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胜男两辈子都没跟警察打过交道,之前动不动嚷嚷报警也只不过是因为这个年代的人对警察本能的惧怕,她才叫嚷着吓唬他们罢了,现在被抓进局子,警察还没干啥,她就先吓坏了,她真的心虚啊
她这样的表情,警察见过太多了,绝对是犯过案的,警察继续审问,徐胜男却咬死不肯说,只说挣钱是她的自由,她不交代。
钱财来源不清楚,可也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判案,警方将其收押,从四队开始展开调查,一路问询看有没有人见过她,她都去过什么地方。
县城不大,徐胜男又长得漂亮,见过她的基本都有点印象。就算后来她知道伪装,戴帽子、戴纱巾的,那特点也很明显。
主要是近日警方正在调查一件大案,怀疑有偷盗团伙在火车站、百货大楼、供销社等人群聚集的地方偷盗钱、票。
连着好几天都有不同的人到警局痛哭,说丢了多难得才弄来的票,丢了多少多少钱,尤其是在火车站丢的,他们一般都带着不少钱、票,丢了对家里绝对是巨大的打击,还有个中年妇人受不住打击病倒的,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警方正好在黑市抓了一些收票倒卖的,又在售卖自行车的地方扣住几个买自行车的,让他们交代自行车票的来处,发现十个人有八个人都是从一个女人手里买的票,不光是自行车票,还有手表票、电视剧票等等。
综合来看,那女人应该是同一个人,她手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票正好根据他们的描述,那女人带着纱巾不肯露脸,隐约能看出长得挺好看的,警方瞬间就和徐胜男联系到了一起。
徐胜男的嫁妆可是也买了不少好东西呢,都要用票的,徐胜男显然不缺钱也不缺票,如果盗窃销账的人就是她,一切都能解释明白了
警察拿了个纱巾,往徐胜男头上一蒙,徐胜男立时就吓坏了,接着就看警察带着抓来的一帮人来认人,“是不是她”
“是是是就是她”
“好像是,我没太注意,这么看着挺像的。”
“是她,我昨天晚上还梦见她了呢,肯定是她。”
徐胜男面如白纸,浑身都轻微的哆嗦起来,她拼命回忆,七七年的时候偷东西会不会枪毙她想不起来了严打是不是八几年是不是现在还没那么严重可是她偷了很多,会不会会不会严格处罚
徐胜男的反应已经很明显了,警方高兴不已,这可是把这两个月最大的一个案子破了,要是再找不出人来,他们肯定要吃挂落,没想到粮库一个买工作的案子居然给他们这么大一个惊喜。
接下来徐胜男就没那么舒服了,进了小屋子被“严厉”审问不到五小时就撑不住招供了。只是她说自己没有同伙,警方怎么也不信,没有团伙光她一个人就能偷盗那么多次还那么顺利怎么可能
而且他们搜查徐家属于徐胜男的两间屋子和她结婚后住的那个漏水的房子,一无所获,不但没票也没钱,这不合理,肯定是徐胜男把东西放同伙手里了。她不供出同伙,自然要继续审问。
可徐胜男真的是自己作案,她有空间啊,往人多的地方钻,偷东西都不带害怕的,直接扔进空间谁能发现啥她都是穿着一看就没口袋不能藏东西的衣服,别人就算丢东西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
她怎么可能找同伙她真的没有啊,不要再审问她了
徐胜男扛不住,没人的时候偷偷喝了灵泉水,身体才缓过来,忍不住痛哭失声。
她刚开始真没想这么干,她是想用灵泉打猎的,可被毒蛇咬了还被野猪追,她有心理阴影,再也不敢进山。
她倒是想过养花,可小地方哪有人花大价钱买花药材她又不认识,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被村里人逼得承诺几日还钱,实在急得不行,才会投机取巧,反正也不可能有人知道。
谁成想买个工作还被弄进局子里了警方还找了那么多人来认她
徐胜男真的吓坏了,她怕自己被枪毙,她才刚重生没多久,她还没过好日子呢,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老天爷让她重生,给她金手指,她不应该是这个世界的幸运儿吗怎么自重生以来就一次比一次倒霉呢
警察又审问了徐胜男三天,依然没问出她的同伙,也没找到她的钱和票,倒是发现她身体挺好的,每次看着快坚持不住了,稍微休息休息就又恢复了过来。
警方认为她不知悔改,不肯坦白招供,罪加一等,又将所有丢票案的数目加起来,计算出她偷盗的价值不低于两千元,数额巨大,不能轻饶,判她枪毙。
同时县城警方也紧张起来,因为徐胜男死都不肯供出同伙,说明同伙可能是个凶恶的罪犯,自然要严防死守,因着这个,警局局长对徐胜男承诺如果她把同伙都供出来,可以考虑由枪毙改为无期。
徐胜男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没同伙啊但要她怎么交代自己的钱和票在哪那些都在她空间里呢
紧急时,她想到了徐子凡。徐子凡不是上了报纸吗不是成了公社的优秀典型吗她是徐子凡的亲孙女,是不是像烈士家属一样应该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