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时间多半已经过去两三分钟,但他还是设置在十五分钟上。
几分钟时间对一个需要休息的人来说,根本微不足道,可关贺还是想这么做,想让楼岳霖多睡哪怕一分钟。
然而令关贺惊奇的是,楼岳霖的身体像是上好的发条,一到时间点他自己就能启动。
等过了十来分钟,关贺一脸震惊地看到楼岳霖慢慢睁开眼睛,小心地撑着沙发从他的腿上坐起,笑着说“时间到了吧”
“没呃”关贺看着手机上还有不到两分钟的倒计时,“你心里在默数吗数到九百的时候就醒过来”
“怎么可能”楼岳霖挨着他的肩膀坐过来,“哟倒计时呢等等,我应该再睡一会儿啊,想看看你会用什么方法叫醒我”
关贺关掉手机,认真地说“没机会了。”
楼岳霖没揭穿已经红了耳廓的关贺,反正以后依旧有机会枕在他的腿上睡觉,自然也有机会知道关贺会用什么方式来叫醒他。到时候要是自己不满意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向关贺提出来改变一下叫醒方式,重来一次。
楼岳霖心里美滋滋地想着,也没忘记提醒他说“好吧,对了,一会儿你就先下班吧,今天晚上我有宴会。”
关贺自然知道这件事,他点点头,晚上的宴会不是他这个级别的人能跟去,就算是楼岳霖身边的秘书保镖,恐怕也不太可能一直跟过去。
这么想着,关贺站起身来,他是可以转身离开,可他看看楼岳霖身上的衬衫,忍不住伸手替他整理好衣领袖子。
大概是强迫症作祟吧,他想。
楼岳霖挂着一脸微笑,乖乖站在那里不动,这可是关贺难得的主动,他怎么可能傻到拒绝。
看到衬衫服帖之后,关贺这才心满意足地点点头,他说“那我先走了。”
楼岳霖朝他跨来一步,轻轻抱住他,用嘴碰了下关贺的侧脸,“好。”
关贺猛然一怔,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他已经和楼岳霖确定关系,这种亲密的触碰,按理来说他不用害羞,可他克制不住,连话都不会说了,支支吾吾地点点头,然后跑了出去。
在走出办公室的一瞬间,关贺很快冷静下来。走出去就是秘书部,而秘书部里不仅有同事,更有那个尤涵。
自打上次尤涵直接敲响楼岳霖办公室的门,关贺就想过,他不是没可能注意过自己。甚至可以这么说,尤涵可能会反过来去注意任何一个接近过楼岳霖的人,除了秘书以外,自己就是一个很明显的靶子。
只不过这段时间里,关贺也盯着尤涵,没看出什么异常来。
再等关贺回到秘书部,他已经完全恢复到平时的状态,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这个时候大家也准备下班离开,有同事凑到关贺的面前,问他去办公室那么久都干了什么呢
关贺对此早已经游刃有余,说是整理文件,有些准备拿去粉碎,但楼总要最后再做一次核对,没他事就出来了。
得亏是没改口,关贺觉得自己叫楼总这两个字叫得顺口又自然。
当然,如果仔细品一品这话里的逻辑依然会发现问题,什么文件需要整理二十分钟但终归是与楼总有关,大家又如此憧憬楼总,就不会对关贺的话有所怀疑。
看到今天关贺可以与大家一起下班,有人就建议,反正下班后大家要去附近的酒吧聚一聚,问关贺来不来。
关贺也的确很久没与同事们一起聚会,晚上又没什么事,便答应下来。
他扫了一眼同行的人,其中没有尤涵,他不动声色地打听了下,得知尤涵婉拒邀约,而他也没有跟着楼岳霖去宴会,更不会留在公司,应该有他自己的私事。
为了不显自己对他的事感兴趣,关贺听得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很快跟着同事们一起浩浩荡荡地去到附近商业城里的酒吧。
酒吧中心舞台,只有一个人坐在钢琴前,弹奏爵士乐。整个环境相对安静优雅,没有人闹哄哄地嚷着说话。
关贺被几名同事围在中间,问他最近跟着楼岳霖工作有什么感想,有没有被楼总为难。
这时候关贺一定要为楼岳霖说上两句,说楼总一点都没为难他,在工作上也挺照顾他的,教了他不少东西。
与此同时,他还解释了下为什么楼岳霖之前频繁更换生活助理。当然,为了不想让同事们担心,关贺说得挑挑拣拣,说有些人自己不想干辞职,有些人则是调岗了,根本就不是被辞退。
同事们听他说得愣住了,开始反省当时关于生活助理这个流言当初是怎么传出来,现在听起来分明是对楼总不公平。
他们这么相信楼总,愿意跟随他一起走向更美好的未来,却怎么会相信这样的流言
可之前的确走了好几个人,楼总又很长时间没有再提生活助理,巧的是这段时间里秘书部没有一个人离职,大家在茶余饭后随口胡诌的话,传着传着反倒是成了好似确凿的流言。
而这头他们刚破解了流言,那头又开始传起八卦,好像公司里少那么一个两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