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黄烁搞出来那么大的动静,京城内的各方势力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
王母在看到那个替身露出蛊物特征的一瞬间,就直接离京而去了。她之前确实被瘟部主神瞒住了,但是她对这些人太熟悉了,有了这一点破绽,整个计划王母基本也就猜出了八九不离十了。甚至对接下来的变化,都有了预设。
天命没机会了,不但计划失败,损失也将极为惨重。这事她不愿意看到,却也无力阻拦了。干脆远远躲开,眼不见心不烦。
与此同时,京郊大营,大明朝最精锐禁军的大营中,两人相对而坐。
如果黄烁在,一定会惊呼出声。不是别人,正是他苦苦寻觅的虹果果和鬼王。这两人竟然搅到了一起其实也正常。虹果果至今的身份都是白莲教佛母唐赛儿,而鬼王,已经被黄烁证实了,邪王一脉,白莲教的创世一脉。
鬼王淡然的品着茶,微笑的看着唐赛儿。
“呵呵,你动了杀心了,怎么?就这么看不上你这个老公,要斩俗缘?”
虹果果确实动了杀心,心绪有了波动,目标自然是瘟部主神。不过这种私人恩怨她自然不会和鬼王这种nc说明。
“这就是南疆五毒教的那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之前长安的龙脉节点就是她毁的。”
“呵呵,无所谓的,龙脉这东西,说它重要也重要,说它无用也真没用。来来回回都毁了多少次了,不还是依旧在。说白了就是众生愿力的寄托罢了,只要人在,龙脉就是个无所谓的寄托。”
虹果果没接这个话题,只是表情冷淡的说了一句。
“开始吧!”
鬼王眼底闪过一丝兴奋,但很快控制住了。
“之前推三阻四的,林三一现身你就开始。你们夫妇果然还是有事瞒着我啊。不过无所谓,我只看结果,过程不重要。但是”
虹果果直接一挥手,打断了鬼王的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是神权大还是皇权大。我没有权利欲,他也没有,国是你的没问题,但是信仰是我的,这没得商量。”
鬼王表情严肃,死死的盯着唐赛儿良久,才缓缓说道。
“你很奇怪!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和我知道的唐赛儿有了本质的变化。我自认看人不会错,我也很确认你现在确实一心修行,对世俗权势没什么兴趣。我只是很好奇,当初我发现你资质很好,偷偷留下传承,但却没想到你能这么好,能走到这一步。同样,那个林三在我看来不过是个废物,但我再见他时却也不得不刮目相看。你们夫妇的变化远超我的预期,这让我心里很没底。”
虹果果诡异的看了鬼王一眼。
“我们确实有些特殊际遇,不方便说。不过你在乎么?还是说你打算当这个皇帝?”
鬼王一愣,接着大笑出声。
“哈哈,咳咳,没错,我不在乎。从祖师立教以来,历经十四世传承,我们白莲教追求的从来也不是那个位置。我们追求的是改天换日,追求的是把这天下玩弄于执掌之间。哈哈,你说的不错,这儒家搞出来的皇帝天子,谁愿意坐谁坐去,我确实不在乎。是啊,找个谁去坐呢?我家女婿我不舍得。要不你和林三还是生个娃吧,让你们娃坐。”
虹果果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怎么这么清冷了,性格的变化也太大了,一点玩笑开不起,有点像静斋的那帮娘们了。算了,找个傀儡,到时候看谁命好让谁坐吧。”
不久,镇守京都的十万精锐禁军造反了。
这等变故,朝野震惊。好在这京城本就是为了抵御北方元蒙的军镇,常年驻扎着近四十万精锐部队。而朱棣本就为了北伐做着准备,手下最不缺的就是精兵强将。一道道旨意发出,庞大的军队动了起来,迅速对叛军形成了包围之势。
但是当这些精锐禁军构成的叛军的大营上空,一道道气息汇聚,形成了兵家特有的军阵。一些有见识的人心底瞬间就凉了。
这活脱脱就是又一场的陈桥兵变啊,怎么挡,凭什么挡?
与此同时,邪歌捂着右胸口,咳出了几口黑血。
他身前是一个两眼翻白,没了声息的尸体。
大叔冲了上来,心疼的一边数落着邪歌不小心,一边拿出各种好药不顾成本的往伤口上撒。
“爸,你冷静点,你是医生,药不能混着用,你这是要谋杀亲儿啊!”
邪歌在大叔面前从来是一副世外高人的形象,还真没受过伤。这一受伤,慌的大叔完全忘了面前的儿子是游戏里有数的高手,这点小伤就算不用药,也没什么大碍。而且游戏中痛感也没现世那么剧烈,邪歌是真没什么大碍。
“你说你,好意思天天说自己是高手。怎么就受伤了,整天报喜不报忧,你让我怎么放心。”
大叔嘴上继续数落着,不过确实恢复了理智,不再胡乱上药了。
邪歌太阳穴上青筋一蹦一蹦的,气的说不出话。
他也是倒霉,本来赶回来救老爹,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