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的那通电话,她问过他的话,还有他知道的,她所有的一切。 有些事情,就跟当初谁也没有主动公开这段关系一样,两人一直心照不宣。 没有谁去主动捅破。 但终究有一天,应该会捅破。 路谦忽然放下手中纸张,揉了揉眉骨。 陈中等待在侧,目光落在表情写着犹豫的男人身上。 他想如果是从前,路谦签这份文件的时候并不会停顿。 从路谦刚刚毕业,一年内就大刀阔斧改革,把路氏旗下当时亏损最严重,几乎是一个废子的新葡酒店扭亏为盈业绩飙升的时候开始,就注定了在当商人的这件事上,他的天赋甚至更甚于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