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昀认输了。
他老实交代坦白从宽, “聂小柏啊, 我跟你开玩笑呢。哥几个这其实是去青楼办差的, 不是去喝花酒。”
聂柏昶的目光从他的脸上再挪到几个心虚不已的衙役身上,挑眉“哦是吗”
“当然了, 不信你们他们几个你们说是不是”
“对对, 聂秀才, 这是真的, 我们真的是去办差,去抓那个谁谁来着焦哥”几个衙役无辜瞅他。
焦昀掐死他们几个的心都有了, 这咋这么像假的呢他低咳一声“聂小柏,我们当真是去办差, 就昨个儿死灯河里那个,他死前跟思雨楼的打手动过手。”
聂柏昶边听边慢慢颌首“嗯, 继续。”
焦昀“嗯继续说完了。”事实就是这样,“我们当真是去办差, 真不能带你去,我就逗逗你而已。”
聂柏昶慢条斯理“继续编。”
焦昀“”
聂柏昶“刚刚你说的时候他们点头, 如今也是点头, 你这是不想我去所以”
故意编的吧
焦昀把他未尽的话补完我说的都是真的, 比真金还真。
聂柏昶“算了,既然你不想带我那我也就不去了。”
焦昀眼睛一亮, 刚要拍手叫好, 就听聂柏昶继续一句, “不过若是婉姨问起来我也会照实说, 毕竟,这都是真的,你们的确是去,青、楼、办、差。”
焦昀欲哭无泪让你这张嘴跟娘一说,那还真的是假的也成真的了。
为了让聂柏昶相信,焦昀只能硬着头皮带聂柏昶去思雨楼。
但为了不之后被山长和他娘打断他的腿儿,焦昀让聂柏昶戴上面具,还给换了个发型,等确定至少从外观来看不怎么显眼后,焦昀带着一行人浩浩汤汤出发。
焦昀为首,身后跟着几个穿着衙役服的衙差,往那一站,让思雨楼在外的几个姑娘本来看到焦昀眼前一亮,随后望着他身后的人,吓得一哆嗦,到了嘴边的“这位小爷”硬生生卡住。
焦昀面无表情,冷着一张脸公事公办,“衙门办差,闲人回避。”
大步踏进思雨楼,所有人都让到两边。
他们一进去,原本喧闹调笑的男女皆是一怔,一时间大堂里静得出奇。
思雨楼的管事玉姐很快出来,手里捏着一把玉骨扇,眉眼多情,年纪也不大,三十来岁的年纪,却因为气质的沉淀,越发耐看,从二楼下来时,轻摇骨扇抿唇一笑间,风情万种。
焦昀仰头去瞧,挑眉,站在那里只等玉姐站到他跟前,抬起手拿出侯大人专门为他准备的特殊令牌“衙门例行询问,玉姐配合一下。”
玉姐的视线从焦昀的身上扫过,很快从几个衙役身上掠过,本来要重新落在少年那张俊朗的脸上,只是等落到一处,突然就移不开目光,“不知这位是也是衙门来的”
焦昀深深看了玉姐一眼,挪了一步,挡住聂柏昶,不过聂柏昶这个头,他即使去挡,也有半个头顶露出来,好在聂柏昶戴着面具,如此也看不到什么,“闲话少说,葛石可认识”
玉姐颌首“自然认识,他曾经在奴家这里当过打手。”
焦昀“近日贵处可与他起过争执”
玉姐闻言一怔,随后看向一处,不多时,一个男子上前,低声在她耳边附了几声,玉姐眉头皱得更紧,抬抬手,不多时,四个打手出现在近前,拱着手,模样拘谨,“见过几位官爷,见过玉姐。”
“喏,官爷问你们什么,老老实实回什么。”玉姐说这话时视线一直瞧着焦昀,红唇微弯,“不知如此焦爷可还满意”
焦昀多看她一眼,趁人不注意警告一下,才转开视线“嗯。”
几个打手毕恭毕敬的“焦爷。”
焦昀“几日前,你们可见过葛石可跟他起过冲突冲突的缘由是什么”
几人对视一眼,联想到昨日打捞上的尸体,暗叫一声怕是事情不妙,连忙老实回答“是见过,就、就三日前早上,也起过冲突,我们几个打了他一顿。当然这是有缘由的,前晚上他在我们这喝花酒还睡了姑娘,结果大早上醒来不给钱就想跑,我们打开门做生意自然要讨要银钱,结果他耍赖说自己一个子儿都没有。我们按照道上的规矩,没钱可以,但是一顿打是少不了的,所以就揍了他一顿,但是我们真的没做别的,他当时虽然踉踉跄跄走了,可是活着的”
焦昀眉头紧锁,“除此之外呢他离开的时候可有别人看到”
“这个”几人对视一眼,“这个不太清楚,我们当时揍他的时候天刚亮没多久,加上是在花街后巷揍的,爷也知道我们做的是晚上的生意,那时候都歇着没人。”
焦昀“他出事头天晚上在这里可与人起过争执”
几个打手更是心里没底“这、这不太清楚”应该是没有吧,除非是需要他们出手的,一般他们都不来前头。
管事的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来,“说起来,葛石那天晚上倒是吃醉了酒不小心撞到一人,两人吵了一架,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