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凡回家的时候,徐家人听到动静就全出来了。徐爱国把院门关好,第一个说“爸你、你还没消气呢你咋还上大队长家吃饭去了呢我们哥仨在这,哪能真让你饿着”
徐大伟推了下眼镜,跟着上前,“是啊爸,昨晚大哥给你做的饭,我还和张雯商量今天问问你想吃啥给你做呢,我们哪能不管你呢”
张雯扯着僵硬地笑容附和,“听说爸你还要打猎跟人换东西,你可千万别去,山里危险着呢,我们给你把东西凑凑就啥都有了。再说咱分家是分家,到底还是一家人啊。”
徐子凡背着手看看他们,“这又干啥啊有话直说,我要休息了。”
几人互相看看,徐爱国脸色有点不好看地小声说“爸,我们可都是您亲儿子,您就当疼疼我们,别再去外头跟人说我们不孝了成吗我们哥仨肯定孝顺您,让您孙子、孙女也孝顺您。你有啥事跟我们说,别让全大队都看咱家笑话啊。”
徐子凡笑了下,满不在意地说,“我在外说你们不孝没有的事,别人劝我啥都别干让你们供我吃好的喝好的,我就是跟人说不用而已,也不知道别人都想啥了。
不过这事儿就是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指不定传成啥样。就像当初,你们时不时在外头说一两句家里的事,看着好像没啥,传出去了就都说我好吃懒做不慈爱,这不是一样的事吗
你们现在知道传言的苦,往后就都把嘴洗干净点,别啥话都往出冒,不然这罪总有一天要落到自己头上。”
徐子凡拍拍裤腿上的土,淡淡地道“行了,你们现在的憋屈都说我当初受过的。清者自清,现在不就没人说我了吗时间长了,大家伙儿自然也都知道你们是啥样的人,都回房吧。”
他边往房间走边说“我打猎累了,谁也别来打扰我。”
徐秀珍着急地问了一句,“爸你啥时候搬”
“一个月后。”徐子凡说完就关上门把他们隔绝在外。
徐大军不赞同地质问徐秀珍,“秀珍你咋回事这是撵爸走呢爸啥都没有,你让爸往哪搬”
徐秀珍白他一眼,“那房子是我的嫁妆,我当然要问问。大哥你要是心疼爸,你就给他安排呗,爸还不是因为你闺女才气成这样的,跟我凶个啥”
徐秀珍一扭身也回了房,她生气徐子凡不给她买工作,还让村里人给她介绍土老帽的对象,也生气几个哥哥不帮她,现在她只想靠自己,才不管他们呢
徐胜男拉着徐大军和刘霞回房,有些不耐地劝他们,“爸妈你们好好接受现实不行吗再这么纠缠下去,家里还怎么过日子爷爷摆明了不想搭理我们,我们再缠着他更招他烦。现在既然分了家,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多赚点钱重新盖房,单独过好日子。”
刘霞气道“过好日子你就会说嘴,我跟你爸天天上工,你就知道躲懒,弄了个放牛的活儿一天才4工分,你还好意思说这些”
徐胜男脸色难看,“妈,你们天天上工这么多年挣着啥了能攒下啥家底我这不是想法子呢吗不信你们等着,我明天就弄东西回来。”
刘霞急了,伸手拉住她,“你弄啥东西啊你别瞎折腾了行吗你咋就不能老实过日子呢”
“妈你别管,我心里有数,我保证让咱家过上好日子。”徐胜男起身回房,没再理他们。她心里有一股气,她的父母对上老爷子跟软包子似的,愚孝得不行,对上她就训上了,可真是那老一套。
她见识过后世的繁华,可不会被他们的愚昧扯住后腿。徐胜男喝了一小杯灵泉水,养精蓄锐,决定第二天就请假去打猎,万一遇到值钱的草药说不定能用灵泉水催熟呢
大房两口子管不住女儿,唉声叹气。二房两口子则教育儿女出去别跟人争辩,坚持清者自清就行了,实在没招就把事儿把徐胜男身上推,反正大家都知道她气晕过老爷子。
三房孩子还小,夫妻俩窃窃私语地说了些去黑市倒换东西的事,提及徐子凡都认为他还在气头上,过阵子自然就好了。一个老人咋可能自个儿搬出去过呢不可能的。
韶华将他们的情况转述给徐子凡,徐子凡满意地点点头。他不管他们真信还是假信,总之别来烦他就行。他这一晚依然是在空间里打理药田,然后直接在竹屋里睡的。
至于盖仓库的事,他现在能用的材料只有山里的树木,虽然在空间里心随意动盖房子很轻松,但去山里伐木再弄成木板就费力气了,还是暂时搁置,反正空间里也不会刮风下雨,盖房子就为了整齐点。
一夜无梦,徐子凡第二天照样在空家里吃了营养早餐,然后早早地出门上山去了。徐大军拦了一下,徐子凡只背着他摆摆手表示不用他管。
徐胜男见状跑去大队长家请假,说她担心爷爷的安危,要去山里找爷爷。
大队长当然不同意,但徐胜男口口声声说妇女能顶半边天,背了好几条语录,说的大队长头疼,只能点头同意,叮嘱她就在外围找,万万不能往深山里去。
徐胜男嘴上答应得挺好,进了山,径直就朝深山里跑进去了
她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