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镇定冷静的高大aha,双眼通红,喉结上下滚动。
他看着受伤的苏简,似乎比自己受伤还要痛苦。
但没有任何后悔。
他没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不能守在苏简,不如毁掉他的腺体。
在柏遇眼里,这就是变相的保护。
之后柏遇经历了长达两年的审讯,因为没有找到尸体,所以他最后以伤害oga腺体的罪名入狱。
这七年苏简从来没有去看过柏遇。
他离开了柏家,把苏锦见这个名字改成了苏简。
这也是柏遇出狱后,没有直接看苏简的原因。
他伤害了他,毁了他的腺体。
如果不是顾云舟发现了柏遇在跟踪,他可能会在苏简身边静静蛰伏很久。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顾云舟。
把苏简迷晕带回别墅后,柏遇一共问过他三次,你有没有想我。
第一次是苏简第一天到别墅时,他醒过来柏遇问的他。
第二次是柏遇毁掉了自己腺体那天,他又问了苏简一遍。
对柏遇来说,苏简不能再释放信息素,那他的腺体也就没用了。
所以他当年是怎么毁了苏简的,这次又怎么毁了自己。
柏遇第三次问,就是在今天。
他一直很执着的问苏简有没有想他,其实是在变相的问,你还恨我吗
如果恨一个人,是根本不想见他的。
苏简刚分化没多久,他就去了柏遇家,他们从小生活在一起,关系很好,苏简也很依赖柏遇。
柏遇结合热那年,他才十六岁。
在感情懵懂的时候,柏遇开始展现自己占有欲极强的那面。
苏简为了安抚他,小心翼翼跟周围人打着交道。
后来就发生了许莫育事件,他跟着柏遇在国外逃亡。
苏简没有时间去想他们的关系,他也不知道自己对柏遇是什么感情,柏遇也没有给他空间去深想过。
所以柏遇问他三遍,你想我吗,你还恨我吗,苏简没有给他答案。
他对他很好。
可这份让他觉得很压抑。
恍惚之中,苏简又听见刺耳的警笛声。
他想起了柏遇被抓那天,腺体被腐蚀的灼痛。
很疼很疼。
尔后是房门被砸开的声音,他被人抱了起来。
来别墅救援的刑警问,“怎么样,他没事吧”
将苏简抱起的那个男警摇了摇头,“身上没有具体伤痕,不过看样子很痛苦,需要送医院才能知道。”
苏简无意识地捂着自己后颈,他真的好疼。
哥,好疼啊。
药效已经上来了,aha无力地躺在地上,意识逐渐不清。
一把锋利的刀尖抵在他的咽喉,顾云舟冷冷地看着他。
“既然这么喜欢毁人家的腺体,不如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顾云舟将柏遇翻了过来,就看见了裹着纱布的后颈。
因为刚才在车里的撞击,纱布上面沾着大量的血迹。
他用刀尖挑开了纱布,纱布下是一片猩红的血肉,皮肉粘黏到一块,已经看不见腺体了。
顾云舟蹙了蹙眉头。
虽然不知道柏遇为什么会这样,但顾云舟一点也不关心,反正都是自作自受。
“像你这种人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顾云舟将刀尖扎进柏遇的锁骨凹陷里。
剧痛让快要昏迷的男人,终于有了几分清醒。
“你把他怎么了”柏遇虚弱的声音难掩阴鸷。
他在顾云舟身上闻到了同类的气息,那股子狠劲儿让柏遇是相信,他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顾云舟没说话,锋利的刀尖割开了柏遇的皮肉,殷红的血渗出。
他的手上移,刀尖从锁骨一路划到柏遇的脖子,留下了又深又长的伤口。
“疼吗”顾云舟问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景郁失控那天也是这样的疼,我抱着他好久,他才冷静了下来。”
“你知道他每次精神失控有多疼吗”
顾云舟掀眸,眼里的戾气一点点朝外翻涌,他将刀尖抵在柏遇脖颈突突直跳的大动脉。
只要扎下去,血液就会喷出来。
这个人就能死了。
顾云舟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它疯狂的叫嚣着。
要他死
杀人很危险,可能会害到自己,有事我们可以用法律的手段解决。
你在家里可以放火,放别人家的火,要跟我商量。
景郁认真的叮嘱,在顾云舟耳边响起,让他收了收刀尖。
见顾云舟迟迟不动手,柏遇阴冷地问,“你要把他怎么样”
诛人先诛心。
如果不对他下手,那肯定会对他在乎的人下手。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