子爷知道了迁怒,青松这边很快就没人了。
等人走了,青松才紧闭门窗,神神秘秘地把事情告诉爹娘和弟弟妹妹,叮嘱他们装样装好了,出去后也得穿旧衣裳装得不如意些,然后悄悄把主子吩咐的事都给办了。
这种神秘的事一般都是交给最重要的心腹,几人不但没担心,反而为青松得到重用感到高兴。要知道等陶睿成了这国公府的主人,他身边最得用的小厮肯定就要升管家了呀,他们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几人二话没说就收拾东西,大包小包地一样没落下,连夜盘算该去哪里安顿。在天蒙蒙亮时,他们悄悄离府,碰见的人也就只有园子里早起干活的那两三个而已。消息压根没传到各房主子那去。
府中三位姨娘从孩子口中得知陶睿比试赢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敏锐地察觉到嫡出两个孩子的竞争要搬到台面上来了。
平日里一直是陶李氏压着她们,她们只求儿女顺遂,从不多冒头。这次也一样,三位姨娘生怕儿女成了嫡子争斗的炮灰,关起门再三叮嘱他们不许掺和,自然也没去和陶谦、陶李氏说这些。
倒是秦家知道陶睿参加聚会很紧张,就怕他把秦若和陶斌私通的事说出去,派人留意了,意外知晓了陶睿不是真的草包,而是过目不忘、深藏不露。
秦大人、秦夫人第一反应就是惋惜,又国公府世子,又这般聪慧有才华,女儿嫁过去多好啊。本来好好的一个女婿,愣是被女儿作没了。两人都恨那陶斌伪君子,看着人五人六的,私下竟引诱他们的女儿。
同时秦夫人派去查证的人也回来了,拿到了西山村陶家老爷子和福喜的画像。夫妻俩一看,心惊肉跳的,陶睿有陶老爷子年轻时的影子,那福喜也有陶李氏的影子啊,恰巧两家还都是在破庙里生产的,要说巧合谁也不信。
秦夫人想了想,喜上眉梢,“老爷,先前陶睿拿捏着若儿行为不端的事威胁我们退亲,我们着实被动,可如今,只要同国公府说穿此事,公开陶睿的身世,亲事自然作罢。
就算国公府还认陶睿,不肯公开真相,我们也能让他们和和气气地退亲,不得损我们分毫,毕竟是他们让一个假世子耽误若儿这么多年。如此不至于结仇。
到时陶睿同国公府闹腾,想来有一段日子不会提及亲事。时过境迁,就算陶睿再说什么也没人信了。若儿与陶斌再不联系,旁人只会当陶睿是胡乱攀咬。。”
秦大人叹口气,沉默片刻才道“算我们不厚道,若将来陶睿落魄了,能帮就帮一把。毕竟,他也没什么错,没什么对不住若儿的,是若儿负了他。”
秦夫人喜色稍褪,沉默地点点头。她何尝不知道呢只是事关秦家上上下下的名誉,轻忽不得。秦若又是她亲生的女儿,她难道还眼睁睁看着女儿坏名声吗如今事情有了转机,左右国公府抱错孩子也不是他们做的,算不得害人。就像老爷说的,日后找机会补偿陶睿吧。
秦夫人安慰自己半晌,才去找秦若说明。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