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伙面前,“我们没钱,在半道上听说陈家庄有户地主家要婆子和长工,我和娘子就去了。本来签了五年,可他们干的活太累了,才干一年,我们瘦成了这样了”
周木生蹙眉打断他,“所以你们是逃出来的”
周金生跪在他面前,“木生,大哥,求求你,我真的不想再给他们家当长工了,我要活不下去了。”
有个大娘就是陈家庄的,倒是知道他所说的地主家是哪家,“哎呀,你怎么跑去他家了,那一家都不是好东西。仗着老爷子是举人,就四处压榨长工。他们家出再多钱,都没人去的。”
周金生捂脸,“我不知道啊。”
他以前就是个大少爷,吃喝都要周木生端,哪知道外头的事。
周金生再惨,李秀琴都不同情他,“你不想当长工,你把卖身钱还人家不就行了”
周金生一脸心虚,移开视线。周金生的媳妇抹着泪,气得捶了他两下,“他把卖身钱全部花光了。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来求你们的”
她这边话还没说完,河渠那边驶过来一辆牛车,到了村口,从牛车跳下来几个下人将这一家三口围住。
“木生,大哥,我求求你,你就看在咱们同父异母的份上帮帮我吧。”周金生不停挣扎。
周木生不为所动,“我没有你这样的兄弟。你也休想我会接纳你。”
周金生媳妇搂着孩子不停给周木生跪下磕头,也没能换来周木生的心软,周金生涨着脸,破口大骂,“周木生,你不得好死,你就是个祸害。早知如此,我就应该把你掐死。”
村民们一开始还同情周金生,见他此刻还咒骂自己的亲哥,呸了他一口,“不要脸还以为你悔改了,没想到还想像以前那样欺负木生,不愧是陈艳娘的种,跟她一样坏。”
周金生被下人捆绑,眼睛又紫又胀,面目狰狞,很是
吓人,嘴里还是叫嚣着,“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娘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全是一群见死不救的恶人”
一家三口被这些人捆上马车,声音越来越远。
“晦气什么人啊。”
“就是我刚刚还想给他拿吃的,我可真贱的慌。”有一个大娘气得拍了下自己的手背。
另一个也附和,“我也是贱,我刚还要回家给他拿衣服。”
李秀琴打圆场,“算啦,这种没良心的人提他作甚,就该让他受罚。”
这话得到大家一致赞同,大伙很快将这事丢开。
另一边牛车里,几个下人轮着扇周金生的巴掌,“还说人家一定会收留你,收留个屁啊。让你办这点事都不成,要你有什么用。”
原本周金生的计划是求周木生留他们在村里住下,然后他们再找机会将养猪法搞到。可他没想到周木生心变得比石头还硬,眼睁睁看着他被这些人殴打,都不开口收留他。那些村民们也是,一个个心狠着呢。
周金生媳妇搂着孩子吓得瑟瑟发抖,太可怕了,这些人太可怕了。
周金生泪流满面,他顾不上擦,一个劲儿给他们磕头,“你们再给我个机会,我一定会让我大哥收留我的,他心很软的。真的,我一定能帮你们把养猪法偷出来。”
“呸就我傻才相信你。连哭都不会,你还咒骂人家,你就是个猪脑子。”
那下人揣了他一下,周金生吓得连哭都不会了,只知道缩在一边。
正月初二这天,林满堂带着媳妇孩子走娘家。
刚拐进院子就看到李秀菊和刘淑惠站在门口有说有笑。
李秀琴微微有些诧异,还真是稀奇,居然比他们来得还早。
看到他们来了,李秀菊赶紧迎上来,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哎哟,大姐,大姐夫,你们可算来了。”
林晓上前叫人。
李秀菊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封递了过去,林晓受宠若惊,道了谢。
李秀琴也给三样以及大哥家的三个孩子每人塞了一个红封。
孩子们收到红封也没打开,齐齐揣进怀里。
刘淑惠招呼他们进屋。
堂屋里,李家其他人都在堂屋坐着,聊今年的收成、税收等等。
林满堂一家进来,他们停止交谈,赶紧
招呼他们坐下。
林满堂将带来的年礼放到桌上。
这才落座,李秀菊就迫不及待追问,“姐夫,我听说你们小庄村今年养猪挣了不少钱”
虽然林满堂竭力掩藏生猪的卖价,但小庄村养猪能赚钱这事早就传开了。大伙多多少少还是能猜到一些的。
你想啊,要是不挣钱,龚福海至于花心思陷害林满堂吗光禄寺会特地大老远下来采买吗省城大酒楼会一次就买一千多头吗
林满堂看了眼李秀琴,这养猪法是他媳妇想出来的,这又是她娘家亲戚,帮不帮她说了算。
李秀琴没有直接回答,挑了挑眉,“咱们家养猪靠的是量多,你们要是养了一百头,今年也能挣着钱。”
李秀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