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翠梅也知道自己和萧漳的来往是见不得光的。
寡妇的身份本来就为人诟病,平常她战战兢兢,生怕落下什么坏名声,就算跟男人说话,也是在有至少三个人在场的时候才会说。
跟萧漳的来往是个意外,原本没有再嫁心思的她因为遇见了萧漳,也动了想要再嫁的心思。
萧漳说,他跟陈晓月两个还没有领证,在法律上其实算不得夫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是自由身。
虽然很多话萧漳并没有说得很明白,但是李翠梅明白他未尽的意思萧漳没有领结婚证,所以是单身,他们两个来往也不算是背叛了陈晓月,就算以后被人知道了,她也不会是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这些日子以来,李翠梅对萧漳的感情越来越深,她以为自己和萧漳之间会有未来,等到萧漳回城的时候,自己可以跟着他一起到城里去,等到了城里,没有人知道过去的事情,只会以为他们两个才是夫妻。
萧漳那么有文化,那么有本事儿,而且对她还呢么好,等两人一起到了城里面之后,他岂不是要把她捧在手心里面,她要啥就能有啥了
李翠梅畅想了很多美好的未来,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萧漳好像突然改变了主意,对她变得越来越冷淡了,萧漳已经有五天没有单独与她见面了,他没有送她花,送她树叶,给她念她听不懂的诗了。
他不来找自己了,反而对村子里的那些大妈大婶们十分热情,听说他还送给人家花,送给人家树叶,把用在她身上的招数都用到了那些大妈大婶的身上去了。
如果不是拿不准萧漳现在是什么想法,李翠梅也不会贸贸然地拦住赵大妈,询问萧漳跟她在做什么了。
哪知道萧漳竟然真的对着赵大妈念诗,还把曾经夸她的话用在了赵大妈的身上,什么沧海明月,什么蓝田暖玉,那个一脸褶子的赵大妈哪里配得上这样的称呼
气急之下的李翠梅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她狠狠地瞪了赵大妈一眼,腰一扭,捂着脸哭着跑走了。
赵大妈满头雾水地看着徐翠梅离开的方向,实在不知道这个小
寡妇在她跟前发生么疯。
“难道是羡慕有男人夸奖我了”
赵大妈嘀咕了一声,也没多想啥,乐呵呵地朝着家里的方向走了过去,她得回去好好跟家里人显摆显摆。
这些天萧漳一直都表现的很好,因为他似乎又恢复了新婚时候的温柔体贴,原本心情郁结的陈晓月变得比之前开朗了许多,见萧漳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自己,陈晓月觉得先前自己的那些怀疑应该都是怀孕之后的胡思乱想。
他对自己那么好,哪里能有啥花花心思呢
萧漳将炖好的鱼汤端了上来,放在了陈晓月的面前,奶白色的鱼汤里面飘着几块切成方块的白豆腐,上面撒着几片切得碎碎的芫荽叶子,绿色的芫荽叶子成了点睛之笔,让原本普通的鱼汤也变得赏心悦目了起来,这让不怎么想喝鱼汤的陈晓月也有了些胃口。
不过鱼汤还有些烫,需要放一会儿才能喝,趁着这功夫,萧漳把自己的打算跟陈晓月说了。
“你想砍些树回来”
听到萧漳说想要砍些树回来之后,陈晓月愣了一会儿,她有些奇怪地开口问道“好好的你怎么会想到要砍树砍树做什么咱家也不缺东西呀。”
萧漳笑了笑,说道“晓月,你知道的,我身子弱,干不了什么重活,家里面的很多活计我都做不了,你现在有了身孕,爸妈他们年纪也大了,阴雨天的时候都累得直不起腰来,我想做个工具,方便运东西。”
陈晓月这下子是真的惊讶了,她有些怀疑地开口问道“你会做啥呢我先前怎么没有听说过你会做木匠活儿阿萧,不是我打击你,只是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陈晓月是个直肠子,有什么就说什么,从来都不会搞什么弯弯绕绕,也是因为她太过直白的性格,以及从不会拐弯的说话方式,导致了她和原主之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远。
毕竟原主跟陈晓月之间的感情基础就不深,他追求陈晓月也不过是让自己的日子过得更好一些罢了,结婚没多久,陈晓月就怀了孕,身材也走样了,亲近的次数也不多了,加上她有什么说什么的嘴,原本就不深的感情自然便被消磨了个一干二净。
“山上的树虽然多,但是
砍树你得找人吧把木头运下来你得找人吧这家伙式儿什么的倒是可以找三叔伯借,但是你过去从来都没有都没有做过这种事儿,若是把工具弄坏了,咱们还得赔”
陈晓月说的这些事情都是需要面对的问题,话糙理不糙,只是这话若是被原主理解,怕是会认为陈晓月看不上他,觉得他是个吃软饭的,干啥啥不成,就只会没事儿找茬什么的。
对于原主这个明明自己上赶着吃软饭,却仍旧抱着可笑的自尊心的男人来说,这可不就又是陈晓月的一大罪状了
当然,萧漳并不是原主那个脑子不正常的,他既然提出来这事儿来,自然是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