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襄在曼陀山庄住了几日,就吵着要先行前往少室山,哪知段正淳正住得不自在,他顺水推舟,启程继续游山玩水。
离开曼陀山庄,段正淳是自在了,遥襄可就不痛快了。
住在一起时,各待各屋眼不见心不烦,现在一路走着,低头不见抬头见。
遥襄几度产生把阿紫这个熊孩子的小脑袋瓜拧下来,幸好每每阮星竹都会在她爆发的边缘及时赶到,把熊孩子拖走教育。
段正淳这几个情人,要数阮星竹最为乖巧,遥襄对她至今没有什么恶感,若非看在她的面子,不知天高地厚的阿紫早就上天了。
王语焉亦步亦趋跟着母亲,钟灵只与木宛清一块儿行动,四大家臣称他们为公子,而对于那几位夫人,则称为侧妃。
遥襄初听到“侧妃”这称呼时,不同声色,她可是记得当日珠宝行外欲秦红棉之前,四大家臣还不曾这样叫阮星竹,谁知短短几个月,就都成侧妃了。
想必段正淳纳情人为妃,迎众女进王府的心意已决,此行结束后回大理,一定会想尽办法将此事办妥。
此外,段正淳的态度变得很有偏向性,几个儿子中,他最满意王语焉和钟灵,还当着众人的面说,王语焉博学多才,最是像他,还说钟灵天真可爱,深得他心。
遥襄有一种不会错的直觉,那就是,这些话有很大一部分是明确指向她的。段正淳似乎在暗示什么,提醒她要有危机意识,亦或是想通过她让刀白凤松口。
一日,一行人宿在野外。
乔峰知道遥襄不愿和段正淳那些情人凑在一处,就另生了一堆火,他坐在火旁靠一块鹿肉,遥襄抱膝靠在他背后,闭目养神。
忽然一阵阴风扫来,火焰猛烈摇摆。一只鬼祟的手分开夜色,朝遥襄抓来。
遥襄伶俐跃起,丝毫不显措手不及之劣势。
“咦”那人惊奇一呼,很是失望,“臭小子呀,我还以为是个小美人儿呢,走眼了,走眼了”
遥襄已认出此人,“穷凶极恶”云中鹤,他打头阵,偷袭制造混乱,紧接着叶二娘和岳老三带领一伙人杀进营地。
短暂的交手后,云中鹤像是怕了遥襄一般,扭头就跑,遥襄紧追不放,两人一追一逃,很快就跑远了。
不知不觉来到一条河边,夜幕下漆黑的河水缓缓流淌。
云中鹤跑到对岸就停下,借着月色对桥上的遥襄挥手。见此情形,遥襄知道有诈,索性坦然一笑。
河宽二十余步,浮桥很稳,遥襄就处在浮桥中央。她缓缓转身,看到段延庆挡在后路的桥头前。
“冲我来得呀”遥襄恍然大悟,“我有这么大面子”
段延庆不去找段正淳,反倒转成下套堵她这不符合剧情呀。
“内个我只是个小世子呀。”遥襄苦恼地对对手指,“你抓我也没用,这回出游,镇南王一下多了好几个儿子呢。”
段延庆拄着铁杖一步步向遥襄逼近。
“你舅舅是摆夷族族长。”
遥襄一愣。
“你死了,段正淳带着那几个私生子回去,摆夷族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大理发生叛乱,他坐收渔利,可不比杀了段正淳收益更大。
“啊你要杀我”遥襄睁大眼睛,委屈巴巴地吸着鼻子,“我娘生我养我不容易,再说了,你我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你再考虑一下好不好”
段延庆眉目陡然一厉,段誉这小子说什么流着一样的血,殊不知他最恨段正明和段正淳这两个篡夺他皇位的同族。
“少废话,受死”
别看遥襄那副小可怜的模样,动起手来,可一点都不含糊,只是
第二招还没使完,她就感觉不对劲,丹田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酸软无力迅速蔓延全身。
不好是悲酥清风。
遥襄意识到这一点时,她人已经从半空中坠落,扑通一声掉进河里。这河不深,却也足以将她没过。
这下好了,段延庆一铁杖下来,像扎鱼一样把她穿个透心凉,她可就死透了。
她怎么就忘了她这亲爹是西夏一品堂高手,手里有悲酥清风啊
遥襄泡在水里一边吐泡泡,一边悔得直翻白眼。
早知道她就把爹认了,总好过年纪轻轻就赶着投胎去过下辈子。乔大哥还不知道她是女儿身,她还没吃到乔大哥,她娘不行了,不能想,要哭了。
没等来铁杖穿心凉,却等来了一只大手,捉着膀子将她从水里提出来。
遥襄以为段延庆给她机会说遗言。
“爹别杀我我可是你唯一的小公主啊,呜呜”
头顶一声闷笑,大手先后拍了拍她的头和脸。
“段兄弟,没事了,段延庆和云中鹤已经被我赶跑了。”
遥襄急刹车,嘎地抽了一声。
“乔大哥,是你啊。”她懊恼地把脸埋起来,小声咕哝。
段延庆拄双拐,哪有手来捞人,她怎么就没,想,到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