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隔开了太后和墨云,太后紧盯着墨云,咬牙道:“你个背主的奴才,定是你陷害哀家,哀家饶不了你!”
墨云了然,发生这么多事,太后身为当事人,只要跳出全局去看结果,不难猜出谁才是最后赢家,从前只不过当局者迷又有她在旁不停的迷惑引导才没想到罢了。试探出太后如今的想法,墨云也没必要再同她虚与委蛇,没再说一句话就转身走了。
太后有一瞬间的愕然,随即就是愤怒。她猜到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墨云无视她又是另外一回事。她一直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没想到连一个墨云都不把她放在眼里,这对她的自尊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她指着墨云下令,“你们把她抓起来,没听到吗?你们想违抗懿旨?哀家还是太后!”
侍卫冷声道:“请太后回房。”
太后无论再怎么说,侍卫回应的都是这一句,显然这几个侍卫也都是听令于徐子凡的,不然不可能一点犹豫都没有。太后的心又沉了些,宫里到底有多少人是听令于徐子凡的?他们母子只顾着自相残杀,到底忽略了多少事?
她如今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皇帝身上,皇帝还会醒,只要她和皇帝解释清全部的误会,皇帝一定不会放过徐子凡。有宗室王爷和几位重臣,这样大的事,他们总该帮着皇帝铲除徐子凡吧?且徐子凡一倒,他手中的权力就能分给其他大臣,这样利益相关的好事,她不相信那些王公大臣看不清楚,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徐子凡在等待大臣进宫的时间里,又进内室看了一次皇帝,皇帝的昏迷是身体骤然虚弱和剧烈的痛疼导致的,这会儿药效发挥完毕,也服过太医熬的药,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徐子凡给他掖被角,趁机按了他几处穴位,他刚收回手皇帝就醒了。
旁边的芙蓉忙扑过去,激动道:“皇上!皇上你终于醒了,我去叫太医!”
皇帝茫然地看着芙蓉跑出去喊太医的背影,略皱了皱眉,“朕这是怎么了?摄政王,你怎么在这里?”
徐子凡严肃道:“皇上,你和皇后的酒杯上被下了毒,此毒霸道,太医诊断你与皇后日后只能缠绵病榻、汤药不断。”
皇帝如遭雷击,什么都想起来了,昏迷前那浑身剧痛的感觉让他打了个激灵,接着脸色惨白,不可置信道:“你说朕会缠绵病榻?不!不可能!”他试着撑着床起身,却根本没那个力气,刚撑起一点就摔了回去,而且只这么一个动作就令他不住地喘气,身体虚弱得厉害。
太医赶来看过皇帝,说的还是那番话,命保住了,但以后只能缠绵病榻,无法再自如行动,他们整个太医院都没有办法。皇帝攥紧被子,眼神狠戾地盯着徐子凡,“是谁!是谁毒害朕?”
徐子凡道:“查到的人证物证都指向太后,不过皇上,太后对你一片慈母之心,定不会如此害你,你……”
“够了!是她!一定是她!什么慈母之心?只有你才会信她的鬼话,她就是个蛇蝎毒妇!”皇帝一瞬间想明白了两个酒杯的事,“她一定是想毒死朕和芙蓉,一定是!朕最了解她,她当初就是利用朕掌管权势,如今朕不听她的话,她便想除掉朕,再利用皇后的孩子当她的太皇太后!她在哪?给朕把她抓起来,抓起来!”
皇帝立后之前就想过这件事,想过傅秋雯生下孩子会不会威胁他的地位,再加上徐子凡说的“慈母之心”给他造成的反感心理,他在瞬间就对太后害他之事深信不疑。在他眼中,太后就是这样的人,他也确实没猜错,徐子凡只是把他们做的这些事都弄出证据给搬到了明面上罢了。
徐子凡对皇帝道:“你冷静一些,太后如今人在偏殿,臣已请了宗室王爷和几位重臣入宫,稍后臣带他们来见你。”
徐子凡带众人退了出去,故意留下芙蓉陪着皇帝。芙蓉跪在床边,紧紧握着皇帝的手泪水涟涟,她这可是真情流露,她真的既后悔又害怕。可事已至此,她只能找机会把自己摘出去,弄死太后。她悲切地对皇帝诉说太后在他中毒后的一言一行,说太后想与摄政王共理朝政,说太后想把她关起来,说太后伪造了侍书的遗书等等。
最重要的是,她给皇帝分析现状,太医院对此毒根本毫无办法,解毒的唯一希望就在太后身上。太后咬死了不承认,太后的寝宫也没搜出解药,那就只有审讯太后这一条路可走了。只是太后是皇帝的生母,这么做恐怕宗室王爷和各位大臣不会同意,何况以摄政王和太后青梅竹马的关系,不保太后也不可能让太后被审讯,最好先把太后关起来,由她私底下去办这件事。
皇帝越听眼中的恨意越重,对太后已经没了丝毫血脉亲情,他阴沉沉地做了决定,“就按你说的办,一定要把解药找出来!”
皇家宗室来了五位王爷,三位是皇上的叔伯、两位是皇上的兄弟,丞相、镇国将军等六位重臣也到了。徐子凡命小顺子将前因后果说给他们听,让太医院院正说了诊断结果,又给他们展示了查出来的证据,这才带他们入内拜见皇帝。
王爷、大臣们始终处于震惊之中,铁一般的证据摆在那里,如果太后还能翻身,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