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岛实在是个好地方,面积不大,却有山有水有林,生态环境十分不错。
每天趁着岛上男儿出去打渔,乔桥都会跟赵大海或青峰沿着海边走走,吹吹海风,舒缓下心情,也不多待,毕竟紫外线过于强烈,晒不黑可会晒伤。
然后乔桥回家,两个男儿各忙各的。
青峰不上船捕鱼的日子,赵大海就去帮人种地。
赵大海虽是屠夫,但并非五谷不识,到乡下收猪时经常碰到农户侍弄土地,偶尔闲聊能从他们嘴里知道点种田的诀窍,便是这一点点诀窍,岛上的人亦是稀罕的紧。
还不到收成的季节,这些朴实的岛民会把家里酱的咸菜给赵大海换换口味,或是每天捕鱼的收获分给他一些,从来不会厚着脸皮让人白做工。
赵大海自是不会瞎客气,银子那么两小块,还要留着商船来时登船用,当然要省着些,但对乔桥,他也不愿委屈她。
没看小姑娘已经瘦了一圈了么
乔桥明明是长高了
全村人几乎和赵大海混熟了,除了鱼云儿一家,他从不登门。
鱼云儿气的不行,扣着椰树杆的手指尖发紧,对乔桥的怨恨加深,作为实打实的情敌,她不会认为自己的感情不对,只当那牙尖嘴利的女人太不识相
赵大海跟她本该是天生地设的一对。
她拥有捕鱼的秘诀,他熟知种地的技巧,两个人生下女儿,把这一手绝活传下去,岛上的下任海王,除了她和她的孩子还能有谁。
越想鱼云儿越觉得赵大海不能离岛,若他不离开,久而久之自然懂得谁才是最适合他的女人。
“你能不能不要胡说八道”鱼云儿不耐的打断了鱼泉的话,她不想听他说什么赵大哥不是身不由已、赵大哥没有改嫁的想法,还说赵大哥性子不是她想的那样美好,真的不适合她种种。
鱼泉下意识的向后躲去,身体撞到了椰树上,眉眼里流露出了浓浓的惊讶和害怕。
许是过于心烦,鱼云儿并未察觉什么,目露凶光咆哮着,“他不适合我,难道你适合我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误会大海哥,你那小心思我看的透透的,不是嫉妒大海哥是什么”
鱼泉立刻愣住了,他以为自己的情意藏的很深,除了赵大哥一家无人知晓,没想到云儿姐姐似是早就察觉出了什么。可他胆怯的垂下眸,不敢开口询问证实。
发泄的吼了两句,鱼云儿理智回归,见鱼泉又是一副低头不说话的懦弱样子,她目光一闪,掩去不耐,装作被伤透心般双手抱脸,语气凝噎,“泉弟是我失控了”
高大俊美的女郎在自己面前百般失态,鱼泉即高兴又难过,根本无心去计较她言语中令他倍感伤心的措辞,手足无措的想要安慰她却嘴笨的不知如何开口。
“泉弟,我该怎么办大海哥真的跟我表达过好感,你应该看见了,他给全岛上的人种田独独避开了我家,他害怕看见我会情不自禁,影响我的声誉,你又可知,我们俩只能远远的望一眼彼此,无法沟通、不能相守,真的令我很痛苦”鱼云儿暧昧不清的话里饱含伤感。
因为她抱着头,鱼泉看不清她的表情,可那份痛心疾首他感同身受,甚至呼吸快要停止般,让他低低的哭泣了出来,完全无心去分辨真假。
听到男子嘤嘤嘤娇弱的哭声,鱼云儿的眸中滑过厌烦,她故意忽略他的伤心,捶着胸口痛苦至极,“泉弟,我恨不得刨开我的心给大海哥看,给你看”
鱼泉赶忙抓住她的手,顾不得哭了,一脸心疼,“云儿姐姐,你别这样,咱们想办法,我来想办法,总有办法的。”
“能有什么办法”鱼云儿呜咽道,“除非大海哥的妻主死了,他才能解脱,否则我我”
“死了”鱼泉一惊,缩回了手,眼神闪烁不定,不知是在劝鱼云儿还是劝自己,六神无主的嘟喃,“不用死的,赶走她,咱们赶走她”
“你若赶走她,大海哥也会跟着走的,泉弟,你别冲动,别为我冒险,我我忍得”鱼云儿深深叹息,粗长的眉宇凝起,似是对人生已感无望。
鱼泉咬咬唇,下定决心的抬起头,脆生道“云儿姐姐,你等我,会有好消息的,会有的”说着,掉头从椰树林间跑了出去。
鱼云儿抬起头,眼角哪里有泪痕,她从袖口抽出帕子,擦了擦被鱼泉碰到过的地方,暗自啐了口,“胆小怕事的玩意”
她走之后,整片椰树海恢复宁静,只剩下沙沙声与海鸥的啼鸣作伴。
乔桥三人尚不知鱼泉暗戳戳准备好的把戏,成天乐呵呵算着商船来岛的日子,为登船做准备。
他们上岛也有两个月了,据岛民所言,商船不一定都是前往赤凤国的,四面八方哪的都有,但大多数是赤凤、白凤和黄凤,剩下小国的商船凤毛麟角,即便有,多是去这三个国家倒卖货物的。
乔桥没能旧物改造成功,赵大海怕她又给自己改两身包不住胳臂和腿的小裙子,很快就把又厚又宽松的棉衣里的棉絮扯出来,棉花晒干拍松当了癸水带,布料凑了凑做了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