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你不懂”
楚河连忙打断他“咒尸怎么处理的”
“哦,”周晖怏怏道“天道知乎上有个答案说佛印可以净化咒尸,我就借小舅子的手掌用了下。说实在话咱小舅子确实胆小了点,不就是跟咒尸跳了个贴面舞吗叫得跟我找人轮了他似的,听了都替他心疼。”
周晖把发现咒尸不是央金平措的事情简单说了下,道“由此可见老于确实是被人冒名顶替了,妈的,我就说于靖忠这段时间怪怪的,看着跟吃错药了似的。”
“你不能因为人家不愿意去跟你介绍的女孩子相亲,就说人家怪”楚河叹了口气,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张顺呢”
周晖愣了。
虽然这个表情一闪即逝,但还是被楚河敏锐的察觉到不对“你不是跟张顺一起从东城赶过来的吗张顺呢”
周晖直勾勾盯着他,半晌突然捂住右肋,痛苦道“疼,好疼”
周晖满脸苍白,冷汗如雨,那表情真实得周润发来了都要甘拜下风。楚河不疑有他,立刻冲上去扶住他缓缓坐到地上,解开衣扣一检查,只见食指大的一处箭伤血淋淋横在肋骨下,因为箭头拔出匆忙,带起半个手掌的血肉,看上去颇为吓人。
楚河立刻意识到是自己干的,怒道“你怎么不早说”
周晖抓着他的手一个劲喘气“快,快去看看箭头擦花了没有”
“你的头才擦花了吧”楚河迅速从他口袋里翻出润喉糖瓶子,里面却空空如也,最后一颗药丸刚才被用在他自己身上了。他没有办法,只能徒手从自己衣摆上撕了块布料下来给周晖包扎,但不知怎么回事,本来已经几乎止血
的伤口一碰又开始流血,才包了两圈就把布料都浸透了。
周晖气喘吁吁,抓住楚河的手说“亲爱的,别管了,有、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
“你在胡说什么还有药吗”楚河一把挣开周晖,立刻起身去满地狼藉的icu监护大厅翻了翻,在医药柜里找出半盒止痛剂和一支还未开封的注射器。他还想找找有没有止血的药粉,但病床和所有昂贵的医疗仪器都被碎砖断石砸毁了,药待撒了一地,在灯光全灭的情况下,只能勉强看到满地打碎了的玻璃渣。
周晖无力的靠在墙角哼哼“亲爱的,我骨头硬,快去看看箭头损伤了没有”
楚河怒道“别乱动把绷带裹紧”
“没关系,别管我,有件非常要紧的事”
“我说,”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们能管管我吗再放我就要自然凉了。”
周晖和楚河同时回头,只见神完天司仰天躺在地板上,如僵尸般转了个脖子,幽幽看着他们。
“当着和尚的面打情骂俏真的好吗还有周老大,我直觉你说的铃铛用途跟我理解的不一样对那种东西我已经很发憷了,别让我落下心理阴影好不好。”
周晖捂着绷带,连血都忘了流“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里开始我纯洁的思想简直被你俩玩坏了,周润晖同志。”神完天司表情非常麻木,抬起还算完好的右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不过这就是他唯一能动的身体部位了,他腹腔被贯穿,左臂烧得焦黑,皮开肉绽惨不忍睹,稍微一动就散发出蛋白质烤熟的气味;幸亏烧伤在心脏部位前停了下来,否则现在就已经凉透了。
楚河过去帮他包扎和处理伤口,又打了一针肾上腺素,问“第五组怎么会全部叛变了的你什么时候被抓住变成的傀儡”
“我本来就跟他们教派不同,黄教教义非常激进,央金平措才是他们的精神领袖太复杂了,不说也罢。”神完天司疼得抽了口气,断断续续道“就算没有这件事,央金平措也一直在打算弄死我。他假扮成于副后把我叫来这所医院,骗我说这里有冤魂作祟,叫我超度。结果我一来就遇上了那几个使用天魔铃的灰袍阿修罗,妈的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啊”
他疼得弹跳了一下,把头窝在楚河怀里抽了半天气才勉强缓过来,颤颤巍巍问“那个央金平措呢那傻逼把真于副怎么了”
楚河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两人一起回头看周晖。
周晖满面苍白,冷汗涔涔,捂着伤口虚弱的摇了摇头。他现在的状态看上去比神完天司好不了多少,一个人蜷缩在黑暗的墙角,仿佛一头受了伤独自舔舐的猛兽。
“我刚才就想告诉你”他顿了顿,沉声道“我把张顺从东城区带到这里,但在楼下遇见了假扮成你的央金平措。我急着上来找你,并且认为佛骨的能力对付央金副组长绰绰有余,所以就把张顺一个人丢在了那里”
他痛苦的咳了两声,补充道“张顺也同意了。”
楚河额角骤然一跳。
周晖立刻捂着右肋倒在地上,一个劲把身体弓成虾米,把脸埋在膝盖里“啊痛,为什么我的伤口这么痛啊”
“你去吧,”神完天司充满同情的对楚河道,“肾上腺素留两支下来就行,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楚河一点头“待会记得叫周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