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舒整日将自己关在酒馆里,饭馆一个月的营业额被她买东西花了个干干净净。
顾永辉对此很是不解,但四个儿子没有人有意见。他这个侄子也不好说什么。
有了钢锅,林云舒倒是没有再失败。她反复调整几回,将酒头和酒尾留下,中间的部分就埋到梨山下。
然后将酒头酒尾放在一起重新蒸馏,这蒸出来的度数比前一回还要高。
她反复实验好几次,酒精浓度一次比一次高。只是三次过后,原本两坛水只蒸了一碗,但也只是浓度更高一点,还远远不能达到酒精程度。
林云舒这次又改变结构,采用蒸馏塔方式。
反复试了三十几次,才终于烧出了酒精。
高度酒酿出来了,林云舒却不打算拿出来卖。这种高度酒在整个月国是独一份的。他们家却只是白身,拿出来只会给他们家带来灾难。
就算通过何知远献给皇上,也只能得些积善人家或是银子之类的东西,一点也不划算。
就这段时间,他从何知远口中得知,那些无权无势的底层官员,如果没有出色的政绩很难升职的。
这些高度酒和酒精倒不如将来留给小四,给他充当政绩,他的官职能升上一级也说不定。
左右月国已经五十年没打过仗了,也不会有士兵被人砍伤没有消毒而死的情况。
林云舒蒸出酒精,几乎每日都会到将隔壁房间消毒一遍。
她总不能一直用空间帮人剖肚。要是万一有人不守规矩偷看,那她的秘密岂不是就泄露了。在谁家都不如在自己家来得安全。
这一日,林云舒刚打扫完房间。
房门再次被人拍响。林云舒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这是她给自己做的手术服。每日进来前,她都要先穿上这个,出来再脱下。
房门打开,小四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儿。可瞅着亲娘脸颊与平常无异,不免有些难怪。
林云舒拍了他一下提醒他,“什么事”
小四道,“娘,我想明天约两位同窗好友到家中一起读书,不知可行”
林云舒点头,“行啊。我让你大哥给你们留个包厢。”
“不用这么麻烦,我那间屋子不是有书房吗就在那里就行。”小四急忙摆手拒绝。
林云舒也没强求,“行。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找你大哥或是永辉。”
“好”
两人正说着话,老大从抄手游廊里飞奔着跑过来,“娘,外面县令大人带着皇上亲赐的匾额呢。”
林云舒生在新社会,哪里懂得什么皇权。只觉得有些恍惚。脑子里转了一圈,才明白皇上为何会赐她匾额,想必是那素描之功。
果然,等她出了门,何知远带着十几个差役,个个喜气洋洋,一个红绸布制成的匾额被两个衙役捧着。
旁边还站着两位长须男子,皆是仙风道骨,素衣长袍,一派先人之姿。
“先生,我将素描画像献上去,圣上亲赐忠义之家匾额,以及黄金百两以示嘉赏。领旨谢恩吧。”
林云舒在旁边衙役的示意下,先跪下谢恩,这才让两个儿子将匾额接下。至于黄金,她让老大端着。
何知远又介绍两位中年男子给她看,“这是皇上派下来的画师。过来学习素描,一个月时间,回去后好教给学生。”
林云舒眼睛亮了一瞬,这两位才是真正的宫廷画师呢。
林云舒连称不敢,“我这素描匠气十足,实不敢当。”
这两位先生却是摇头,其中一人更是道,“此言差矣。我们的画能给人带来情绪上的变化,你的画虽没有灵气,却能帮助万千百姓。从这方面而言,你的画已然高我们一筹。”
林云舒没想到这两位先生如此谦逊。心中对他们更加恭敬。
请他们进来后,林云舒招呼衙役们进来吃饭,何知远拱手告辞了,“先生,县衙公务繁忙,我就不打扰了。”
林云舒见他们要走,忙让老大给他们一人送两包零嘴,路上过过嘴瘾。
这零嘴是林云舒独创的,比如南边的芒果,荔枝,龙眼,菠萝,火龙果和猕猴桃做成果脯,在北地就是个稀罕货,在饭馆里也卖得相当好。
甚至有不少客商经过,带些到别地去卖。
这果脯存放时间久,能存放好几个月。倒也不怕坏掉。
那些衙役早先就吃过,个个喜滋滋地接过来。跟着县令大人离开了。
等他们一走,林云舒就让两个儿子将匾额送回族中,请族长供奉在祠堂。摆在店里,人来人往的,太过招摇。
老大和老三都没什么意见,将匾额罩上一层布,驾着驴车往顾家村去了。
大师登门,林云舒自然要热情款待,她让小四带两位客人到雅间。
又特地问了他们的口味,两位先生不好麻烦她,随手指着那大堂之中几位书生点的锅子,“就他吧。这味道似乎比京中三丈楼的锅子还要香。勾得我馋虫都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