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将军,末将幸不辱命”辛少辛一入军营,就屈膝跪下行礼。
顾定国忙一个抢身,上前扶起他,“好,你这回立下大功了老夫果然没看错你”
“辛将军快跟我们讲讲是如何重伤蛮子那三王子的”有人急切地问道。
要知道,他们这些人可没少听说蛮子那三王子图巴鲁是何等的英勇,不少人更是和他亲自交过手,都知道图巴鲁的身手着实厉害,那些传言一点儿也不作假。
没想到,辛少辛竟然能重伤了他
众人是既惊又喜啊。
所有人都期盼地看着辛少辛。
也没有人嫌弃辛少辛此时浑身上下一身的血污。
“少辛,你就跟大家讲讲,也让我们高兴高兴”陈太辉笑呵呵地说道,一边用食指摸着唇上的髭须,一边打量着辛少辛,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已经成器的子孙后代一般。
辛少辛看了顾定国老将军一眼,得了他的默许后,道了声是。
众人都竖起耳朵,听辛少辛讲述自己是如何将计就计,如何重伤图巴鲁。
贾环就是在所有人都把心神放在辛少辛身手的时候,无声无息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他一路奔驰,又在蛮子的军营中绷着神经筹划,在路上的时候还好,这会儿顺利回来了,神态中不免带上了几分疲惫。
“你受伤了”徒蘅鹭的鼻子动了动,嗅到了贾环身上的血腥味。
贾环低声嗯了一声,刀剑无眼,图巴鲁身旁又是最危险的地方,他免不了也受了点儿伤。
“上药了没”徒蘅鹭皱着眉头问道。
“没。”贾环抿紧了唇,“我怕被人发现,回来后换了身衣裳就直奔这儿来了。”
“糊涂”徒蘅鹭低声道。
他随手将茶盏放在左手侧,又好像不经意一般将茶盏打翻,啪地一声打断了辛少辛的话,也打湿了他的和贾环的衣裳。
众人朝他看去。
徒蘅鹭面上露出几分羞赧的神色,起身道“本宫听得入神不慎打翻了茶盏,辛将军继续讲。”
徒蘅定收回了视线,又看向辛少辛,老十六这么毛毛躁躁的,哪里有大家风范
徒蘅鹭用更衣的借口把贾环带到自己的营帐。
才回到营帐里,徒蘅鹭脸色就阴沉了下来,他看向小太监,挥了挥手,“出去,在门口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小太监愣了下,迟疑地看了徒蘅鹭拉着贾环的手一眼,又看了眼无奈的贾环,像是明白了什么退了出去。
他前脚刚迈出去,后脚还没出门,就听到身后传来十六殿下的声音“把衣服脱了”
小太监顿时脸红耳赤,连忙快步走了出去,低着头把守着门,心里嘀咕道,没想到啊,原来十六殿下和贾大人竟然是这等关系怪不得十六殿下对着贾大人的态度那么不一样呢
小太监自觉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边羞眉搭眼地把守着,一边心里激动万分,自己这莫不是成了十六殿下的心腹了
贾环咳了一声,“没必要,殿下把药给我,我回去自己上药也行。”
“你那伤口不是在后背,你怎么给自己上”徒蘅鹭斜了他一眼,“再说了,本宫给人上药那是多大的福分,想要的人能从京都排到山城,也就你不识好歹,快把衣服脱了。”
贾环心里嘀咕,他倒宁可把这机会卖给那些巴不得的人,好让别人也享受下这福分,但他见徒蘅鹭一脸不容拒绝的神色,哪里敢开口,识趣地把衣裳一脱,动作那叫一个利落。
少年的身姿挺拔,瘦削的腰身白皙如玉,上头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条理分明。
徒蘅鹭瞥了一眼,不自觉地红了耳根,错开了眼,哑着声音道“往榻上趴着。”
贾环乖巧地在榻上趴了下来。
徒蘅鹭清了清嗓子,顺势在他身旁坐下,将手中的药瓶打开,又拿了帕子浸润了些酒给贾环擦拭伤口。
他手刚挨上贾环的伤口。
贾环就忍不住吃痛地倒吸了口凉气。
“你痛啊”徒蘅鹭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拧着眉头问道。
贾环翻了个白眼,“多新鲜啊,往谁伤口上倒酒能不痛”
“那我轻点。”徒蘅鹭有些心疼,贾环这后背上被砍了一寸深、两寸长的伤口,血肉模糊,想也知道会有多痛。
“别,这点儿痛我还是能忍的,爷动作快些就是了。”贾环道,徒蘅定那班人可不好糊弄,这要是他们出来更衣用的时间太久了,保不齐有人要怀疑了。
“好。”徒蘅鹭道。
小太监留神把守着,耳朵却不由自主地竖起来听着动静,听到什么痛,轻点,快些的话儿,顿时一张白脸都红透了。
没想到,十六殿下白日宣淫啊,不对,小太监瞧了下天色,这叫夜里宣淫
“你能自己走吗”给贾环包扎完伤口后,徒蘅鹭用玫瑰露给他身上撒了撒,遮掩了下药味和酒味。
贾环直起身,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