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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西岐众人合战燃灯,好一番激战。
燃灯虽然是太古年间便已经成道的大罗之尊,但奈何时运不济,福源不足,至今也未踏出那关键的成道一步,虽道行深厚,却也未得那混元之妙。
而且西岐众人虽是晚辈,但手中法宝却是不俗,皆是三界少有之先天灵宝,众人合力之下,纵然是燃灯亦不敢小觑,只得施法护住己身,企图寻找时机,逐个击破。
只见燃灯一边祭起紫金钵盂及伴生灵宝灵柩灯悬于头顶,挡下众人法宝神通,一边暗自催动乾坤尺,企图先拿下一人,缓解压力。
不过这时候陆植站了出来,一人挡在最前,手中渊虹剑化作道道惊鸿斩向燃灯,让其不得不回身应付陆植,却是抽不出手对付其他人了。
燃灯一张脸阴沉得可怕,闷不吭声的连连将手中乾坤尺打出,只打得那空间扭曲崩灭,清浊二气,地火水风迸射,几乎将这方圆天地都化作了一片混沌。
陆植亦是强顶着压力,纵然被那乾坤尺压得几乎道躯破裂,鼻间喷火,嘴角渗血,亦是一步不退,给众人争取到了出手的时机。
轰
一声轰鸣炸响,燃灯脸上那副古井无波之色瞬间为之破灭,露出了一抹惊怒羞恼之色。
只见在众人合攻之下,他悬于头顶护身的紫金钵盂与灵柩灯居然一阵光华剧颤,硬生生被龙吉公主的飞剑给斩飞了出去
身为远古年间的大能者,居然被一众年轻小辈借助法宝犀利,硬生生破开了法宝神通,那种屈辱惊怒感,简直让燃灯感觉有种无地自容之感。
这群小辈,竟然如此欺我,可恨燃灯暗自咬牙怒骂。
想他燃灯,也是这天地间有数的大神通者,但命途却是如此的坎坷,虽有一身深厚道行,但却只有寥寥数件宝物傍身,以至于被一群小辈借着法宝强逼,这种屈辱感,何足与外人道
他的紫金钵盂,只不过是一件无有多大神通的低级先天之宝,伴生而来的灵柩灯,也因为缺失了灯中火焰的缘故,威能大减,又怎能顶得住如此之多的宝物狂轰滥炸。
“着”
而就在他惊怒不已,一瞬间失神的空挡,陆植突然抬手放出一道黑影,瞬间朝其扑来,燃灯猝不及防之下,也只能瞬间偏转了一下身子,随后便见一只长着尖利犬齿獠牙的巨口猛地一口咬在了他的左肩之上
“啊”燃灯一声痛呼,竟是被那神犬异兽一口撕碎了身上道袍,在肩上狠狠的撕咬下了一块血肉来,不禁痛的他高呼一声,神情几欲发狂
“你等无知小辈竟敢伤吾”
燃灯愤而怒吼,周身神光大放,哮天犬机敏,瞬间便松口了大口,身子在半空一个折转便避了开来,躲过了那燃灯抓来的大手,化作一道乌光回到了陆植身边,张开那张染血的巨口,龇着利齿朝燃灯威胁恐吓。
燃灯气得眼角都在抽搐“你这孽畜”
陆植轻咳几声,一把抹去嘴角血迹,抬手抚着哮天犬的脑袋,不无恶意的朝燃灯说道“怎么样,燃灯副教主,贫道这哮天犬,可还入得你眼吗”
燃灯那干瘦的脸颊之上,鼓起两道抽搐的横肉,脸色阴郁的问道“陆师侄,贫道最后再问你一句,贫道之徒的因果,你果真不答应”
感受到燃灯目光中的森寒杀意,陆植的脸色也不禁肃然了下来,看起来,这燃灯是真的被逼到穷途末路,要狗急跳墙了。
他也不答,只是冷冷的与燃灯对视着,场面不禁有些僵持,莫名的压力,似乎让场中的空气都凝滞了下来,陆植也是感觉心头如同被大石压迫一般,有种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
但要他主动应下燃灯,却也是绝不可能的他这一生,还从未对什么屈服过
所以他只是顶着燃灯那恐怖的气机压制,一点点直起了脊梁,咬着牙,举起了手中的剑,指向燃灯。
“好好好”燃灯连道三声好,咬牙道,“陆师侄不愧是太上高徒,这份气度风骨,当真不凡,既然如此,贫道也便不客”
“燃灯道友,你可是前辈高人,又何必如此失风度呢”一声平淡的招呼声,突然从燃灯的身后传了过来。
燃灯不禁表情一僵,缓缓转过看去,只见一名身着蓝布麻衣,气质淡然的青年人正面露微笑的看着他。
他完全就没发觉,此人是何时出现在这里的,甚至若不是亲眼看到他站在那里的话,燃灯都感觉那里空无一物
“玄都大法师”
另一边的陆植也是瞬间神情一松,长舒了一口气。
他这位大师兄,来得可真是慢啊,他都快要顶不住了
早在先前之时,陆植便确信,定会有人到此,毕竟当初老君既然能算到燃灯等人会以那洪锦为子,行使算计,并命他定然要斩了洪锦此人,便肯定已经安排好了周密的后手。
所以燃灯恼羞成怒,悍然出手之后,陆植心中亦是没有什么紧张之感,因为他知道,老君定然会出手的。
只不过,玄都大师兄这出场的时机,却是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