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闪亮亮反光的钻石唇钉的话。
倒挂的人荡了两下,跳下来,走到光影交界处,露出一张苍白俊美的脸“我已经戴了唇钉,怎么还有人撞上来。”
夏渝州三两步跑过去,伸手去扶倒地的女士,被司君拦了一下,酒吧的侍者已经抢先把人扶起来了。无奈地瞥一眼某个醋缸子,转头看向噘着嘴的古极。
“呦,小极极,你这是干啥子呢”白殊嚼着毛豆走过来瞧热闹。
“吃晚饭,”古极不大高兴地说,“别这么叫我。”
“哎呀,别这么见外嘛”
话没说完,古极忽然翻眼瞪他,凶狠地呲了一下牙,白殊调侃的话头戛然而止,讪讪道“哎呀,我想起来还得给司年送面膜呢,回头聊啊”
拍拍夏渝州的肩膀,一溜烟就不见了。
夏渝州眨眨眼,看看明显很不爽的古极,想起是自己推荐的鲱鱼罐头导致他提前来这里,干笑两声“那什么,我俩请你喝一杯呗。”
司君听他说“我俩”,皱起的眉头便舒展看来,看了古极一眼。古极倒是没有拒绝,跟着他们去了卡座。
古家是吃荤的,不过素食偶尔吃吃也可以,要了一杯血酒慢吞吞地喝。
“你说你,既然是捕猎的,就不要倒挂了吧,这样吓到猎物的概率很大。”夏渝州大概是父亲做久了,看谁都一脸慈祥,忍不住苦口婆心地劝他。
“鲱鱼罐头。”古极怨念地看他。
夏渝州竟瞬间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因为鲱鱼罐头的原因,他不得不提前来,不得不做这种难度超高的狩猎填饱肚子。
“其实这样的成功概率并不低。”司君提醒夏渝州,不要被擅长蛊惑人心的古家人骗了。古家的凶残程度是出了名的,就是仗着一流的捕猎技术才一直坚持到现在还吃荤。
夏渝州清醒过来,对啊,刚才在前台遇见的那个姑娘,不就是成功的范例吗在黑暗中倒挂的美男子,惊吓之后是惊艳,荷尔蒙在这高度起伏的情绪中得以释放,晕晕乎乎就被咬了。
“啊,我跟你开玩笑呢,你竟然信,”夏渝州哈哈笑,“你吃之前都不查一下的吗”
“我查了,”古极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直勾勾地盯着夏渝州,“但我想知道。”他真的很想知道东方种的血是什么味道,那是一种源于骨子里的冲动,非常非常想尝尝。
夏渝州“司君尝了,说跟白开水一样。”
司君“我没这么说。”他说的明明是高山上的清泉水,哪有这么没文化
古极因为大口喝酒有些上头,垂目稳定了一会儿,再抬眼,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睛忽然变得可怜巴巴“夏先生,我真的特别想尝一口,我拿东西和你交换。我可以免费给你做一次武器,或者你要需要积分的话”
“打住,”司君抬手制止他,“什么都不行,你想都别想。”
古极不理他,依旧看着夏渝州。
夏渝州“”
司君“不行。”
古极“鲱鱼罐头。”
夏渝州小声跟司君说“其实就尝一口,也不要紧。”看把孩子馋的,太可怜了。
司君不赞成“古家与其他几家不同,他们有古时候传下来的秘术,有未知的危险。”
“我听到了,”古极幽幽地说,“我们家的秘术,都是炼器术,你担心的血傀儡术什么的,只存在于小说中。”
“哎呀,没事。”这个夏渝州倒是知道,先祖手札里有记载过。先祖曾经异想天开,想要用血来控制别人,但后来没有成功,血一旦离体就不可能再受主人控制了,这个世界没有魔法。就算血液有毒,又不是他喝古极的血,古极要是喝拉肚子了也不是他的责任。
最终,出于鲱鱼罐头的愧疚,夏渝州向古极伸出了一根手指,被司君一把抓回来。
司君叹了口气,向服务员要了个非常小巧的玻璃酒盅,往里面倒了些清水。然后,自己伸出血牙在夏渝州的手指上戳了一下,将血珠滴在杯中,推给古极。
古极立时接过来,凑到鼻尖轻嗅“没错,就是这个味道,太诱人了。”
“啊”夏渝州吸了吸自己的手指,没尝出什么来,这古少主怎么跟犯了大烟瘾一样。
“咕吨”
夏渝州耳朵微动,清晰地听到了古极吞咽血珠的声音,而后,又听到了骨骼错位的嘎嘣声。
“呃――”古极突然发出一声十分古怪的低吼,一双尖锐的獠牙缓缓露了出来。
司君瞬间起身,曲肘勒住古极的脖颈,抓着他瞬间闪身跳出卡座,一闪身窜进了酒吧后面的小路上。
夏渝州一惊,赶紧跟了上去。
有侍者试图拦住“客人,还没付账”
调酒师抬手,示意侍者放行。
夏渝州快步跑上小路,这边似乎是地灯坏了,黑漆漆的没有人过来,只依稀看到古极僵直的双腿,被拖进了密林中。这场景,看起来比刚才更像凶杀案了。
司君把人放到草地上,拿出手机准备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