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依旧正襟危坐,没有半点推迟的意思。
太后有些尴尬的抬起头说道“只是不知道定安侯的意思怎么样。”
“他毕竟是臣,太后是君。”南宫寒淡淡的搭腔道。
“这”太后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也是,就是怕那个嫡长女有几分性子,你也知道大凡有点才情的,脾气都是差强人意。”
南宫寒抬起眸子,认真的端详了下面前的两杯茶,一杯是陈年普洱,一杯是君山银针。
“太后真心实意想把燕欣指给我”南宫寒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话。
“咳咳”太后微微的咳嗽了几声,后面有姑姑立刻上前拍着她的后背“太后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寒王若是真有中意的人,怕早就和太后请旨了,太后还是看顾自己身体要紧。”
南宫寒这才起身道“多谢太后垂爱,定安侯府的嫡小姐确实气度非凡,容貌也是天姿国色。
但是本王觉得她不适合做本王的妃子,不是本王心悦之人,还请太后不用劳心。”
太后停止咳嗽,微微的抬头“那嫡小姐据说自幼就聪慧,做个寒王妃怕也差不了。”
南宫寒一躬身“我并不心仪于她,过她甚少了解。”
“也罢,你即便的不急,那就缓缓,等遇到心仪的姑娘就来和哀家说,哀家一准给你求个圣旨,让你风风光光的求娶。”
太后一听到南宫寒于燕欣无感后,脸上都露出几分轻松。
整个人端坐了起来,不似刚才病怏怏的模样。
“多谢太后垂爱。”南宫寒拘礼着退出。
他一刻也不想多呆。
“几年不见,这小子真是越发器宇轩昂了,但愿不要重蹈他娘的覆辙。”太后用手按着太阳穴说道。
“太后不理事世,为何今日偏偏要宣寒王爷进宫给他保媒”边上的嬷嬷边说着,边轻轻的给太后揉捏着肩膀。
之前长平郡主拿着寒王的玉佩进宫,太后也只是走走形式。
如今是有些迫不及待的给寒王指婚,不免让人侧目。
“如果当日长平郡主的计谋得逞的话,哀家今日也不用大费周章。
长平郡主毕竟也是成不了大器之人,据说当日大会定安侯府二小姐是棋高一步的,但是给太子和寒王爷给压了下来,才屈居第二。
这其中的名堂是要好好的琢磨的,看来那个定安侯府的大小姐就不得不让人掂量了。”
太后说这话的时候,微微扫了眼屏风后面,那里隐约能看到一个身影。
定安侯府虽是新贵,但是深得人心且手握兵权。
他器重的嫡长女,想来是会全力以赴的扶持的。
“太后是担心寒王爷的势力壮大吗毕竟众所周知侯爷可是一向看嫡长女燕欣的。
而如今燕欣也实至名归成了天启国第一才女加美女,想来和寒王比翼齐飞的话,那可是如虎添翼。”
太后听了紫云姑姑的话,不可置否,半晌才缓缓睁开眼睛说道“燕颖是她的女儿吧”
紫云姑姑点点头说道“是她的女儿。”
语气倒有些无奈。
“哎兜兜转转还是回到原点,以为那事能含糊其辞的过去,想不到她的女儿还是在这次大会上出尽风头。”
紫云姑姑稍稍用力捏着太后的后背“毕竟是她的女儿。”
太后有些不满的抬起头“你说当年的事情”
紫云姑姑慌忙跪倒在地“奴婢唯太后马首是瞻,当年什么事情,奴婢已经记不清楚了,奴婢只记得太后是奴婢的救命恩人。”
太后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点,伸手扶起紫云姑姑“你也是我身边的老人了,不要一惊一乍的,我只是随口一问。”
紫云姑姑唯唯诺诺的站在边上,不再发声。
太后稍稍转动了下手腕上的紫檀木佛珠“她还好吗”
“整日养花弄草,完全没有当年的大杀四方了。”
“走去看看她。”太后说着站了起来。
南宫寒从太后那回来后,就直接去了书房后面的暗室,并且笔直的跪在地上。
脸色一扫刚才的冰冷,反而多了几分润泽。
幔帐后面的女子,走过来扶起他说道“我儿,几日不见,倒是越发的沉稳了。”
“母妃可是听说你今日进宫见到了太后”那人声音生脆,如同花开的声音,听声音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南宫寒恭顺的点点头说道“是的,太后估计是得闲了,想亲人聚聚,毕竟都是年岁大了的人。”
南宫寒并没有提及太后保媒的事。
“在你父皇的后宫能全身而退,并且荣华富贵到现在的。
我儿觉得她的每一步路,每一句话是空穴来风听母妃的她可不是什么善类。”臻太妃咬牙切齿的说着。
她对南宫寒的话不以为然,见南宫寒依旧笔挺的站着“你想想当时那位多少的尊贵,如今不是也过着偏安一隅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