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的惊喜。我不知道您原来也接受了库尔松夫人的邀请。您希望喝点什么咖啡茶”
康斯薇露也冲他微微笑着,也许是艾略特的错觉,但如今已身为人妇的她似乎比还是少女时多了几分风情,妆容也含着几分妩媚。她穿着一袭对于喝下午茶这样的场合来说再适合不过的天蓝色长裙,耳朵上带着一对珍珠耳环,装扮简洁又优雅,突出了她纤长雪白的脖颈与纤细的腰肢,像一只蓝色羽毛的小鸟突然轻盈地落在了书房的木地板上,还由于褪去稚嫩羽毛的缘故,而变得更加光彩照人。
阿尔伯特真是一个幸运的混蛋,艾略特心想,感到自己的内心仿佛正在亲吻一只没有成熟的青柠檬。该死的,为什么管家没有连同康斯薇露一起将他的威士忌送来
“咖啡就好,谢谢您。”看来,康斯薇露对于这种贵族之间的寒暄客套应对似乎已经变得十分熟悉了。
“请为公爵夫人准备一壶咖啡,谢谢。”艾略特向库尔松勋爵的管家喊道,希望自己凌厉的眼神能让他明白尽快为自己送上一杯威士忌的必要性。然而,管家只是毕恭毕敬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书房。
他前脚刚走,康斯薇露便立刻转向了他。
“艾略特勋爵,希望您不会觉得我过于冒昧事实是,我现在非常需要与您单独谈谈。”
看着她的那双大而柔美的深褐色眼睛,艾略特一边想象着亲吻上去会有何感受,一边露出了一个苦笑。
“您绝不会相信的是,”他轻声说,“我本要对您说的话,与您适才对我说的话,是完全一样的。而相信我,公爵夫人,您会希望让我先说的。”
尽管之前的每一次与康斯薇露相处,都让艾略特清晰地感受到眼前这个女孩与自己在1894年的夏天遇见的那个康斯薇露无论从任何方面而言都大不相同,但他从未把这样的想法当真特别是当他从塔克和山姆那儿得知了康斯薇露与詹姆斯拉瑟福德的过去以后,艾略特理所当然地便认为是曾经的爱人的死去使得这位范德比尔特家的大小姐性情大变。直到阿尔伯特与他在贝尔蒙德卡多根酒店见面的那一晚,前者告诉了他新婚之夜发生的事情,才使得他真正开始思考这的确不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
阿尔伯特在佩吉夫人的晚宴上才第一次认识康斯薇露,在他认知中,他的妻子的形象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莽撞大胆,稍嫌粗鲁的美国女孩,会做出在新婚之夜狠狠地揍了自己丈夫一拳的这样的事情,倒也谈不上异常离奇。
然而,艾略特在听到这件事的那一刹那,就能确定这绝对不是一年前的康斯薇露范德比尔特能够做出的事情。
尽管对一年前的康斯薇露已经印象稀薄,艾略特仍然能够确定那时的她不过是一只怯生生的柔弱小鹿,既无利爪也无尖牙,爱人的不幸逝世或许能使她披上一张豹子皮来掩盖自己的本性,保护自己的内心,却永远无法使她做出只有生而便为豹子的人才能做出的事情。
他不清楚范德比尔特家是如何找来一个与真正的康斯薇露如此相像从身高到样貌再到身材的女孩,或许她是威廉范德比尔特的私生女,或许她是范德比尔特家从美国中部某个不知名小镇找来的替补,有那样雄厚的财力在背后支撑,这并不是一件完全没有可能的事情。威廉与艾娃的女儿可能早已与拉瑟福德私奔,可能已与拉瑟福德殉情,可能早已从范德比尔特家逃跑,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促使范德比尔特家找到一个顶替的角色的有力理由。
而这便能解释,为何这一个康斯薇露有着那样精湛的演技,能够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毫无任何感情经验的少女因为她并非与拉瑟福德相爱的那一个。
威廉与艾娃用这场无爱的婚姻换取地位的既冷血又残酷的行为也能得到解释他们知道那并不是他们真正的女儿,无需在乎她是否幸福。
甚至连她为何要从范德比尔特家逃走也能套用这个理由她临阵退缩了,不愿承担起这原本属于康斯薇露范德比尔特的职责,想要去追寻自己原本可能拥有的人生,没成想竟被自己抓了回来。
而她的与众不同,她的粗俗无礼,她那拙劣的言行举止,她对于离婚与殖民统治的独特看法,她那借口忘记的糟糕不已的舞步,都能借此而成为合理的事实。尽管艾略特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不可思议,却又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唯一可能的,对解开所有谜团的答案。
然而,令他无论如何也没料到的是,他不过才刚刚做完自己长长的铺垫,正准备开始向对方阐述自己是如何发现这一事实的过程,一直坐在他对面默不作声地听着他说话的康斯薇露艾略特姑且还用这个名字称呼她便突然开口了。
“我的确不是康斯薇露范德比尔特。”
她说道。
“我的名字叫做伊莎贝拉。”
作者有话要说 卡尔顿府1号是库尔松勋爵在1902年以后才购买的宅邸,这里提前7年让他拥有了新网址::,网址,,,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