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锦华跟学校请了一周的假,丧礼过后,就准备回去,孩子们学习虽好,但功课能不耽误还是不要耽误了。
郑锦明和年月丽跑了几天黑市,卖出去十块手表,一台收音机,郑锦明摸摸脑袋,略微不好意思的对妹妹说道“东西还没卖完,我这里没这么多钱给你。”
郑锦华不在意的说道“没事,你先卖着,我不急着用钱。”
正说着话,沈壮实匆忙过来了,张淑萍身子不舒服,想让郑锦华回去给她看看。
两人也没耽误,带着胜捷、胜音和慎言返回沈家。
到了沈家,郑锦华问张淑萍“哪里不舒服”
张淑萍躺在床上“腿疼,今天身子都不敢动一下。”
沈壮实在身后解释“天气寒冷,办丧事时跪来跪去的,我听慎言说,你会扎针灸,就想让你给你娘扎几针,自从张大夫回了京城,咱们村连个像样的大夫都没有。”
郑锦华失语,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听,失笑道“爹,我行医资格证都没有,你敢让我给娘扎针啊还是去镇上找大夫吧。”
张淑萍腿疼的厉害,她说道“没事,你给我扎吧,你跟张大夫学了那么久,原先我还看到你给自己扎过,你给自己扎都没问题,给我扎针肯定也没问题。”
郑锦华意外极了“你什么时候看到我给自己扎针了”
张淑萍想了想说道“胜捷、胜音那时候该有一岁多了,我偶然一次看到的。”
郑锦华没有行医资格证,即便张淑萍不担心,她也不会随便给她医治,找了牛车,把她送到了镇上,镇上也有中医大夫,检查过后,大夫建议她住院,一听要住院,张淑萍就急了,嚷嚷着不愿住院,没人听她的,沈壮实强硬的给她办了住院手续。
郑锦华拿了一百块钱给沈壮实,算是给婆婆看病的钱,至于沈良才和沈良民会不会出钱,她没过问,该自己的责任尽到就好了。
回了学校后,慎言偶尔给家里打电话,知道张淑萍已经出院,沈壮实问两个大儿子要钱,给张淑萍看病,他们没给,沈壮实对他们更加失望。
后来,郑锦明靠着妹妹挣了钱,国家允许私营后,更是在县里开了电器铺子,成了村里的富人,周围几个村,都羡慕的不行。
沈良才、沈良民两家的孩子成绩都不好,打着骂着读完了初中,就在家里中地挣工分,后来包产到户,地都是自家的了,父母管不住他们,地里都懒得去,整日惹是生非,偷鸡摸狗,村里人都烦死他们了。
接二连三丢东西,村里人哪里愿意,找了几回沈壮实,让他管管孙子,沈壮实连他们老子都管不住,更管不住孙子。
然后,他惊愕的发现,孙子去村里小偷小摸的,儿子儿媳妇知道后,非但没严加管制,反而洋洋得意孙子们拿了东西回家。
沈壮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养出这么两个四六不分的东西出来,几个孙子继续下去,到时候别说娶媳妇,说不定还会蹲铁窗子。
不管也不行了,严厉的跟儿子说了孙子如此下去的后果,他们竟然跟他哭穷,说什么他们没能力,孩子们也是为他们着想,才会出去干坏事的,要不想他们干坏事,让老三家的帮帮忙,也在县城开个店,既然老三家的帮了娘家,也该帮帮婆家,挣到钱了,他们眼皮子就不会那么浅了,肯定也不会出去偷东西了。
沈壮实想到媳妇生病时,让老大、老二拿钱,他们的推脱之词,他哪里会让他们去麻烦老三两口子。
见他们丝毫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他失望又愤怒,埋怨爹娘惯坏了老大、老二。
罢了,他现在年龄大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等到他们吃了亏,想来就会改了。
他们之所以那么肆无忌惮,不过是没吃过亏。
接下来两年时间,每逢寒暑假,郑锦华都会去京城跟着师父学习,她在中医领域的能力早已超过了同学,甚至超过了医院里很多年轻大夫。
同学们也知道她的能力,常常找她解惑,原先还想追她的男生,看到她那么能干,也悄悄打消了念头,后来看到她的孩子,更是惊愕不已,没想到郑锦华孩子都那么大了,幸好他们没有付诸行动,不然太丢脸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
一晃几年过去了。
郑锦华已经大学毕业,早已拿到行医资格证,毕业后就进了京城中医院。
这几年,她虽没回老家,却从三哥那里知道了老家的消息,几年前,舅舅便跟她说没有几天活头的外婆,如今依然健在,只情况不太好,瘫痪了,整天在屋里嚎叫,嚷嚷着身上疼,让大夫看了,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只说年龄大了,身上毛病多,开了些止疼药,别的做不了什么。
不过这些事,郑锦华听后,并没有放心上,不是她心狠,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外婆那么算计她,害她,她不可能对她心软。
一年前慎言考上了京城大学,而他的好朋友刘默则考上了华大,这大大刺激了胜捷和胜音,妈妈去了京城工作,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