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长公主已经四夜五天了。”回话的兰嬷嬷手也没有闲着,仔细的一下一下用紫竹片分拣着茶叶。
这是上好的明前茶,用荷叶上的露水煮茶最是甘甜。
只是长公主对这茶叶有着别样的要求她喜欢一芽一叶的茶叶,所以每次陈嬷嬷泡茶前都仔细的检查一遍。
“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事呢陈嬷嬷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她娘的事”长公主目光望着远方悠悠的说道。
如果是那女人的事情,寒王怎么能如此淡定自如呢,如果真是那个女人的事情,怕是挫骨扬灰都不足以泄愤。
“那时寒王年纪尚小,应该还不记事,再说了那件事就算寒王也。”陈嬷嬷小心谨慎的说道。
那件事当时都无人敢明目张胆的讨论,何况还时隔多年,陈嬷嬷隐隐想起当时的情景。
吓的一个激灵掉了手里的紫竹片。
那紫竹片似乎不甘心的在地上蹦跶了几下才归于平静。
长公主低头看了下地上安安静静的紫竹片,抬起手里的茶杯嗤笑道“那陈嬷嬷可能是年纪大了,你忘记我那个弟弟三岁成诗,
五岁就能弯弓射大雕吗那过目不忘、举一反三的能力可不是一个小孩子能及的,怕是大人也望尘莫及。”
“如果不是当时他年岁尚小、、、”长公主把手里的茶杯放在一旁,当时父皇对他的宠爱程度。
“长公主那不都是过往的事情了,如今我们天启国不也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这不得益于当今圣上仁义治国,亲贤远佞。”
陈嬷嬷弯腰下紫竹片捡了起来,有些浑浊的眼睛望着门口边种的楸树。
长公主也迎着陈嬷嬷看着那楸树脱口而出道“千年柏,万年杉,不如楸树一枝桠,这些年周边列国虎视眈眈,皇兄能高枕无忧,大展身手不也是我那个弟弟威震八方。”
“嘘。”陈嬷嬷惊慌的四处张望着。
“长公主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就算你们姐弟亲厚,这些话一旦传入宫中那可是功高盖主之罪啊,多少亲王因为这个不得善终。”
长公主盯了一会陈嬷嬷轻笑道“嬷嬷还是顾念当时的感情了。”
陈嬷嬷忙跪地正色道“我对长公主自然是忠心耿耿的还请长公主明鉴。”
长公主缓缓的从金丝楠木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院子里看着那高大的楸木“楸,美木也,茎干乔耸凌云,高华可爱。”
缓过神来的陈嬷嬷拿起边上的扇子仔细的扇着微风“每个月的这天长公主都要去庙会,这次”
长公主望了一眼楸树“今日就不去了,闭门谢客到二小姐送来,要是给寒王惹麻烦的话,怕是长公主这个头衔都保不住了。”
长公主不假思索的说道,毕竟她弟弟的性子她还是略知皮毛的。
“长公主真会说笑,谁不知道寒王和长公主最是亲厚,
要不然也不会这种事情都劳烦长公主帮忙。”陈嬷嬷一针见血的说道。
也许是这话说到长公主的心坎上,长公主阴郁的脸上露出不少笑容。
总有一种人的笑容总是特别有感染力,她不经常笑,但是一笑起来总是达到眼底,开出淡淡的光芒。
如同太阳一样的璀璨。
“要是寒王能有个入的眼的女子未尝不是好事。”长公主八卦的性子显露无疑。
“长公主可有人选”
长公主微微勾唇,未置可否。
陈嬷嬷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长公主别怪老奴多嘴,我觉的齐世子和驸马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齐朋那孩子倒是好的,他是他的侄子我自然是宽待一些,我知道嬷嬷的意思,但是这事以后就不要再议了,免的遭人耻笑。”长公主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都是凄凉。
“可是公主还是这般花一样的年纪,怎么可以孤孤单单的就这样凋零了。”
长公主止住了脚步冷声道“嬷嬷你虽然是我的奶娘,也跟着寒王出生入死一段时间,但是不代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陈嬷嬷忙下跪道“是奴才逾越了。”
“起来吧。”长公主落寞的走进自己的闺房。
燕颖伸长脖子对着南宫寒掐魅道“你看假发李大夫也给你做好了,你头上的伤只要好好休养就可以了。
李大夫今天傍晚都回去了,我可不可以也回家了。”
南宫寒抬眼看了下像大公鸡一样的燕颖又抬眼看着床帘上挂着两个飘逸的假发,心里有说不出的违和感。当他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床上这两个假发还在迎风起舞。
那感觉有点酸爽但是不能表露出来。
南宫寒选择闭嘴,虽然很想抒发一下当时恐怖的气氛,但是尊严和面子不允许他这么问。
总不能明目张胆的说他害怕吧,还给一个迎风起舞的假发吓了一跳。
“本王觉得我我还没过危险期。”让燕颖就这么轻飘飘的回去,他好像有些不甘心。
燕颖拉了拉身上的新衣服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