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预知梦(第一个梦里她会惨死...)(3 / 3)

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自己“可真是个标志的小丫头,和你娘当时一样漂亮。”

齐湘儿一直知道自己是好看的,生父齐琅是读书人,家里出银子捐了一个小官,下乡祭拜的时候对正在挑水的母亲一见钟情,不顾和母亲的身份不匹配,毅然决然地娶了农女为妻。等到齐湘儿的母亲难产而亡,齐琅再娶,这才走回到了他原本的路,只留下了一个身份尴尬的嫡长女齐湘儿。

齐湘儿自己糅合了母亲的美艳,加上父亲读书人的气质,按照父亲的说法,她要比当年的母亲还要美。

齐湘儿的舅舅和舅母虽然多年以来没有和齐家走动,但是到底是她的长辈,在他们的热情相邀下,齐湘儿就被接到舅舅家小住,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开始做一个漫长的噩梦。

梦里舅母做媒牵线,齐湘儿嫁给了舅母的远方亲戚,父亲是三品大员的嫡子邹缙云,因为她的家世单薄,府中上上下下都看不起她,婆婆何氏对她冷眼相对,只催促她快些生孩子。

齐湘儿在新婚之夜的时候,只觉得冰凉凉的器物粗鲁地进入她,让她疼得好几天都走不了路,后来丈夫对情爱之事看的很淡,她还庆幸过不用同房,那档子事也太过于磨人了。

但是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传宗接代四个字压在心头,齐湘儿因为婆婆的再三催促,只能够硬着头皮和邹缙云说同房的事情。

那个时候起,邹缙云就开始骂她不要脸,说她下贱,开始打她,一直到最后生生把她踢死。

齐湘儿在舅母家小住的时候被这个噩梦支配,结果让她惊恐的是,当真有一个何夫人上了舅母家里,那人丈夫是三品大员,嫡幼子正是叫做邹缙云。

所有的信息都和梦里对上了,齐湘儿怕得要命,就用山药皮擦了脸,当天脸蛋还有身上都起了红疹,直接让何夫人嫌弃不已,这婚事作罢。

齐湘儿想着这些旧事,一下又一下地梳着头发,本想还要继续想一想后面的事情,结果院子里有狗吠声传来,仔细一听有叩门声响。

齐湘儿推开窗,对外高声喊道,“等一下。”

现在嫁得夫家是住在村里的,没那么多的规矩可言,她快速换了一套衣服,头发就这样散开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院子里原本狂吠的狗儿改成了呜咽的撒娇声,狗儿叼着饭盆往齐湘儿的身边打转。

齐湘儿急着开门,暂时就没有管绕着她转的狗儿,就这样打开了院子的门。

来者穿得是书院统一的青衫,他生得高大俊美,硬生生把普通的青衫穿出了不凡的气韵来。

齐湘儿的眼睛亮起,笑着说道“二弟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齐湘儿是披散着头发,在阳光下皮肤白得发亮,晃得响让秦子彦低头,又不想错过这样的景色,他没有低头,看着眼前的人。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光,两人的距离很近,加上光线很好,秦子彦甚至可以看到对方卷而翘的长睫,那里都撒上了碎金色,她的红唇沾了点水,宛若盛开的蔷薇花,娇艳欲滴。

目光在对方的红唇上停留的时间太久,秦子彦意识到这一点后,耳根通红后退半步,对着齐湘儿拱手说道,“也不算早,是嫂嫂起得晚了,子彦可扰了嫂嫂的安眠”

齐湘儿有些脸红,不好意思说道,“是婆婆不在家,我懈怠了,你刚刚没有等很久吧。”

“没有。”秦子彦说,“咱们家旺财一听到我的声音就开始叫。”

秦子彦知道自己的母亲对这位嫂嫂多有不满,对眼前人一阵怜惜,压住了满腔的悸动,又继续说道,“嫂嫂莫要如此,毕竟现在母亲不在家,你是当家做主之人,田地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多睡一些时间,说不上是懈怠。”

秦子彦笑着拿起了手中的食篮,“嫂嫂起得晚也有起得晚的好处,我刚从城里回来,买了一些吃食,本来还以为要用井水冰着中午才能吃,现在正好早晨吃了。”

齐湘儿想了一下,“二弟在堂中等我一会儿,我先去洗漱。”

她匆匆离开,院子里那只叫做旺财的大黑狗跟在齐湘儿的身后摇着尾巴。

秦子彦拿着食篮进入到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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