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几天”景郁反应很平静。
他以为顾云舟去伊克博大学,只是学校跟国外高校搞的交换活动,一个星期左右就回来了。
一个星期已经是景郁想出来最长的时间,超过这个天数,他感觉顾云舟都不可能答应去。
顾云舟淡淡道“伊克博大学读研是四年,我最少要在那边待四年。”
景郁愣了一下,他望着顾云舟。
灯光下,面容清隽的oga抿着颜色偏淡的唇,神情寡淡漠然。
景郁似乎没听清,他又问了一遍,“去多久”
顾云舟脸上没有多少情绪,“要读四年。”
“你已经决定好了,不是来问我的意思”
景郁的眸子就像揉了一把细碎的冰。
顾云舟对视上那双狭长漆黑的眼睛时,有一种被扎伤的感觉,心口某个地方麻麻的刺痛着。
“对,我已经决定好了。”顾云舟压下那点心软。
景郁削薄的唇动了动。
好一会儿他才几近麻木地哦了一声。
在表示自己知道后,景郁就没再说话。
他低头摊开手里那本书,沉默地继续翻看。
书页上的字,密密麻麻一大片,它们疯了似的一股脑钻进五官极强的aha脑海里。
像削尖的竹子,又像是锋利的刀片。
那天过后,顾云舟跟景郁陷入了冷战。
冷战的时候,他们俩倒不是毫无交流,顾云舟去图书馆查资料时,景郁仍旧会跟着去,两个人也会交谈。
但除了必要的话,没有再深层次的沟通了
顾云舟不会像那天那样,查资料查烦了会靠在景郁身上休息。
景郁也不会有事没事摁着顾云舟,去嗅他腺体的信息素,缓解自己紧绷的神经。
在外人眼里,他们还是跟过去一样亲密,形影不离。
只有顾云舟知道,景郁是生气了。
景郁会有这个反应,顾云舟一点都不惊讶。
顾云舟是景郁的药,虽说不是时时刻刻带在身边,但一定是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现在顾云舟要离开这么久,景郁不仅仅只是生气这么简单,他心里应该是气疯了。
aha对oga有着病态的占有欲。
即便景郁没有最终标记顾云舟,但他们俩的信息素互相影响了九年,在景郁的意识里,顾云舟就是他的。
现在他的oga要丢下他走了,没有商量,没有沟通,只是一句平淡的我要去读书,他就要离开他四年。
景郁对顾云舟的依赖,比一般的ao还要深许多许多。
他越是表面平静,越是瘆人。
这一冷战,就冷战了两个多月。
伊克博大学还没有开学,不过顾云舟打算提前去熟悉环境。
现在景郁还生着他的气,顾云舟不可能就这么不管不顾的离开,临走之前必须安抚好景郁。
顾云舟这么做,不是担心他走后,杜西邻会趁着这个机会跟景郁发展感情。
他是怕景郁的精神受不了。
景郁是个特别麻烦的病秧子,不仅有超忆症,五感超强,精神力还高的可怕。
这让景郁很容易精神失控。
好在他现在已经学会屏蔽外界纷杂的信息,还懂得克制自己的情绪了。
但精神长时间处在紧绷的状态,会让景郁非常不舒服。
所以他很喜欢黏着顾云舟,喜欢闻他身上的信息素,放松自己的神经。
顾云舟这一走,景郁肯定会很难受。
他们冷战这两个月,顾云舟就明显感到了景郁强压的暴躁。
可即便是这样,顾云舟也没有打消自己的原定计划。
出国留学这件事,他认真的考虑很久才下定了决心,任何一种可能性他都考虑到了,包括景郁的应激反应。
有时候人就应该狠一些。
心疼归心疼,原则还是要有的。
为了舒缓景郁的情绪,在离开景家的前一天,顾云舟让自己提前结合热了
顾云舟虽然平时也会因为景郁的撩拨,而散发出信息素,但那种味道很淡,远没有结合热时来的浓烈幽香。
幽暗的香,沿着墙壁的缝隙溢了出来,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足够让嗅觉敏锐的aha闻到。
黑暗中,一双眼睛猛地睁开。
颜色极深的瞳仁亮的惊人,仿佛利剑出鞘那点澄蓝雪白的剑光。
景郁对顾云舟结合热的生理期太清楚了,没有aha引诱,他却提前发了情,这是不是意味着
顾云舟向他发出了和好的信号
英俊高大的aha,踏着夜色穿过三楼的走廊,推开顾云舟房门那刻,浓郁的香气瞬间将他包围,淹没。
藏在景郁心底的暴虐,疯狂,偏执,被这种馥郁香甜的信息素一一抚平。
提前结合热的oga趴在床上,修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