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没走多久,田三郎便去街角的车马行雇佣了一辆人力车。
在车马行店老板几次想要突破重围找冯家康套近乎,都被三个男孩硬生生的拦住了。在此期间,程双成功的摸到大刀阔斧坐在店内雅座上的冯家康身侧,朝他笑的明媚,“贵客,让小双给您捏捏肩膀放松一下”
冯家康低头看了眼小姑娘软乎乎的小手,眼底升起对万恶旧社会的愤慨,“好呀好呀”
程双无语的暗自翻了个小白眼,这块人家案板上的肉叔叔还替她惋惜什么他自己都朝不保夕了好不好再者,他那明晃晃的同情和嘴巴里雀跃的回答,可真是两种极端
做人要不要这么虚伪
正催促老板去给贵客倒好茶的田三郎侧头望了眼,他想了下,这次并没有阻止程双靠近,因为跟程双比,店老板和他马上要赶来的店员更具有威胁性。
啧,这就是孩子的不好,没权没势没武力还脆皮娇弱,什么都干不好。
田三郎神情晦涩的攥起拳头,在抬头看向冯家康时,眼底一片火热。
闭眼享受揉肩服务的冯家康忽地感到一阵恶寒,因为心中警惕,他浑身绷紧,让程双按下去只能按到硬邦邦的肌肉。
小姑娘不动声色的捏着他的肩膀,错开后颈的位置,谁都没注意到,从她袖口下方探出一只瓷白小手,若疾风拂过般,小手从冯家康格子衬衫的胸口兜里掏出一张纸片,又迅速缩了回来。
冯家康只顾着提防前方那若隐若无想要把他吞噬般的目光,压根没发觉自己丢了什么。
罗安的敏捷10,名不虚传。
很快,拉车的八个大汉来了,抬来了所谓的人力车。
冯家康一见有些无语,这人力车如花娘巡游般,四面拢着薄纱,而中间软座铺的倒是舒服。
他眼神一闪,捂住肚子哎哟一声,“我想去茅厕,肚子疼”
店老板自然不会违背,他挖墙脚的想法虽阴晦,又不是没有,立即乐呵呵的指了指后院,“我”他刚想主动请缨,但见四个孩子冷冷的瞪着他,立刻脸色一暗,改口,“我给您几位引路。”
这回三个男孩没说什么,毕竟他们也不知道茅厕在什么地方,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后院,那模样跟守护什么国家要员般郑重其事。
所谓的茅厕其实是后院一间房里摆了一个木制恭桶,冯家康头一次是在五个人的看护下上完的卫生间,哪怕有屏风隔档,仍是令他全身不自在,甚至产生了要不要来个大的,把他们都恶心出去的邪恶想法。
然而下一秒,他脸色铁青的跳起来,差点打翻恭桶,可他显然已经顾不上这些,双手不停的翻着身上的几个兜,找来找去,最终暴躁的一脚踢翻屏风,“你们谁偷了我的东西”
店老板后退一步,露出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若是这四个小崽子惹怒贵客才好,他才能乘人之危哪
三个孩子相视一眼,立刻义愤填膺的凑过去,“贵客,您丢了什么小的去帮您找”
“是谁敢偷您的东西,小的一定帮您收拾了他”
“贵客,您说您是不是在车马行丢的,小的让店老板去赔”
店老板悠闲自得的神情不复存在,啧了一声,真是咬住肉骨头的狗,死不撒手呀他为难的思索一下,罢了罢了,争下去反倒打破规则,得不偿失了。
他想着,动作却不含糊,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讨饶,“您看您丢了什么,老小要是能赔一定赔”
“查行李”冯家康没有搭理他,反而双目发红的瞪着四个孩子的竹筐和包裹。
程双坦然的解开包裹,里面的一包山楂糖球和几块糖尤为显眼。
城乌冬发出小小且不满的轻嗤声。
而冯家康则一把抓住山楂糖球逼问,“你哪来的这些”
城乌冬抢先答道“是一位贵客赏的,小的们可喜欢吃这些了,这是四人份,姐姐尚未来得及分给小的们。”那双不大的小眼洋洋得意的瞥着程双。
小姑娘故意生气的鼓起脸蛋,粗手粗脚的撕开包装袋,把八颗带有独立包装的山楂糖球分了出去。
冯家康自然不会理会他们孩子气的举动,他关注的是他丢了的门票。
这可怎么办门票可是唯一一种能找到同伴的方式了
他心急火燎的扒拉了几下竹筐,见里面只有几捆干巴巴一看就是没卖出去的蔬菜,立刻急的团团转。
马上替换
店老板后退一步,露出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若是这四个小崽子惹怒贵客才好,他才能乘人之危哪
三个孩子相视一眼,立刻义愤填膺的凑过去,“贵客,您丢了什么小的去帮您找”
“是谁敢偷您的东西,小的一定帮您收拾了他”
“贵客,您说您是不是在车马行丢的,小的让店老板去赔”
店老板悠闲自得的神情不复存在,啧了一声,真是咬住肉骨头的狗,死不撒手呀他为难的思索一下,罢了罢了,争下去反倒打破规则,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