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苗寨(2 / 3)

不应话,小姑娘扁了扁嘴,不开心用有些生硬的普通话道“我是阿蕾朵,寨老让我跟艾姐姐和牯哥哥来接你。”

“不知道你来的这么早,哥哥姐姐被青崖寨请去跳神了,只有我来接你,你不介意吧。”

“无事,我也要养伤。”

巫嵘淡淡道,展示自己缠着绷带的左手“不急。”

“啊你还要养伤”

阿蕾朵急了“可是寨子里事很急,寨老让我马上接你回去。”

“他们能被请去跳神,我没觉得事情有多急。”

巫嵘语气一直未变,却气的阿蕾朵直跺脚,脸蛋都红了“哎你”

“阿蕾朵,一看不住你就出来胡闹。”

门外一女声严厉传来“以后不准你再下山,再说谎我把你嘴撕了。”

本来正耍脾气小姑娘听了竟被吓得一哆嗦,立刻跟只鹌鹑似的乖乖站好,哭丧着脸小声告饶“艾姐姐,我没有”

“道歉。”

阿蕾朵很不情愿的,冲着巫嵘低了低头“对不起”

结果她头被直接一压,鞠了个九十度躬,新进来的女人不好意思对巫嵘道“实在抱歉,我没有管教好妹妹,给你赔罪了。”

她盛装打扮,头上戴着闪亮亮银饰,看起来有十几斤重,一张鹅蛋脸漂亮极了,落落大方,普通话也很标准“别听这丫头瞎说,你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本来寨老是要亲自来接的,只是前一阵子巫婆婆出了意外,摔断了腿,寨老得守在寨子里,这才嘱咐我们一定要好好把你接回来。白牯正在寨前门楼等您。”

“外婆摔断腿了”

巫嵘皱起眉,记忆中他对这位老人印象不深,上辈子母亲去世后他送骨灰回苗疆,看了眼老人。她是个枯瘦的小老太太,脸色蜡黄,老到牙都掉了,躺在床上起不来,行将就木。巫嵘就来得及看她一眼,在回去第二天外婆也去世了。

算算时间,就在一周后。虽然世界变了,但一直到现在事情走向都是大致没有变化的。老人骨头脆,一骨折就很不容易好,说不定就是这次骨折,才让外婆本就虚弱的身体病情更加恶化。

巫嵘知道母亲对外婆感情很深,没能看她最后一眼,绝对会自责的要命。

“走吧。”

他站起身来“先回去看外婆。”

听他松了口,两人一喜,跟周巡打了个招呼后三人向外面走去。通往寨子的路极其难走,崎岖陡峭,没有大巴也没有出租车经过。招待所门口停了辆半新不旧的摩托车。身材婀娜,眉眼如画的苗族妹子长腿一跨,坐到了车上,被训得耷眉拉眼的阿蕾朵坐在她身前。

“上来吧。”

马达声隆隆作响,摩托车就像一匹撒欢劲马,一溜烟上了山路。从招待所到寨子有段距离,呜呜风声从耳畔刮过,两侧景象风一般掠过,摩托车开的飞快,驶进了莽莽森林中。一开始还有山路,到最后都没有路了,只有原住民世世代代走出的小道,山路陡峭,车像是在悬崖峭壁上飞行。

悬崖让巫嵘眼晕,他恹恹闭了闭眼,忽然耳边听到阿蕾朵愤愤委屈声为什么一定要让个外乡人来继承啊,明明牯哥哥那么优秀,巫术蛊术样样使得,远近寨子谁不夸他

阿蕾朵,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进寨子后不许再提这件事。

艾桥语气严厉巫嵘他是巫氏一脉,最为尊贵,只有他才有可能唤醒蛊王。别说继承,就算把金山银山全给他也是应该的。你再胡闹,我真会撕了你的嘴。

蛊王

这种事就这么正大光明在他跟前说好吗。

奇怪的是睁开眼后,两人说话声就又没了,戛然而止。再闭上眼,谈话声才又出现。忽然有什么东西动了动,巫嵘定睛一看,发现艾桥耳垂上停着只淡紫色的小蝴蝶。蝴蝶很小,不过小指甲盖那么大,落在亮银耳坠上就像装饰品一动不动。

巫嵘想起招待所时,阿蕾朵耳朵上也有同样的耳坠,和艾桥一左一右。巫嵘起初没在意,现在却有了些兴趣。这个世界的苗疆蛊术神秘,重重秘法难以想象,只是苗疆传承从来都是父传子,母传女,排外极其严重,以至于到现在苗蛊还经常被认为是传说中的东西。

现在看来倒是名不虚传。说不定能找到对付这头大鬼的办法。

即使摩托车速度很快,也走了大半天的山路才终于快到寨子。摩托车不能开进寨子,最后这节山路要步行。远远能看到一座木质鼓楼,楼上悬着一面以桦树与牛皮制成的桦鼓。鼓楼矗立在进寨的必经之路上,就像一座瞭望塔,遇到紧急事件就会敲鼓,鼓声能在山林中传到很远。

一楼敲鼓,邻寨响应,鼓声寨寨相传,守望相助,透着股苍凉古朴感。

鼓楼前站着好几个盛装打扮的苗人,都是专门来迎接巫嵘的。最中间站着的青年身姿挺拔,眉眼温柔,令人觉得如沐春风。一直蔫巴巴的阿蕾朵立刻像只欢快离笼的撒欢小鸟,直接冲着他跑了过去“牯哥哥,牯哥哥”

“这丫头,唉。”

艾桥头疼叹了口气,向巫嵘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