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六说完,拿出银针迅速刺向朱七七几处穴位,扎完之后喂了她一颗药。
安小六替朱七七施针的时候,耳朵一直倾听几人对话。
原来熊猫儿爱慕对象就是朱七七,他捡到了朱七七贴身玉佩,玉佩上刻的名字却不是朱七七,而是
“沈浪,沈浪,你这呆子我就在这里,是我啊,我就在这里啊”
顶着满头银针的朱七七大声喊。
她着急的声音在荒祠中格外响亮。
与此同时,一道人影迅速闪到安小六身边,震惊望着眼前面目全非的姑娘
“朱七七,真的是你”
朱七七大声哭嚎,语气充满了委屈“沈浪,你这混蛋,你怎么认不出我啊”
沈浪
安小六抬头惊讶看向那个俊朗不凡的年轻人
他是沈浪
那个次次抢在自己前面抓住盗匪,拿到仁义庄赏金的沈浪
天黑了。
荒祠的柴火很旺,时不时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安小六吹着手里热腾腾的烤肉。
所有人围篝火而坐,听朱七七哭哭啼啼讲述她的经历。
安小六位置左边是楚留香,右边则是失魂落魄的熊猫儿。
他捡到了朱七七的贴身玉佩,并对她一见钟情,但朱七七的贴身玉佩上却刻着“沈浪”的名字。
熊猫儿,好惨一男人。
此时,安小六已知道,那个与沈浪一同来的,仿佛全天下都欠他钱的男人名叫金无望。
另一个被江左司徒抓住的女子名叫白飞飞。
这个被富贵儿判定“武功高强居心叵测”的姑娘,虽然顶着一张奇丑无比的脸,顾盼之间却透出令人怜爱的娇羞之意。
在场男人,包括楚留香在内,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怜惜地望着她。
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吃肉吃肉
安小六咬了一口油滋滋、香喷喷的烤肉,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笑出声来。
“香帅身边的小兄弟倒是眼生的很,居然能解江左司徒家的瘫哑之药。”
金无望忽然盯向对面一团孩子气的安小六。
他阴郁的眼神让人心生凉意,安小六低头咬着肉串,她明明嘴巴里塞满了肉,吃相却很风雅
“朱姑娘给钱了。”
沈浪忍不住道“小兄弟既能解开”
不等他说完,安小六截口道“我并不会易容,不过你要给我钱,我可以教你做他们家那个破暗器,十万两,仅限今晚。”
“噗,你”
这是被五花大绑的江左司徒。
他听到安小六将自家独门暗器“烟雨断肠丝”称为“破暗器”,怒急攻心口喷鲜血,仅剩的半条命又去了一半儿。
“十万两,烟雨断肠丝”金无望目光微闪。
“那是他的价,换你二十万。”
“那我呢”
朱七七迫不及待地问道,江左司徒一路欺辱她,她只想学会他们家的独门暗器亲自报仇。
“一百万。”
“为什么他们十万两二十万两,到我这里就变成了一百万”
朱七七气恼地不得了。
“因为我不想卖给你。”
安小六实话实说。
虽然朱七七是火孩儿的姐姐,可火孩儿平时可没少抱怨朱七七闯祸。
何况富贵儿对朱七七的评价含有“冲动任性”四个字,谁知道她冲动之下会做些什么
“你”
朱七七瞪着安小六,整张脸愈发的怪异丑陋。
楚留香忍俊不禁。
他已猜出金无望的身份,还知道安小六决定敲对方一笔。
金无望冷笑“阁下看人下菜倒是好本事。”
“对啊,我就看人下菜,”安小六咬着肉串,看向沈浪和金无望,嘴上还泛着油光,“要买吗,仅限今晚,明天我就不教了。”
沈浪失笑道“在下可拿不出十万两,金兄呢”
“我有,我给你。”朱七七脱口而出道。
熊猫儿神色愈发黯淡。
沈浪却没有理会朱七七这番话。
于是朱七七也黯淡了。
“好,”金无望突然抬头,“这笔生意我与你做,但你要对天发誓,不会将烟雨断肠丝教除我以外的任何人。”
“成交。”
“金无望”
江左司徒咬牙切齿,口中不断涌血,显然是被金无望气疯了。
见此情景,安小六忍不住偷偷戳富贵儿
“他们之前就认识”
“金无望是快活王的财使。”
原来如此,难怪是“出淤泥而不染”了。
待安小六和金无望交易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