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好不好”
白简微微侧首,打量了她好一会,之后转身走了。
头也不回。
香妩心痛地看着白简离去的背影,最后眼一闭,心一狠,推开了门。
门开了后,她怯生生地打量着这房间,却见一眼看到的是一幅山水字画,那字画墨色清雅,用笔遒劲,一看便知道出自名家。
旁边是一整套的红檀木书案并靠椅红檀书格,书案上有笔墨纸砚并几样玉摆件,再靠里的地方,是弦丝雕花架子床,上面挂着黑色的帷幕,此时半明不暗地落下来。
香妩就越发忐忑了,人呢侯爷怎么不见人影
正看着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傻了”
声音低沉凉淡,透着一丝不悦。
香妩猛地被吓到了,忙看过去,这才发现,靠窗的地方放着红木雕花案,案旁,侯爷正坐在那里,茶气袅袅中,却见他穿了墨色锦袍,衣领和袖口处是紫金缠枝花纹,一头墨发以玉冠竖起,带着俾睨世人的漠然。
他逆着光,看不清脸,但是只那冷峻轮廓就透着阴晴不定的压迫感,让人琢磨不透。
香妩看着这数日不见的侯爷,又怕又心存渴盼,又惊又松了口气,一时心内真是不知是什么滋味。
“奴婢见过侯爷。”她终于低头跪下去。
“起来。”侯爷放下那本书,之后端茶慢慢地呷了一口。
香妩小心翼翼地站起来,之后一步步挪蹭到了侯爷跟前,就跟犯错了的小孩一样。
霍筠青虽在品茶,但眸角余光自然是注意到了,不过他没说什么。
他等着,等着看这小姑娘怎么编。
香妩咬着唇儿,小声说“侯爷,你老人家把奴婢叫来,是有什么事吩咐吗”
老人家
霍筠青挑眉,看向她。
香妩不懂,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霍筠青勾唇冷笑一声,放下了茶盏。
她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可真会说话。
香妩看他这样,只觉得房中的气息都仿佛冷沉了下来,越发忐忑“是奴婢做错了什么,惹侯爷生气了吗”
霍筠青“过来。”
香妩只好大着胆子上前,再上去,最后脚尖险些碰到他的炮角了。
霍筠青看着近在眼前的小丫头“你知道错了吗”
香妩茫然,眨眨眼睛,一脸无辜“奴婢做错了什么事吗”
霍筠青“怎么,你不知道”
香妩有些慌了,水润的眸子灵动地转来转去,最后她委屈地为自己申冤“侯爷,这次侯爷出门,奴婢可没有四处勾搭男人。”
她不说就罢了,她一说,霍筠青剑眉微沉“这次没有,那就是以前做过了”
香妩赶紧使劲摇头“这次没有,以前也没有”
霍筠青“哦,那你从今日起,过来本侯房里吧。”
啊
香妩一脸为难,很是犯愁地说“侯爷,可是奴婢答应了帮小姐绣祝寿图。”
霍筠青“你帮小姐绣那祝寿图乃为皇太后祝寿之用,你的身份来绣祝寿图,这不是欺君之罪吗”
香妩顿时哭了,这罪名听起来很大,好可怕。
她眨着泪眼,看着侯爷“那,那怎么办呢”
霍筠青“听话,本侯可以替你瞒着,不再追究。”
香妩赶紧使劲点头“奴婢以后一定好好听侯爷的话”
霍筠青“以后好好听,那以前没好好听”
香妩听这话,简直是又想哭了。
侯爷怎么说话呢,他这个人怎么这样,他这分明是故意欺负自己
太坏了
不过他是侯爷,他最大,他说什么是什么,香妩少不得打起精神来应对。
她努力想了想,终究道“侯爷,奴婢自然是好好地听着侯爷的话,不但好好听侯爷的话,侯爷出门的这几天,奴婢日思夜想,天天想着侯爷。”
霍筠青听得这话,幽邃的眸光转深,他挑眉,低声道“夜里也想”
香妩点头“那自然了。”
霍筠青“怎么想的”
香妩听了,连忙从怀里掏出来一物,之后呈现在侯爷面前“侯爷你看,这是奴婢为侯爷绣的香囊,奴婢夜晚里睡不着,就起来绣这香囊,这香囊,针针都是奴婢的心意,丝丝都是奴婢的一片相思情”
霍筠青低头看过去,玉白的小手儿,捏着一个香囊。
那香囊才做了一半,最后几针看上去比较潦草。
香妩见他的目光落在最后几针上,忙低声解释说“侯爷,这几针是昨夜里奴婢想侯爷想得难受,想得都哭了,所以才潦草绣了几笔以解相思。今日见到,觉得不好,这是打算拆掉重绣的。”
霍筠青却抬手,捏住了她的。
有力的大手略带着糙意,香妩顿时浑身僵硬。
他他他,他要干嘛,难道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谁知道就在这时,霍筠青捏住了她的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