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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灭教派
这个名字,风悲只听说过一次,在服从教派内部的宗教史课上,也鲜少被提及。和信仰圣光的服从教派不同,湮灭教派信奉的是暗影,教义也大多和毁灭、寂灭有关,行事风格非常疯狂,无论从哪个方面讲,都是一等一的邪教。
即便如此,风悲也知道,这个湮灭教派应该非常了不起,因为之前在教派图书馆里,风悲偶然间查询到了湮灭教派的资料,里面写的东西大多语焉不详,但他能从那些记录中,读出记录人深深的喜悦、自豪之情。
这说明,即便是对服从教派这样一个庞然大物来说,战胜了湮灭教派,也是一件非常值得振奋、值得骄傲的事情,从侧面印证了对方到底有多强悍。
按照记录,湮灭教派应该是被彻底灭掉了,一个教徒也没有走脱,甚至听说他们信仰的邪神的神火,都被圣光之神亲手熄灭了按理说神都嗝屁了,湮灭教派应该不能再死灰复燃了,但血镰大王却言之凿凿的说,他们的组织与对方达成了合作,那么问题来了
到底是服从教派内的资料出错了,还是有什么新邪教,假借了湮灭教派的名义,扯起了他们的虎皮
为了确认这一点,风悲假意对血镰大王道
“不对吧我听说湮灭教派已经彻底被灭了,你们怎么可能与他们合作该不会是你们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随便找了个小邪教来冒充的吧”
听到这句话,血镰大王仿佛受到了很大的侮辱,它一下子激动起来,大声道
“我们怎么会做那种无聊的事情普通小邪教,怎么可能生产的出大量自愿献身的教徒
圣巢的使者,您对此心存疑虑很正常,但我自然不会空口白话,现在我就向您证明,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说完后,血镰大王提起两只血镰,对着空中就划过一个血色十字,这十字并不是什么攻击,更像是一种信号,只在半空闪了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这个动作应该消耗了血镰大王很大的精力,它气喘吁吁的趴了下来,略显虚弱的说道
“我激活了我们和湮灭教派间的联络方式,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派几位高级教徒前来此处。
圣巢的使者,您只要感受一下那些家伙身上的力量,立刻就能确定,他们到底是不是湮灭教派的人”
虚弱的程度还不够啊,你要是再累一点,我就立刻动手宰了你了
心中默默估算了一下,发现成功率还是极低,风悲便堆起虚情假意的笑容,关切的对血镰大王说道
“你这是何苦呢我只是随口询问一下,这只是件小事而已,你犯得着消耗那么多能量去证明吗太得不偿失了啊”
“劳圣巢使者关心了,不过没关系的。”
血镰大王轻轻的摆动了一下触角,示意自己无事,它笑道
“我就要追随我的同事们而去了,身上这点能量,临死前能用多少是多少吧,反正不用也是浪费。”
“同事们”
疑惑的重复了一遍,风悲脸色一变,惊声问道
“你你居然将那些改造你的人类研究员,称为同事
你的意思是,你们不是改造者与被改造者的关系,而是合作关系
你也是研究员之一或者说,你曾经是个人类”
因为太过惊讶,风悲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血镰大王笑了笑,轻声道
“不,我只是一只螳螂,从生下来到现在,我一直是只螳螂,从没改变过种族,但这并不影响我也是一名研究员。我与那些人类研究员,既是改造者与被改造者的关系,也是合作关系,我们一起为量产高阶改造体计划实现而奋斗。”
“这”
饶是风悲见多识广,此时也被震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后才组织好语言,问道
“你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实验体,身上一直被进行着各种惨无人道的实验,在这种情况下,你居然不很那些研究员,将他们称作同事,甚至自认为是研究员之一
你这和烤炉里的烤鸡和厨师们称兄道弟有什么区别该不会是被洗脑洗傻了吧”
风悲的话很难听,但血镰大王并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它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圣巢使者,您为什么会觉得,被改造者就一定是不乐意的呢
曾经的我只是一只普通的螳螂,每天过着下一秒就可能被吃掉的日子,而且就算我足够幸运,一直不被吃,我的寿命也只有九个月而已,也就是所谓的蟪蛄不知春秋
生物改造确实给我带来了极大的痛苦,但相比于生死之间的大恐怖,那痛苦又算的了什么呢对于切实延长了我的生命,让我足足活了九年还没死的研究员们,我只有深深的感激之情,又如何会去憎恨他们呢”
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去思考改造双方的关系,风悲一时间沉默下来,完全无言以对。似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血镰大王狰狞的脸上露出了缅怀之色,说道
“不仅如此,当初为了尽最大的可能延长自己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