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石堡在南关驿的北面,背靠飞虎峰,左临杀虎口,右靠狼牙山。从刘广财的口中,刘暖大致能描绘云石堡,南关驿和北关驿之间的地里关系。
本想再打探些信息,但刘广财知道的也有限,只是说,云石堡驻扎了一个卫所的兵力,管辖十个千户。南关驿因为是川暮进入大夏的第一个大镇,所以安置了一个千户所。
其他几个卫所在分别在杀虎口,北关驿,狼牙山,以及南关驿和云石堡之间的盐田。剩余的四个千户所就在云石堡的卫所里,算是保护这云石堡的安危。
刘广财因为早晨发生的事情情绪有些不高,一路说的也不多。刘暖不再询问后,两人就沉默了下来。
骡子哒哒地跑着,比刘暖预想的早了一个时辰到了云石堡。
看到城门的刹那,刘暖是震惊的。
整个城墙是用石头垒砌了人高的地基,然后上面用泥土捶打严实。城墙上面配备了哨所,墩台,以及关口。整个城门显得庄严又敦实。城墙上站满了士兵,关口也有执行的城门兵,每个进入城池的都发一块牌子,必须在酉时出城,否则若是被查到,就要发高昂的入城费。
当然也可以提前花十文钱办理入城费,这样一来可以在云石堡带夜宿。
刘暖和刘广财没有打算在云石堡过夜,拿着牌子就入了城。
云石堡内的坊市比南关驿的繁华得多了。两三层的楼房比比皆是,吆喝声,叫卖声以及各种各样讨价还价声交织成了一片嘈杂又繁忙的景象。
刘暖感觉跟刘姥姥进城一样。
之前虽然在关隘待过,但因被人追查,刘暖根本没有心思关注过环境的。如今才是真正感受了一番古代的集市,也就是如今所说的坊市。
刘广财来过云石堡,直接带着刘暖朝着城南坊市走去。
一路过去,刘暖发现,房屋的高度渐渐变矮,屋子也慢慢变旧。
刘暖有些疑惑,“怎么不找好点的人家卖柴。”
刘广财说,“城里的酒楼很多都是有固定送柴的人,咱们散卖的,最好的就是到城南。那边的酒楼规模不大,生意时好时坏。柴虽然有固定了人送,但间隔时间比较长,有时突然生意好了,柴火就不够,咱们这些散户就可以卖了。”顿了顿,“再说大山就在城南的一家酒楼当学徒,咱们先去他那里问问。”
一听当学徒的,刘暖就猜到,大山应该就是二叔家的大儿子,跟刘暖如今的年纪差不多大。
刘广财熟门熟路地朝着一间二层楼的酒楼而去,俩人没有去正门,而是从酒楼侧面的巷子绕到了后门。
刘广财上前敲了门,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打开了门,看到刘广财后就朝着里面叫了声,“大山哥,你大伯来了。”
一个跟刘广富有几分相似的少年跑了出来。
刘暖一看就知道,这应该就是刘大山。不过长得可真高,刘暖之前了解过,他应该只有十五岁吧。看身高估计应该有一米七左右了,比如今的刘暖高了大半个头。
只是刘大山比较瘦,显得有些单薄,脸上的肉也不多,面貌不算好看。但那张消瘦的面容看到刘广财,顿时裂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大伯,你怎么来了”
刘大山视线忽然看向一旁的刘暖。眼里顿时有些疑惑,见这姑娘跟大伯母有几分相似,刘大山很快反应过来,不待刘广财回应就惊喜地道,“大伯,大伯,这是大姐吗”
刘广财点了点头。
刘大山伸手就摸了摸刘暖的头,老气横生地道,“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刘暖满头黑线,怎么感觉她是小孩呢顿时道,“大山,你当舅舅了,下次带小石头来看你。”
刘大山表情瞬间凝固,有些不敢置信地重复了句,“舅舅”
刘暖没接话,刘广财道,“你大姐上个月生的。你二祖爷取的名字,小石头。最近一个月咱们春耕,就没有特易过来告诉你。”
“大伯你应该让人带信的。你看,我这给外甥的礼物都没有准备。”刘大山道。
刘暖看了眼刘大山,心想着,还挺懂人情世故的。
刘广财道了句没关系,等他有空了回趟家就能见到了。然后又跟刘大山闲聊两句家里的事情后,就问,“大山,不知道你们这里还收不收柴火”
刘大山顿时道,“大伯,你这次来得巧。最近这几日我们酒楼来了个几个有钱的人,什么都让我们代买,一天在房间不知道干嘛。不过这几人吃食上倒是很讲究。柴火用得比较快,昨儿个厨房的大师傅还说,得寻找卖柴火的买点呢。”说这话看了眼骡子板车上的柴,“大伯,你等会儿,我去叫张管事人过来。”
“嗯。”刘广财点点头。
刘大山跑进了刚才出来的屋子,没多久就带着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
只是刘大山点头哈腰的姿势让刘暖有些不舒服。
刘暖倒不是瞧不上刘大山这模样,而是心疼。十五岁的年龄,在自己那个世界还只是个孩子,可如今他已经在社会滚打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