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bert·(3 / 4)

镀金岁月 苏浅浅喵 7976 字 8个月前

得知了这件事,傻乎乎地跑去询问公爵夫人,连带导致了公爵夫人又向贝恩质问这件事,后者在她的命令下,不得已地将村民对此而连带表达的看法也一并传达给了公爵夫人,尽管好消息是认为艾格斯米勒主动勾引了约翰米勒,相信木匠仍然是一个正派绅士的村民数量已经大大减少了,然而,与此同时,他们也将公爵夫人称为

“骗子。”

“想必公爵夫人先前许下的承诺不过是因为她不愿意雇佣太多的人手而编出来的借口罢了,什么想要伍德斯托克的孩子们都能够接受教育,不过是不想支付那三倍的薪水罢了”

“我就知道美国人做出的承诺靠不住。”

“我还以为我的孩子真的能去上学了”

这些话,他们自然不会在阿尔伯特与公爵夫人的面前说出,他们甚至不会因此而表现出任何一丝一毫的不敬,然而,只有在小酒馆的角落,杂货店的柜台旁,村间的小路上,才能听到这些抱怨阿尔伯特了解这些人民,要获得他们的感激涕零就跟获得他们的怨恨不解一样的轻而易举,不变的永远只有地位悬殊会带来的恭敬态度。早在伍德斯托克医院被迫关闭时阿尔伯特就学会了不再去在意他的人民内心的想法,他的父亲就是太过于在意他们对自己的看法,才会

那他的妻子呢

她听到这些又会作何感想

走遍了整个布伦海姆宫,又绕着花园走了好几圈,阿尔伯特才终于在一棵古老而巨大的核桃树下找到了康斯薇露,她仍然穿着室内的露肩长裙,身上就连一件披肩也没有,双手紧紧抱着手臂,恍惚地看着远方村庄的方向。她脸上并没有哭泣的痕迹,甚至看不出她是否在伤心,他的妻子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像是要让自己的脚下也扎上根,沉默地在布伦海姆花园做一颗树。

也对,阿尔伯特心想,他所娶的这只小豹子从不会轻易被任何事所打倒。

这是她与他的父亲最大的区别。

踌躇着,他缓缓地走上前去,直到他离公爵夫人不过几英尺远,嘴唇颤抖着张开了半天后,他听见自己只生硬地挤出了一句话

“公爵夫人,爱德华还等着您去试听乐队的演奏。”

他听上去就像是一个第一天刚上班的男仆,阿尔伯特懊恼地想着。

听见他的声音,公爵夫人迅速转过身来,神色平淡,她似乎并不惊讶于自己的出现,“噢,是的,”她轻声说,“我几乎都忘了爱德华每天都给我安排了一些工作我这就过去。”

她立刻向宫殿走去,但阿尔伯特也在同时开口了,快得甚至超越了他的思考,他的理智,却又自然地向原本就该如此一般

“我知道,那很伤人,公爵夫人。”

他的妻子停住了脚步,向他看来。

“我的父亲曾经无比在意伍德斯托克的居民对他的看法,任何一句抱怨都能让他难过很久,被人误解无论都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但是,让每个人满意,甚至只是让一部分人长久的感到满足,简单而言是不可能的”

阿尔伯特突然语塞了。

平生第一次,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什么,似乎没有任何语句能够安慰正与他对视着的妻子,因为她的神情是如此淡然,就好像她实际上全然不在意,完全不需要任何慰藉一般但这又怎么可能

倘若她真的刀枪不入,他便不会在这儿找到她了。

她只是将一切默默忍耐着,就像她的心中有一簇燃烧的焰火,所有的苦难与痛苦都终将被炽热的红浪所吞噬,所有他曾经施加在她身上的恶言恶行也成为了灰烬的一部分,化为推动她继续前进的力量,因此她那双倔强的眼中总有迸射出的火花,像没有颜色的烟花在天空炸开,就如同此刻一般,如此绚烂,似乎都能掩盖住泪珠的闪光

阿尔伯特一时之间有着如此强烈的,想要将他的妻子拥入怀中,不含任何情欲,也不带有任何目的,他只是如此简单地渴望着,期盼着,愿求着,能够将她瘦弱娇小的身躯紧紧抱在自己的怀中。

“我明白您的意思,公爵大人。”

他的妻子突然冲他笑了,弯起的嘴角不见任何一丝一毫的脆弱与哀伤,从她的语气中,阿尔伯特只能听见坚定的决心,除此以外别无他物。

“我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在意这一切我总能为伍德斯托克再建一所学校的,尽管这要花上不少时间,但我仍然能完成我对那些村民的承诺,这是最重要的。在那之前,他们大可以尽管地去抱怨我的当务之急是要拯救一个无辜的女孩的性命,与另一个女孩的未来。”

就是在这一刻,阿尔伯特突然想到了什么公爵夫人的话提醒了他,其实事情不必如此便结尾,实际上还有他作为马尔堡公爵能够为此事尽的心力,能够将一切都圆满的解决

十五分钟后,他在马厩找到了刚骑着安娜斯塔西娅从村庄里归来的温斯顿。

“别下马温斯顿,我需要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临时让马夫为他准备了一匹马,西装革履的阿尔伯特骑在马匹上的样子活像一个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