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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昊觉得她有病,自己更有病。
他丢了句“玩的开心”,然后起身走了。
沈思楠看他回来了,然后就回去找夏至了,激动地抓她胳膊,“聊了什么聊了什么”
夏至摇了摇头,“没聊什么,就问我是不是自己来的,他好像不爱说话诶”
唐昊要是能听见,得气死。
沈思楠倒是毫不怀疑,唐昊长得一副爷很拽很酷莫挨爷的样子,于是不由担忧道“这玩意儿除了帅也没啥优点了,万一真撩到手也麻烦,你在那嘚吧嘚吧,他凉凉给你一眼,完球,谈什么恋爱,打一架吧”
夏至“”
她还想象了一下,自己好像还挺爱说话的,他要不是不喜欢,那岂不要憋坏了。
愁,就是很愁。
夏至这会儿才想起来问,“你跟你偶像说了什么”
沈思楠丧气地叹了口气,“跟秦杨聊了半天,我连看都不敢看他,呜呜呜我就是个怂鸡”
夏至笑得眼睛弯弯,“啊,你也太菜了”
两个人互相幸灾乐祸完,很快就自我恢复了。沈思楠把她拽了起来,“走走走,求姻缘去,感觉还挺好玩的。”
那边儿红绸带是免费发放的,边儿上有毛笔,可以自己写字。
夏至抬头一直在看别的绸带上的字,什么“永结同心”“心想事成”“佳偶天成”之类的,大家的愿望还真是朴素且真挚。
除了绸带还有其他的,什么福牌、福袋之类的。
树上红彤彤一片,站在下面往上看,叶子都快看不见了。
还有一个说法是福锁往树梢扔,扔得越高,愿望越容易被实现。
沈思楠兴冲冲买了两把福锁,就是红绸带,两端绑了小锁,因为两头重,可以扔得高,往上扔的时候,也可以挂住树枝。
但也有大概率会掉下来,虽然不重,砸到人也不是很痛,但为了避免被砸,师父会一直提醒不要在树下逗留。
夏至在绸带上写了一个相当朴素的词汇得偿所愿。
然后在沈思楠的怂恿下拿着福锁往最高的那个树杈上扔。
夏至瞄准了,很认真仔细地测算了下距离,然后脱手后就偏离轨道了。
还偏得很离谱。
当它不偏不倚正砸五十米开外的唐昊头上的时候,她捂住嘴,瞪大了眼,跟沈思楠求证,“我刚刚没有瞄准他吧”
这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吧
沈思楠只冲她竖了竖拇指,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不管怎么说,我都觉得你很强。”
你看看,在场百来号人,这瞄都不能瞄这么准的。
唐昊离树还有一段距离,背对着人群在和秦杨商量搬家的事。然后后脑勺咚一声被砸了下。
他蹙着眉扭头先看了眼地下,一个缀着小锁的绸带,然后抬头看肇事者,人头汹涌,不过他还是一眼看到了夏至,光看她表情他都能猜得到发生了什么。
秦杨正在爆笑,程子域也不禁莞尔,面容严肃态度一丝不苟的保镖都绷不住严肃,笑了。
唐昊已经没有情绪了,说不上生气,也无意追究这他么是什么邪门事,他面无表情冲夏至勾了勾手指。
夏至从一脸惊恐中苏醒过来,揪着帽子上的两只兔耳朵,迟疑地挪了过去。
当事人就是非常迷惑,非常非常的迷惑,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刚瞄准他后脑勺砸的,怎么可以这么准。
唐昊把福锁捡了起来,拎着它,等她走近了,压着声音问她,“你这角度扔得还挺刁钻啊”
夏至尴尬地笑着,“确实挺刁钻的哈哈。我自己也没料到。”
唐昊把锁递给她,夏至双手接过,诚恳道歉“对不起。”
夏至一路小跑回到原地。
秦杨笑得眼泪都他么出来了,拉着他也去玩。
几个大老爷们儿去挑绸带。
唐昊抗拒不过,消极对待。
然后“咚”
唐昊第二次被砸到的时候,崩溃问比他还崩溃的夏至“你这玩意儿是安了追踪器吗还是我得罪它了”
夏至抱着脑袋,痛苦地摇头,“这我也挺纳闷的”
唐昊这次没还她,“站着,我帮你扔。”
夏至哪里敢说不,“哦”了声,诚恳点头。
唐昊甩了两圈往上抛,然后福锁稳稳地挂在她最初想挂的树杈上,夏至激动地鼓了下掌,“好厉害”
秦杨顺便把唐昊的福锁塞他手里,“喏,你自己的也顺便抛一下。”
唐昊不情不愿地扔了下,大约是力道相同,角度相同,又大约是他么该死的邪门吧反正他的那把和夏至的那把挂在同一个位置,还紧紧缠绕在了一起。
秦杨有点儿近视,眯着眼睛很努力地辨别了一下,然后拍唐昊的肩膀,“不然兄弟,你认命吧不认命不行,真的,天理难容。”
唐昊一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