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凡说的话太绝了,吓大家一跳饿死都不登门,那不就是老死不相往来吗所有人看徐家人的眼神都带上了审视和怀疑,这些子孙到底干啥了咋把一老头儿气成这样
原主在家歇了十年,村里不少人都了解原主的心思,他一向最怕儿孙不孝顺他,所以啥都想捏在自己手里。偶尔会有人瞧不上他,或者说羡慕嫉妒他,毕竟他一天天啥都不干还能吃鸡蛋。可这会儿无论什么心思都变成了同情。
净身出户啊,徐大爷这是气狠了,要跟子孙断绝关系呢
王保国和几位老人也懵了一下,万万没想到分家分成了仇人。王保国最上火,那徐家老二的媳妇可是他侄女呢,虽然不是王家至亲,但王家、张家的亲戚关系走得极近,他往日也对张雯多有照顾。
这不孝的名声要是坐实了,对他们王家、张家都有影响啊
王保国忙劝“徐大爷您消消气,儿女们有错咱好好教,当长辈的不就图个阖家欢乐吗过年过节的还是一家人整整齐齐在一起热闹,父子没有隔夜仇,这里头说不定还有啥误会呢。
这样,我帮您教训他们,叫他们以后都听您的话,好好孝顺您,您看行不”
在王保国看来,徐子凡不可能不认子孙,说出这种话肯定是气大发了,现在把梯子架给他,他还不顺着梯子下
谁知徐子凡就跟他想的不一样,深邃的眼神盯了他一眼,就让他不自觉闭嘴了,莫名觉得这老大爷气势还挺强。
然后就听徐子凡冷淡地说“大队长不用劝了,今儿个请几位来就是帮我做个见证,我刚才说的没一句虚话。大队长,待会儿还麻烦您给开证明把户籍分了,我单人一个户籍,跟谁都不牵扯。”
他把写好的五份分家协议往前一推,敲敲桌面道“签字摁手印儿,你们一家一份,我一份,大队长一份,以后有什么纠纷这就是证据,抓紧吧,弄完就把家里的东西都拿自个儿房里去。”
哥仨互相看了看,真到摁手印儿的时候谁也不上前了,就是从小跟着父母过,突然这么一下要分家独立做主,心里感觉有点不踏实,兴奋劲儿几乎没了,只剩下忐忑。
徐胜男小声对徐大军说“爸,爷爷生气呢,别违背爷爷的意思,摁吧。”
她说的虽然小声,但现场安静得厉害,所有人都听见她这句话了,对她的不喜更甚。徐家其他孩子都在屋里躲着呢,连徐子凡的小女儿都没露面,徐胜男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想在徐家当家做主呢
不过徐大军把这话听进去了,他从说到分家开始就满心恍然,见徐子凡一脸不悦地等着他们签字,忙上前手忙脚乱地抓起笔。他的名字是学过的,写得歪歪扭扭的,手还有点抖,就在他想按手印的时候,一间房的房门突然打开了。
徐秀珍跑出来委屈道“爸,你是不把我忘了这家分了,我咋办啊”
徐子凡还真是把她忘了,因为原主记忆中就没她什么事,她想买粮库的职位,原主不给钱,她就恨上了原主,后来不知怎的处了个粮库上班的对象,嫁县里去了,再没回家。两辈子都是这样,所以徐子凡分家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她。
不过现在见了还是要安排一下的,徐子凡淡淡地道“你二十二了,我养你这么大,供你念书念到高中毕业,没啥能给你的了。你想要钱买粮库的缺,那钱都不是我的,你想要问你三个哥同不同意。
你现在住的房间是你的,往后你上工挣工分饿不着,让我给你安排工作是不可能的。按理说我是你爸,你以后嫁人我得出一份嫁妆,不过我实在不乐意再管你们的事,这样吧,我住的主屋就给你当嫁妆。
以后你嫁人把主屋和你那屋一卖,自己喜欢啥置办啥。需要父母帮着定亲的时候通知我一声,别的事就不用说了。”
徐秀珍震惊道“爸你怎么能这样你家里还有儿女没结婚,咋能分家你这让别人咋看我你还让我自己安排结婚的事,我、我一个姑娘家咋安排我不同意分家”
徐子凡淡定地看着她,“你不同意问问你三个哥嫂好使吗这事儿已经定了,跟同村小姑娘的嫁妆比,我给你个房是不少的嫁妆了,没亏着你。你都二十二了又不是两岁,还非让我管你咋地我管你啥呀你听我的话吗
分家以后你没吃的先跟你哥嫂借吧,你看看账本,你对家里没啥贡献,分不着啥。要不你就拿你的东西跟你哥嫂换点东西,日子过不赖。就这样。”
“爸”徐秀珍跺了跺脚,院子外的人已经有对她指指点点的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人说她对家里没贡献,不就是说她是懒姑娘吗她到底是这个年代的正常姑娘,脸皮薄,捂着脸就哭着跑回屋了。
王保国尴尬道“徐大爷,你这真让你小闺女一个人过啊”
徐子凡一边把分给徐秀珍的房子写协议上,一边不在意地说“她住在这院子里,这么多人又出不了事。天天一起上工一起下工,不挺好吗平时她总嫌我人老了啰嗦,往后我不念叨她了,省得招人烦。
大队长和几位叔伯老哥回家都帮忙问问,有合适的小伙子帮秀珍介绍一个,反正嫁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