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我家伯爷生病了。”
“昨天晚上,书房着火了,火很大。”
“伯爷还要进书房救画,他难受了整整一个晚上,今天也是滴米不进。”
“我们家郡主说了,伯爷没有烧死,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岑芷芙身边的丫鬟出来道,“他若是想哄骗我们郡主过去,他便错了。我们郡主不是他呼来喝去的存在,也不是他肆意欺辱的存在。”
翠柳扔下这些话,她回去回禀岑芷芙。
“郡主。”翠柳道,“奴婢都把话说了。”
“嗯。”岑芷芙端着茶杯喝茶,“你可是觉得我冷漠无情”
“不。”翠柳摇头,“人好端端地活着呢,便是滴米不进,这才多短的时间,饿不死的。郑老夫人等人必定会给他喂吃食的,若是伯爷死了,又如何多见郡主呢。”
翠柳不是一个傻乎乎地丫鬟,她是郡主身边的丫鬟,不是诚意伯府的丫鬟。她只需要为自己的主子考虑变成,诚意伯府的人都跟她没有关系。
自家的主子不可能回头的,翠柳心里明白。
翠柳一开始确实认为诚意伯可怜,还想着说若是郡主想要过去瞧瞧,郡主便过去吧。还没等她把话说出口,郡主便让她出去回话,她就知道了自家主子的意思。
这个时候,翠柳不禁庆幸自己没有把那些话说出口,要是自己说了那些话,只怕主子会认为她太过心软,便不留着她在身边。一个丫鬟一旦被主子调去别的不重要的地方做事情,那她以后基本别想被调回来,工钱会少,以后嫁人也会嫁更不好的人家。
岑芷芙听到翠柳如此说,她瞥了一眼翠柳。她还是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对诚意伯府死心,别妄想让她回去诚意伯府,也别想着让岑一铭去诚意伯府。
有的事情,一旦发生了,便不能重来。
诚意伯府的下人很快就回府了,他到诚意伯的面前回话。
诚意伯还躺在床铺上,他确实是在装病,就是想着岑芷芙能不能过来看看他。他想要让岑芷芙心软,想要继续跟她在一起。
“谁说的”诚意伯猛地掀开被子,快速走到那个下人的面前,“是芙儿亲口对你说的吗”
“是郡主身边的丫鬟说的。”下人道。
“那便不是芙儿的意思了。”诚意伯道,“定然是她的她的娘家人,那些人不想让她继续跟我在一起,这才如此的。芙儿她不容易,他们都在逼着她,定然是这样的。”
下人都不敢说其他的话,他低着头,自己没有把郡主请过来,他原本还担心伯爷要惩罚他。只要伯爷不惩罚他,那伯爷如何说都好。
“去,去郡主那边盯着。”诚意伯道,“若是郡主出府了,便来回我。”
诚意伯想着自己不能进去郡主府,那他可以在外面跟岑芷芙相遇。
这一会儿,岑芷芙在思考该给儿子找一个什么样的夫子。儿子的年纪虽然小,但是很多古代的孩子都是早早开始学习的,古代的孩子早熟,岑芷芙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太过落后。
固然,儿子可以拿着她的钱财生活,但岑芷芙不能让儿子太过无能,否则,等到儿子看到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当了世子当了伯爷,儿子会如何想,这内心的落差感一定非常大。
“去把我去年得的那一副双面绣拿过来。”岑芷芙道,她想到了王夫子,这一位王夫子曾经三元及第,过后却又没有在官场上继续当官,而是去教书了。
王夫子脾气怪异,寻常人去拜师,总被王夫子拒之门外。
岑芷芙总不能以岑家满门忠烈的名义去逼着王夫子收自己的儿子为学生,真要有人用这个关系,那也是她的弟弟、她的侄子去用。
“郡主,这副双面绣,可是您喜欢的物件,真要送出去”翠柳不禁问。
“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岑芷芙道,她原本是想着给沈栖元的钱不够,她再变卖嫁妆。谁知沈栖元不要钱,那她便要用这些东西做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