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布伦海姆宫的管家,但那至少还要15年的时间,而我看上去就连一天也不想继续等待。而老夫人不会同意让一个25岁的孩子就接替公爵家的管家的位置,他很清楚这一点。
他耗费了几个星期为我寻觅着最完美,最适合我的职位。他害怕我习惯了侍奉马尔堡公爵一家,习惯了在布伦海姆宫这样富丽堂皇的大庄园中做事,会感到在小宅邸中难以伸展拳脚,因此他只在侯爵以上的家庭中为我寻找着空缺;他担忧我从小便在附近工作,若是远离家人便会过于思乡,因此又要保证这个职位让我能带上我的家人;可他又不愿让我未来工作的地点离得太近,以免他会把持不住,偷偷前去看我,将努力的一切毁于一旦。这让他的选择狭隘得几乎听上去是不可能完成的目的,最终,在我不知他为此花了多少金钱,花了多少人情,不知打听了多少地方,又有多少个夜晚为此难以入眠之后,他终于为我申请到了伦斯特公爵家的副管家的职位,尽管我还需要通过最终的面试。
他放开了手,就像放开一只精心制作,爱不释手的风筝,并决绝地割断了线。
他并不知道这只风筝会在从伦斯特公爵宅邸回到旅馆的路上遭遇暴风雨,并染上风寒,最后在赶回伍德斯托克后的第一天便死去。
他没有哭泣,他没有显露出任何情绪,尽管这是允许的,人人都知道他与我关系密切,虽然猜不出我们曾经是那样亲密。但是恐惧与长久的伪装令得他再也分不清这一界限,只得将悲痛尽收心中,即便四下无人,即便深更半夜,他也不敢让一声呜咽溜出喉头。
爱德华同样不知道的是,这只风筝从未走远,并且将要回到他的手中。
当他握住公爵夫人的手,看见了坐在床边的我时,爱德华看起来似乎差点要心脏病发。他一直以为公爵夫人先前所说的那句“皮尔斯都听见了你的讲述”只不过是活人常常会对历经失去的另一个人类说出的安慰的话语,他从未期待过这会成为真实。
但什么也无所谓了,见到鬼魂,还是公爵夫人令人惊异的能力,爱德华没有质疑出一句,而我自然更加不会,尽管明知道不可能触碰到对方,明知道身旁还坐着一个活人,甚至很有可能还有一个我看不见的鬼魂,我仍然情不自禁地向爱德华吻了过去,就像19岁的我在杂物间向他亲吻过去那般,生涩而又美好。
一张纸从爱德华手中飘落在地,那是他当年写给我的纸条。
“亲爱的皮尔斯
dear ierce,
我的小卷发
y ty cury,
这将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此喊你
the na you i sha ca the first and st ti
你还年轻,也许你不明白,但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you are young, and you ay not uand, but this is the best for you
而我则必须放手。
and i t et
你有着我的爱,我的祝福,还有千百个吻。
you have y ove, y bess, and thoands of kisses
永远属于你的
forever yours
汤马斯爱德华
thoas edard”
刹那间,我感到一束温暖的光笼罩在我的身上,一个想法突然窜进了我的脑海之中,小声地告诉着我,是时候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就在这一刻,越过正以无限爱意注视着我的爱德华的肩膀,我看见他身后的房门打开了,端着托盘的马尔堡公爵站在门口,正呆呆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切。
我就知道,他与公爵夫人的婚后生活永远不会平淡得像他们之前的八代马尔堡公爵夫妇一般。
“再见,我的爱人。”
我只来得及对爱德华如此说道,刹那间,似乎所有的皱纹与病容都被光芒抹去,河水又在我们之间流淌,隐隐约约的歌声传来,有个14岁的男孩在歌唱,而我在那个26岁男人的微笑中,带着他的爱,他的祝福,他最后给予的一吻,像闭着眼睛,在阳光沐浴下睡去一般,消隐无踪了。
我的名字叫做皮尔斯加斯顿。
我曾经是布伦海姆宫的管家。
我是男人,而我要骄傲的告诉你们,我曾经与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相爱过。
作者有话要说 “不敢说出名字的爱,在本世纪,是年长男性对年轻男性的伟大的爱,如同大卫和约拿单之间的,如同柏拉图为他的哲学而做的根本,如同你在米开朗基罗和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中找到的。正是那般深深的心灵的爱才如完美一般纯净。它支配并渗透了伟大的艺术,比如米开朗基罗和莎士比亚的,以及我的那两封信。这爱在本世纪被误解了,以至于它可能被描述成不敢说出名字的爱,并且由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