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容易的。”
王夫人对大房轻视了几十年,一时间是不可能觉着大房能立起来的,她看王子腾愿意去找贾政便认定此事已十拿九稳了,神情镇定了许多,又说“老太太不知现在如何,她最是疼宝玉的,让宝玉常去看看她,说不定另有转机。”
王子腾刚刚进京,贾府具体的事情他还不够清楚,但从贾宝玉没住进贾府来看,老太太许是也帮不上忙。王子腾头痛的揉了揉额头,“这些就是你要找我说的我也只能试试,若法子不管用,无法平息族人众怒,即使你是我妹妹我也不能偏袒,到时你只能出家在家庙里赎罪,听到没有”
王夫人见他如此严厉,抿着嘴点点头,然后看看外头没什么人影,起身有些踉跄的走到王子腾旁边,栽倒在椅子上小声说,“大哥,我找你想说的要事不是这些,我是想说,宁国府贾蓉娶的那个媳妇。”
王子腾又皱紧了眉,不耐的低喝道“有话直说你自己的事还没解决,管什么宁国府”
“大哥你听我说,那女子叫秦可卿,她其实不是秦家的女儿,她是太子爷一个外室生的。”
王子腾震惊的转过头看她,“你说和贾珍父子那个女子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此事老太太和贾政也知道,贾政当时还在工部,秦可卿的养父秦业就是工部营缮郎,所以才搭上太子这条线,只没想到太子竟败了。大哥,如今贤亲王登基,宁国府自然算太子一派的余党,大房同宁国府一向亲厚,不若全算在他们头上。”
王子腾明白她的意思,想借此让皇上厌弃宁国府和贾赦一房,最好让贾琏丢了官,那日后自然好收拾他们,同时自己还能表表忠心。但此事也有风险,告密之人落不到好下场的比比皆是,皇上正看他不顺眼,他绝不能去冒这个险。
“行了,此事我已知晓,你且不要再对人乱说,我会告知族人不再寻你麻烦,你只在前头小院子里养着吧。”王子腾说完起身就走,他在京中的时间有限,为挽回王家的名声要安排的事还多着。
王夫人在他身后笑着喊了声,“多谢大哥”
王子腾摆摆手,想起另一个妹妹薛姨妈,叹了口气,先前默许王夫人口中的金玉良缘,没帮薛宝钗进宫也没帮她相看人家,却没想到薛宝钗竟能进北静王府,想必如今薛姨妈母女是跟他离了心了。
贾政闲赋在家,王子腾想约他见面十分容易,只是刚提了收回休书之事,贾政就十分气愤且不可置信的瞪着他,“王大人,王氏她害我至此,我怎可收回休书若不是她恶毒,我母亲怎么会一病不起我怎么会被赶出荣国府王大人,请恕在下不能答应”
王子腾端起酒杯饮了一口,淡淡的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我妹妹这么做可全是为了你和宝玉几个,如今出了事全由她一人承担,这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贾政气得涨红了脸,“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让她做那些恶事的”
“你敢说自己几十年从不知她做过的事吗贾政,这么多年你能住在荣禧堂压制大房,个中缘由如何你心里清楚,可不要恩将仇报。我虽不济,也不会任人随意欺辱我王家人”
王子腾带过兵杀过敌,身上的威势不是假的,被他锐利的目光一扫,贾政顿时气短了一截,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但无论如何,他就是不肯松口收回休书。他一向最终脸面,王夫人让他丢尽了脸,而且还得了怪病,他怎么会要这种妻子
王子腾忍住不耐,暗示了几句可帮他对付大房,可贾政心里不信,他可是在贾家祠堂分的家,族谱都改了,王子腾官当的再大还能颠倒黑白不成王氏可是害过林家的,林家也不可能看着王子腾乱来,他觉得王子腾就是在诓他
王子腾见他油盐不进,冷哼一声站了起来,“本官还有要事在身,今日就到此为止,你回去好生想想吧。”
王子腾出了门就吩咐属下去贾政的铺子和庄子捣乱,贾政总共就分到那么两个有进项产业,没了银子他就不信贾政不低头。区区一介闲散小官也敢不给他面子,找死
贾政虚伪又迂腐,认定王夫人会给他丢脸就说什么都不松口,特别是分家之后,家里全由赵姨娘打理。赵姨娘和周姨娘对王夫人可谓是恨之入骨,枕头风一吹,贾政自然对王夫人更加厌恶,且贾环证实王夫人整日磋磨他,贾探春委婉的透露王夫人经常让她做针线,而贾宝玉对王夫人早起了隔阂,虽闹过要出家替母赎罪,到底还是能看出母子感情不深。
亲生儿子都不帮王夫人,贾政是从心里认定了王夫人蛇蝎心肠,如今贾兰和李纨被李家接回去小住一直不回来,贾宝玉又不中用,他只能指望贾环能学出来给他争光了,赵姨娘俨然已是贾政家中的“太太”。赵姨娘得知王子腾找了贾政之后,变本加厉的细数王夫人的恶性,探春虽然看不起生母小人得志的样子,但她也不愿意王夫人回来,只能跟在旁边敲敲边鼓。贾政一房这段日子过得是乱七八糟,日渐落魄。
王子腾正犹豫如何向皇上告密而不得罪太上皇,那被关了许久的太子突然死了
太子当初地位不稳,孤注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