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
挂了电话,夏渝州捡起一片地上的落叶,擦擦手上粘腻的芝士。平时手脏了,司君就会及时掏出手帕给他擦擦,等他逗一句“你肯定是想牵我的手了又不好意思说”,然后慢慢红了耳朵。
忽然觉得挺没意思的。
司君从小受着西式教育,让他做一个绅士。虽然冷冰冰的司君并不符合传统的绅士模样,但该做的事一样不少。
女生被欺负了,要挺身而出;女生送礼物了,要愉快接受;女生喜欢上自己了,要在不伤害对方的前提下委婉拒绝,并且不能影响女生的名誉。
以前觉得他这些行为帅气又可爱,当这些行为对着跟他有绯闻的女生时,却如此让人难以接受。明明是华国人,充什么洋葱大瓣蒜
夏渝州嗤笑一声,扔了落叶。
甜腻的芝士很快吸引来一群蚂蚁,围着黏有芝士的树叶商量半晌,嘿咻嘿咻抬着回家。等蚂蚁们把面前的芝士落叶彻底搬走,一双锃光瓦亮的黑皮鞋就出现在了眼前。
“走吧。”脱下了手套的修长大手,递到面前。
夏渝州没有伸手过去,自己站了起来。
司君做的是个绅士礼,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伸过来拉他。没有握到期待的小手,下意识地蜷了蜷指尖,重新站直身体“这个送你。”
背在身后那只手,绕到身前来。能横跨十二音阶的大手,稳稳捏着一只大纸盒,变魔术似的骤然递到夏渝州面前。
夏渝州垂目,看着递到眼前的盒子。原本寂静如平湖的眼中,骤然泛起了滔天巨浪,刚刚吸到肺里的一口气骤然卡住,引来一阵强烈的窒息。
纸盒,心形,咖啡色,蝴蝶结。
近距离观察,能看到透明盒盖下整整齐齐的心形巧克力。
“你把这个送我”夏渝州咬着压根,抬眼看向司君,一字一顿地问。
司君面色平静,好像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嗯。”
“呵呵。”夏渝州冷笑出声,从没见过这么荒唐的事情。收了别的爱慕者送的巧克力,转手送给正牌男友,这算什么
脚踩两只船,一对一送礼,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这简直太可笑了。
夏渝州接过纸盒,高高抬起,狠狠掼在了地上。脆弱的纸盒瞬间摔裂,巧克力蹦跳而出,砸在司君一尘不染的鞋面上,印出一个粘腻的凹痕。
“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收你的巧克力”
声音并不是很大,但足够冰冷。
司君瞬间白了脸“什么关系”
“滚开”夏渝州推开试图拦住他的司君,“找你的真爱吃饭去吧,少他么来烦我”
夏渝州跑了,再也没有回头。
他觉得特别累,特别特别累。司君根本就不懂恋爱是什么,不知道维护男朋友的地位,乱收女生礼物。这场恋爱本就源于一个误会,过些日子司君就要出国了,或许是时候结束了。
澡堂的热水哗啦啦浇在脸上,夏渝州闭着眼睛,在淋浴下偷偷地哭。
艹
真几把没出息
又把头在被子里埋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夏渝州觉得自己昨天脑子进水了,应该多骂司君几句,问问他怎么好意思把别人送他的东西转送给他,就缺这块八毛的吗
没等他穿衣服出去找司君算账,周树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夏渝州,你没死啊”
“怎么跟你哥说话呢”夏渝州下床揍他。
“打了十几个电话都不接,还当你”周树忽然顿住,仿佛见鬼了般盯着哥哥的脸,“你是不是哭了”
夏渝州“胡扯八道,谁特么哭了”
周树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鬼样子”
两只眼睛又红又肿,夏渝州眨眨眼,这真是冤枉。他也就洗澡的时候掉了两滴猫尿,晚上真没哭,这肯定是睡倒栽了脑袋充血导致的。
“是不是因为司君”周树头上的毛一根一根炸起来,“我就说那个逼王不是好东西艹”
夏渝州拉住准备去打司君的弟弟,烦躁得抹了把脸“别添乱了行不行,你电竞入队考试准备好了吗”
眼睛肿成这样没法上课,夏渝州就压着弟弟去网吧继续打排位,自己则缩在一边玩连连看。就这么稀里糊涂过了两天,这期间司君没有打电话过来,他也没有打过去。
据说,冷战七天不联系,就默认分手。
夏渝州看看手机,最后一次互通消息是在36个小时前
“怎么才过了不到两天啊”夏渝州趴在网吧桌上嚎叫,他明明觉得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周树斜瞥他“有点出息行不行”
“卧槽卧槽卧槽树神,夏哥”菜逼突然像被烫到了一样大吼大叫。
“吵什么”周树摘了耳麦瞪他。
菜逼指着电脑屏幕,指尖微微颤抖“你们快看,bbs上有咱哥的帖子这这这”
夏渝州看过去,瞬间瞪大了眼睛,三两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