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过红包打开,发现竟然有1500块的巨款,惊得她手一抖,差点没拿稳。
“跟阿嫲说说,你下午都去哪里玩了玩了什么”
安仔小脸严肃,“阿嫲,我可没有玩,我做正事去了。”
王婆把钱妥帖收起,闻言低头看她,“你这小囡囡能有什么正事”
“我帮萍萍姐姐找妈妈,还送一个受伤的姐姐去警察局。”安仔回答得可清楚了,她可是个记忆力很好的小孩。
“谁是萍萍姐姐啊你新交的朋友”王婆打开刘家两兄弟拎上来的袋子,发现里面竟然有两套童装,其中有一套还是条红色小裙子。
至于谁是萍萍姐姐,她也就是那么随口一问。
“萍萍姐姐就是萍萍姐姐啊,她的妈妈是房东太太。”安仔乖乖坐在小床上,怀里抱着一个刘嘉铭送给她的毛绒熊公仔。
“你说什么”一惯轻言细语的王婆差点没压住声音。
反应过来自己嗓门太大,她赶紧捂住嘴,坐到安仔旁边,“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仔抱着小熊,把自己带着姚萍萍找妈妈的事说了,又说了在路上遇到一个受了伤的姐姐的事。
王婆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她在这里住了许多年,自然知道刘家一些事。
姚家成当年在刘家茶餐厅帮工,被刘老头看上,做了刘家上门女婿,刘红先头生了个女儿姚萍萍,但姚萍萍五岁的时候走失一直没找到,刘红当时病急乱投医还找安七叔算过一卦。
从安仔说的内容来看,那小囡八成是遇害了,动手的还是姚家人。
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安仔遇上,给带回了刘家。
这么想着,王婆神色更加凝重,看着安仔叮嘱,“安仔,以后再遇到你那些像阿荣叔叔那样的朋友,你先告诉阿嫲好吗”
安仔抬手抠抠脑壳,感觉有点痒,“为什么啊”
王婆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只能板起脸,拿出家长惯有的那一套,“你长大就明白了,现在先听阿嫲的。”
安仔懵懵懂懂,点点头,“阿嫲,我头痒。”
王婆抱着她的头看了半晌,确定没有虱子和跳蚤这种讨厌的虫子,不过她在外头跑了半天,出过汗,是该好好洗洗,当下起身去烧水,“阿嫲去烧水给你洗头。”
晚上,安仔再次进入那间教室,灰衣老爷爷先考教了一番她的平安符,见她已经掌握,又教了她两道符箓,一道名为“驱邪化煞符”,一道叫“天雷符”。
驱邪化煞符对已经能画出平安符的安仔来说没有什么难度,但天雷符很难,她画了一晚上也没画出来一张。
第二天安仔正在吃早饭,昨晚收到两个大红封,王婆今天特意买了肉包子做早饭。
叮恭喜宿主完成“乐于助人1”,奖励“相术课程1”。
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的机械音,听到又有课程,手里的肉包子顿时不香了。
她还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啊,怎么一天天就有那么多课要上
“怎么了安仔,肉包子不好吃吗”王婆吃着馒头,见孙女不动了,伸手推过桌上的豆浆,示意她喝一口。
安仔摇头,有苦说不出。
她把面前剩下的两个肉包子推到王婆面前,“阿嫲,你也吃肉包子,好吃。”
王婆笑得皱纹弯起,揉揉安仔的小脑袋,“阿嫲年纪大了,不能吃油太多的东西,吃馒头就好,馒头清淡。”
“阿嫲年纪不大。”安仔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小米牙整整齐齐,看得人心生欢喜。
“安仔也要乖乖吃饭,长高高,等再过段时间,阿嫲就送你上学。”王婆心里一片柔软,自家那臭小子哪里都不好,唯独一个优点,生了个好女儿。
想到不知所踪的儿子,王婆瞬间没了食欲,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给自己传个信。
安仔咬了一大口包子,她得好好吃饭长高高,这样就能画多多的符,捡多多的垃圾,阿嫲就不用成日为钱发愁。
“对了安仔,你今天跟阿嫲出去吗”王婆例行一问,私心里她其实是不大想安仔跟自己出去风吹日晒,但又怕她像昨天那样跑出去,万一跑丢了怎么办
想起老爷爷布置的功课,安仔眉眼搭拉下来,“今天不出去了,我还有功课。”
王婆心领神会,应该是安老七给布置的功课。
小囡囡真可怜哟,才这么小就要被老头子抓着学这学那了。
王婆提着口袋出门后,安仔把小凳子搬到窗户前,从小背包里拿出画符工具,按着昨晚老爷爷教的那样,认认真真画起符来。
另一边,粪坑里的尸骨经过确认,正是刘红失踪15年的大女儿姚萍萍。
在cid探员们的突击审讯下,姚家俊终于吐口,交代了他和张招娣的作案过程。
张招娣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从她的名字就能窥得一二。
刘红生下姚萍萍后不肯再生二胎,让张招娣大为不满,这不是想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