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反反复复啃咬舔舐着顾云舟的喉结。
好一会儿之后, 他才红着眼睛,埋首在顾云舟脖颈嗅了嗅。
嗅完, 他又开始吻咬顾云舟的下巴。
然后再嗅, 再连吻带咬, 像一只挑食的大狗, 先闻一闻哪里好吃, 才决定啃哪里。
景郁压着顾云舟闻闻咬咬了好半天,顾云舟终于明白他在干什么了。
他之前见了傅雨棠的时候, 身上可能沾了一点傅雨棠的信息素,被景郁闻出来了, 所以生气吃醋了。
看着眼前这条呲着牙,一脸凶悍, 实际委屈到焦灼的笨狗, 顾云舟哭笑不得。
顾云舟摁住了景郁,“你要是乖乖听我的话”
又不等顾云舟说完,他就简单粗暴地打断了。
景郁捏住顾云舟的下颌,用舌尖挤开他的唇缝, 勾着他舌头吻他。
景郁比顾云舟还了解他的身体。
把顾云舟吻的服服帖帖, 明明白白后,景郁将他的身子翻了过来, 继续在他后颈缉查, 看有没有傅雨棠信息素的气味。
顾云舟
忍无可忍的顾云舟, 一巴掌拍在傻狗子的脑袋, “老实点, 你爸跟洪教授就在隔壁。”
听到顾云舟这话,景郁的动作顿了顿。
这间房其实是个观察室,里面有最先进的感应系统。
景正林他们在隔壁房间,不仅能看见这里的画面,还能在电脑检测景郁的身体数据。
平时静室的监控摄像头不会开,只有像今天这种情况,景正林才会让人打开。
景郁良好的家教,让他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跟顾云舟亲热。
他的占有欲,又让他不喜欢别人看见顾云舟不穿衣服的样子。
他捡起顾云舟的衣服。
身体数值没稳定下来的aha还是很难受,浓密的睫毛像找不到停歇地方的蝴蝶,一直轻颤着。
他缓慢地给顾云舟套衣服,手指根本不听使唤,所以显得格外笨拙。
景郁用力地抿着发白的唇,极力克制着痉挛的手指。
汗珠从发间淌下,颤颤巍巍滴落在景郁眼角,洇湿了他的睫毛。
顾云舟猛地抱住了景郁。
“我身上是不是有其他人的气味”他轻声安慰他,“不要紧,等你没那么难受了,我一会儿让你给我洗澡。”
景郁最大的爱好之一,就是洗去顾云舟身上其他人的气味。
等顾云舟染上他的信息素,用了他的洗发膏,沐浴乳,焦躁的心情才会缓解。
这番话成功安抚了aha,他僵硬地伸手小心翼翼地抱住了顾云舟。
将下巴搁在顾云舟的肩上,景郁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地抓着顾云舟的衣角,似乎害怕他会离开。
感受到aha的不安,顾云舟去吻他。
他的吻不带任何,蜻蜓点水地碰着景郁的眉梢眼角,耐心地安抚着他的情绪。
浴室缭绕着白色的雾气。
顾云舟清隽的五官被热气蒸得晕出一层薄红。
细软的黑发像浸了水的丝绸,花洒的水打在上面,溅开时莹着雪白的亮光。
冲干净上面的白沫,景郁关了花洒,他看着氤氲了一层水雾的oga,就连唇上也缀着细小的水珠。
景郁的喉咙滚了滚,低头含住那两瓣浅淡柔软的唇。
“小舟。”景郁的声音带了几分难耐,他吻着顾云舟说,“你搬回家住吧,我以后不会惹你生气了。”
“你现在的情况不太好,这件事我们改天再谈。”
看着神情倦怠的顾云舟,景郁抿了片刻唇,才沉默地抽出一条吸水的白色浴巾,将顾云舟裹住了。
景郁还是没明白,顾云舟为什么会生气,他只是害怕顾云舟会离开他,所以最先低头了。
想要等着景郁自己开窍,几乎是不可能了,顾云舟打算等他身体稳定下来,好好跟他谈一谈。
从浴室出来,顾云舟让景郁脱了衣服,给他上药。
等aha脱下带血的衬衫,劲瘦匀称的上半身,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痕。
肩头有两处地方伤的很深,皮肉翻开,淌着血,伤口周围肿了一大片。
景郁失控的时候,会无意识的伤害到自己,顾云舟的视线凝了凝。
他拿消过毒的棉球给景郁擦血,“疼吗”
景郁摇了摇头。
顾云舟没再说话,专心给他上药。
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多,顾云舟跟景郁才躺到了床上。
第二天是工作日,顾云舟请了半天假,陪了景郁一上午。
下班后顾云舟没回自己租的那套二居室,而去景家陪景郁。
在景家住了四五天,景郁的身体才恢复了正常。
当天顾云舟给景郁打电话,告诉对方他今晚不回去了。
趁着那边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