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着手,直到看不到,两个小孩才朝卤肉摊去。
一路上聂柏昶按照之前的约定把在书院的事都事无巨细小声和焦昀说了,焦昀特别配合。
这一番相处,聂柏昶这一整日忽上忽下的心,终于落在实处,有种真切感。
焦昀和婉娘收摊后送聂柏昶回书院,聂柏昶虽然依依不舍,怕让他们担心,还是头也不回进了书院。
只是站在紧闭的门口还是久久没能离开。
焦昀和婉娘回去的路上,原来一直没察觉,突然少个人,总觉得还真不太习惯。
可日子还是要过,接下来的几日,焦昀白日里去衙门报道,跟着陶仵作学东西,到晌午先去书院门口接聂小柏一起去摊位,之后等傍晚离开衙门坐牛车回松郡村。
侯大人派出去的那两个衙役是在差不多七八天后重新回到松郡村。
只是两人却带回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梁邹死了。
还是在闵知行离开青州府后当天晚上就病情加重发了高热天没亮就没了,而当时闵知行甚至还没赶到松郡村。
如果是这样,那梁邹派人设计杀死闵知行再嫁祸给梁大的可能性就极小了。
两个衙役还带回一个消息“大人,我们询问了闵老爷子,他说并未听梁邹提过让梁大回青州府接任镖行的事,因为梁大病情严重,但是据说当时梁邹要去谈一桩生意就走了。闵老爷子这些年已经不管家里药铺的事都交给闵知行管理。加上半年前闵玉莹没了后,梁邹又时常出镖,闵老爷子就接管两个孩子,没闲心管他。据说他平时这样一走也是一两个月,因此闵老爷子并未察觉他已经出事,也就没让人管。”
侯大人皱眉,“平时也这样一走就一两个月”
两个衙役颌首“对,闵老爷子是这么说的,还说闵知行这两年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时常不着家,但是药行的生意却是蒸蒸日上,不仅如此,甚至还越开越大。”
侯大人沉默下来“可还有别的”
两个衙役摇头“别的就没了,我们确认过,梁邹的确是没了,当时很多人都看到,当晚请了很多大夫救命都没救过来。对了,我们找人画了闵知行的画像一并带了回来。”
两个衙役呈上画像,虽说梁大认识闵知行,但已经过了十年,他只见了闵知行一面,从他的叙述画出来的闵知行的画像并不太像。
可青州府不同,那里几乎很多人都认识闵知行,找个见过闵知行的画师画很容易。
焦昀一直在一旁听着,觉得这事怕是难办了。
梁邹死了,那梁大的嫌疑简直无法洗脱。
毕竟,如果杀死闵知行的凶手可能只是偶然行凶或者只是求财,过了这么久,那找到线索的机会简直比登天还难。
如果要去青州府寻找线索,路途太远,更是难办。
侯大人也想到这点,头疼不已。
可再难办,也要硬着头皮办。
侯大人“你们把画像拿去画出多份,开始找找有没有见过闵知行的人。”也只能从这里瞧瞧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焦昀也上前要了张“我让娘贴在摊位上,吃东西的人多,难保有见过的呢。”万一真能找到点线索也算是能帮上忙。
侯大人自然没意见,梁大知道梁邹死的时候在牢房里许久都没出声,他无声摆摆手,只是原本一直挺直的背脊却是弯了下来。
没有第二个嫌疑人,那意味着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焦昀拿着画像回到婉娘摊位时蔫头耷脑的,婉娘边盛饭边看过去“怎么了”
焦昀找了绳子在画像两端穿个洞,把画像栓在卤肉摊支撑的一根棍子上,边回答婉娘“去青州府的衙役回来了,说梁大的义弟死了,这是拿来的那个死者的画像,我跟大人要了一张,瞧瞧能不能找到点线索帮上梁大。”
婉娘那天也见到梁大救那个孩子,也担心好人没有好报,自然没意见,还在每个来的客人过来时,边盛饭边指了指画像,拜托他们想想见没见过这个人。
客人都很给面子,只可惜,还真都没印象。
焦昀也晓得是大海里捞石头,毕竟闵知行刚来就死了,昌阳县几万人,但是他可能就待了一两日,见过他的屈指可数,即使真的打过照面,这都过了这么久,怕是也早忘了。
一整日下来都没什么效果。
侯大人那边也在派人寻找,依然没什么消息。
第二天焦昀依然晌午的时候过来,这时候已经没什么人,还剩十几份卤肉,他刚到没多久,聂柏昶也小跑着过来,看到焦昀,喊了婉娘一声,就蹭到焦昀身边。
焦昀问了他几句,聂柏昶一一回了。
他每日最期待的就是这段时辰,能跟昀哥儿说上话,被昀哥儿询问上几句,就觉得仿佛一整日都有精神。
只是刚说到一半,突然有客人来了。
婉娘刚给两个孩子盛好饭打算让他们去吃,看到两个姑娘过来,愣了下,连声询问了句“两位姑娘打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