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似是知道他所想,“朕也是被逼无奈。”
他示意尉迟恭把他写的谏言给大家看。
每人一份,上面是林满堂做的数据分析图。
官场上部门之间互通气。些大臣没在户部干过,自然不知道皇家会花这么钱。
尉迟恭建议收回封地以及修改免税田的额度。
“举人的话,老臣建议免一百亩田税,进士两百亩,官员三百亩,国公至王爷四百亩。”
一下砍成十分之一,在座之人也受了些损伤。
但他们要么是尉迟恭这种真正为国为民,愿意牺牲个人利益换取国家利益。要么是林满堂这种,指望田税过活。
虽然这几个没人提出反对意见。但还是有官员提出异议,“官员们未必愿意。尤其是翰林院、国子监那些清贵衙门,他们都指着家里的田租度日。若是颁布这条税法,恐怕他们会头一个跳出来反对。”
官员还算好的,到底俸禄可领,就怕那些举子们闹起来。那些人疯起来可不是好疯的。
尉迟恭上一步道,“所以咱们才会分为两步,打着选太子的名义将王爷们叫到京城,然后咱们要说合他们同意削减藩王花销。如果连皇室都让步了,其他人没理由不让步。”
林满堂瞠目结舌,什么时候嫉恶如仇的尉迟恭也会用这种手段了他视线不自觉落在皇上身上,直觉这主意是皇上的意思。
合着皇上是在那些王爷前面栓一根萝卜,让他们跟着他的路走。
这话说得好听,可这是骗人吗
“将来他们知道自己上了当,肯定会闹起来。据臣统计宗人府在册皇室成员已达十万人,逼急了他们,肯定会闹事的。”
皇上笑道,“放心吧,朕会想法安抚他们的。”
林满堂哪能放心,他反而更悬了。在座就这几个
人,诱使王爷们入套非他们不可。
尉迟恭这性子把满朝文武都得罪个遍,说话跟个炮筒似的,一点就着,根本不会哄人。
萧定安是武将,那张冷脸就够吓人的,谁愿意听他说话。
户部尚书是他的上级,那就是个老油条,最擅长的就是打官腔。每次官员到户部支钱,跑个好几趟,把预算缩到最小,他根本不给批。让他做,到最后肯定推到他头上。
内阁三位辅臣,那都是日理万机的老臣,公务繁忙,根本不可能屈尊降贵哄骗王爷。
那这差事
林满堂心头升起不好的预,一扭头就发现大家齐齐看向他,尤其是皇上正用春天般温暖的眼神抚慰着自己的臣子,“林爱卿,朕听说你口才了得,曾经又当卖过东西,想必能够胜任这项任务,朕就将这项艰巨而又伟大的任务交托给你了。朕对你信心。”
林满堂抖了个机灵,皇上这是想让宗亲恨死他吗
他这是成心想他绑到一条船上啊头皇上要是生出儿子,他肯定会被那些
他视线到媳妇身上,得了,现在说这些也晚了,他媳妇都已经被皇上绑上船了。
林满堂无奈看了眼自己的傻婆娘,拍了拍胸膛,“皇上,您放心,这件事包在臣身上。臣一定会拿出真本事,让他们争着将自己的封地交上来。”
皇上心里暗笑,抬了抬手,“封地交交还是次重要的。重要的是让他们同意削减免税田的政策。”
王爷对封地没任何权,而封地的产出全看皇上心。皇上要是找借口不给或是少给些,那些王爷也拿皇上没办法。
可免税田就一样了,这可是国策,上了律法的国策,皇上要是敢抵赖,那就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的皇帝,而是谎话精,以后哪还威严。
林满堂点头应是。
了家,林满堂和李秀琴默默对坐,眼底些无奈。
李秀琴拍拍他手背,“没事的,那些王爷手里没有兵权,就算真的在心里记恨你,也敢表现出来。”
林满堂握住她的手,“我担心那些王爷,我主要担心咱们家连退路都没。你真的能治好皇上的病”
李秀琴无奈了,“又是什么大不了
的病。想当初咱们俩的病比他严重了。”
至少皇上能生,他只是精质量不行而已。
林满堂些想不通,“为何那些御医没诊出来呢你是一直说自己医术比上他们吗”
林满堂都有些糊涂了。说自己医术不高的也是她,可她又能诊出那些御医都看好的病。她的这医术到底高高明
李秀琴见他糊涂,给他举例,“那我问你到底是扁鹊、华佗医术高明还是这些御医高明。”
林满堂想也想就道,“当然是扁鹊、华佗了人家那可是神医,这些御医哪里比得过人家”
“你看你就孤陋寡闻了吧。事实上,这些御医是站在扁鹊、华佗的肩膀上,一代代研习他们的著作,琢磨出更多新方子。他们的医术比起扁鹊、华佗只高低。只是他们的名气没有扁鹊、华佗大,你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