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露忍无可忍,将画板子一只手劈成了两半,然后,整个画室都肃静了。
见到时贝贝的时候,白子君吓了一跳,他还没见过这么憔悴的时贝贝呢。
三步并作两步,白子君走到时贝贝面前,一把扶住她,“怎么了。”
“我发烧感冒,流鼻涕水,大概是扁导体发炎,刚才吐了,给我打一针最新章节。”时贝贝说道。
“你坐下,我看一下。”白子君说道。
白子君拿着一根木棍,放时贝贝嘴巴里,让时贝贝发出“啊”的声音,一番常规检查和询问后后,白子君让时贝贝伸出胳膊来,竟然诊脉。
“你懂这个”纵然是头昏脑胀,时贝贝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白子君不是西医么,还是个开颅手术的西医,怎么懂这个。
“我学过的,之前你吃了什么药么我先给你打点葡萄糖,你先躺一会儿,睡一觉,给你一个温度计,测试一下温度。”白子君说着写下药单。
“怎么不开消炎药。”时贝贝有些晕乎,青霉素啊,罗红霉素,阿奇霉素,这些不都是经常用的药么。
白子君听言皱眉,“待会看情况吧,我觉得个人是不建议患者使用消炎药品的。”
时贝贝头晕脑胀,差点要骂白子君庸医,我都这样了,竟然还不给我开药。
白子君皱眉,“你先到床上躺着去吧,我打给你打针。”
你打
时贝贝那叫一个无语,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会打针
踉跄站起来,时贝贝说“我要回家。”
白子君沉着脸,很严肃地看着时贝贝,“别闹,你知道你是在拿着自己的生病开玩笑么”
时贝贝几乎要吐血。
时贝贝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但见白子君拿出了打针的那一套行头,和医院一模一样的小推车,里面有各种药水,时贝贝夹着温度计,特别紧张。
“你别开玩笑了,我压根没见过打针的医生”时贝贝被吓得脸白,人长这么大,谁没有遇到一两个不靠谱的护士,时贝贝曾经被一个护士扎了八针,真是“痛不欲生”,想到那种感觉,她整个人更加炫目,紧张地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
“据我所知,大部分大夫都是会打针的,这应该是一门必修课。”白子君说道。
胡扯
时贝贝内心咆哮,她不是没有医学院的同学,没听说哪个医生还要自尽往自己身上扎针眼的,少来了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法,时贝贝觉得自己脑袋上都冒汗了。
“别紧张。”白子君轻轻地说道,他看着时贝贝,极为认真地说道,“在国外,华人社区,我有一个绰号叫白一针。”
时贝贝要哭了,他不说,时贝贝还忘记了,白娘子,哪里是白一针,分明是“白数针”。
可是这点她不敢说,生怕得罪了大夫,一会儿扎她好几针。
虽然嘴上说白子君不靠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时贝贝心里,白子君还是一个非常靠谱的大夫,或许现在又变成了白衣天使。
他动作非常娴熟,堪称行云流水,和时贝贝记忆中,无数次护士扎针,没有任何区别,想到这里,时贝贝的心,微微放松了一下,觉得有了底气。
“握紧拳头,你的血管有点细,不过没什么关系。”白子君一边和时贝贝说话,一边往里面扎针。
眨眼的功夫,针已经扎进了时贝贝的血管,白子君开始拿胶带固定,还拿了一个药盒,放在时贝贝手心下,固定着针眼。
打上了,一点都不疼,时贝贝彻底放松,然后抬起头,看着白子君,“谢谢你。”
让时贝贝诧异的是,白子君也是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看着白子君这样,时贝贝忍不住哑着喉咙说道“你怎么也紧张。”
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时贝贝有些好奇,“哎,我似乎没有见有学生让你打针。”白子君的卫生室,似乎真的就他一个人啊。
白子君听言,脸色变得古怪,他看着床上的时贝贝,犹豫了一番,然后开口说道,“给你说件事儿,你别生气,淡定。”
时贝贝已经打上针了,此时浑身脱力,躺在床上懒洋洋的,就想要睡觉。
“什么事”她随口问道。
“我学生时确实叫做白一针,不过,自从我当了脑外科主刀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给人打过针。”白子君背过身,不敢看时贝贝难看的脸色,其实刚才给她打针的时候,自己也很紧张好不好。
时贝贝心里一紧,忍不住问道“那距你上一次打针的时间”
“七年前”白子君愧疚的说道。
时贝贝脸彻底阴了下来,尼玛,你七年都没有给人扎过阵,你丫竟然敢拿我当试验品
被白子君这么一气,时贝贝突然又有了精神,她怒视白子君,就像看一个刽子手。
白子君确实心虚,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别说七年,就是十七年,白子君觉得自己也不会忘记那种感觉,那是一种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