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之风,这个女人的力量中也带着明显异域的特色,意境中融入了命格之力,借来的外力。
黄烁本不在意,已经看穿了这股力量的他,已经不在乎了。
但异变还是发生了。
在终焉之风临身之际,令狐伤的剑法变了。
他仿佛融入了这风之中,随风而动,只留下道道虚影。
无数虚幻的剑影闪动,黄烁惊奇的发现这些看起来虚幻的剑影,却都有着实实在在的威力。
这一招很强,打的黄烁只有招架之力。
主要是力量体系突然变了,让黄烁一下子没适应过来。
这算什么?合体技?
黄烁的兴致瞬间又被提起来了。
长枪飞舞,周身丈二之内自成一界,彻底把剑影挡在了外面。
令狐伤脸色极为难看。
他的金蛇剑意是他引以为傲,纵横西域的强大剑法,他直面黄烁,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手的不屑。
凭什么敢不屑?我这以极大诚心,接引来的神力。那可是神力啊,区区凡人只有跪地求饶的份,你一个区区巫师,不也是神的仆人,怎么就敢不屑。
所以当他徒弟,也是心上人苏曼莎的神力,终焉之风传来,愤怒的令狐伤用出了压箱底的手段。
千花乱影剑。
这一剑悟于苏曼莎走进义兄安禄山营帐的那一夜。
那一夜,本该远在高丽前线的令狐伤,突兀的出现在范阳安禄山的营地。那一夜雪很大,他默默地站了一夜,却始终没走进那顶帐篷。只在青石上留下了一双深深的脚印。
那一夜,他在极度的情绪中领悟了两剑,两招只属于苏曼莎的剑法。两招完全超越了他原有力量体系的剑招。
唯有极于情,故能极于剑。
一剑名千花,代表了苏曼莎在他心底留下的那一抹倩影。
一剑名子寒,子夜酷寒,既是那一夜的心碎,也是代表了他被冰封的心。
这两招平时用不了,只有在苏曼莎的神力中,才会绽放。也许他的心,他的剑,始终需要这份寄托。
千切子寒光!
黄烁脸色大变,一道冰寒的光穿过了枪影,无视了生死两界,这一招不正常!
战神着甲!
极致的意境化为绝对坚固的盔甲,瞬间笼罩在黄烁身外。这时候他那还敢留手。
同时,破九天,绝对的命格之力,化为绝对的穿透一切的规则,迎向这这道寒光。
一丝划痕出现在了黄烁的枪上。
破九天这个得自战神图录的神通,在命格之力的加持下,也许真的有冲破九天之能。那是一种改变规则,绝对穿透的必然。
但是黄烁走得太快了,快到他已经努力在补足自身的缺陷,却还是有难敌时间的积累劣势。他的这杆银枪,早已跟不上他的步伐了。
这杆银枪打造于初级场,在中级场只来及有限的两次强化,远未达到神兵档次。就连之前在天策发给他的那杆天策府制式长枪,质量都远超这杆银枪。毕竟那是皇家匠作坊出产的精品,代表了这个时代工匠的顶级水平。
平日里,有真气枪芒护着,还真没多少人能伤到这把枪。
但现在,当黄烁的所有力量都化为了穿刺之能,也就没有多余的力量保护自己的长枪了。
一道划痕,两道越来越多。
千切子寒光中的千切可不是真的一千次攻击,而是一个形容,只多不少。这一招的本就是快到极致的连绵攻击,宛若一道寒光。
咔嚓!
随着一连串细微的崩裂声,陪伴了黄烁很久的银枪寸寸断裂,化作了飞舞的碎屑。
下一秒,一个覆盖着甲片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剑光上,随着一阵火光纷飞,剑光散去,一支长剑被一个拳头死死顶住,鲜血顺着拳头流淌下来。
黄烁受伤了。
就连极致意境构筑的战神甲,也没挡住这一剑。黄烁一条右臂生生被剑气搅的皮开肉绽,隐见白骨。
但是他还是赢了。
全力攻击的令狐伤这一招同样是完全舍弃了防御的完全杀招。这心寒的一剑出手的瞬间,也就没了什么生的牵挂。
一个身影在风中闪现,挡在了令狐伤身前,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挡下这致命的一击。
可惜,命格之下,岂是区区肉身就能阻拦的。刺穿的规则即便没了枪,枪芒依旧无视一切的刺穿了前方的一切。
黄烁面无表情的运行真气,封住右臂的血管。同时,一滴甘露滴落,快速封住了伤口。
“喜欢就说出来,憋在心里,也不怕憋死。可怜人必有可恨处,真尼玛活该!”
黄烁狠狠地啐了一口。
他不知道这两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琉璃心始终映照这两人的心绪。浓的化不开的爱恋,却被杂念隔阂。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黄烁一个单身狗,却在鄙夷人家一对殉情鸳鸯